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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来的人不是傅时津,是沈闻。

苏栖有点点失落,不过更多的还是意外。

“沈老师,你怎么来了,先进来坐吧。”

苏栖说着,邀请沈闻进来坐下。

沈闻走进来,无不赞赏地说:“看你的工作室做的有模有样的,肯定是付出了很多心血吧。

以前你不想留在意大利,执意要回国,我还担心你一个人会做不好。

现在看来,真的是我过于担心了。”

苏栖略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弄,还是有很多人帮忙的。

对了,沈老师,你今天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学生?”

苏栖定了下,笑笑:“可以,当然可以。”

沈闻倒是笑了:“开玩笑的,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事情来找你。”

“什么事?”

“我最近回国发展,想和你联名出一个明年秋冬的高定系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明年秋冬的高定系列……

还是联名。

苏栖略微诧异。

按沈闻在时尚界的影响力,跟他联名,简直就是沾他的光。

苏栖品牌的知名度马上会上一个档次。

这根本就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沈老师,你为什么会想和我合作?”

如果沈闻想合作,国内的品牌商肯定是趋之若鹜上赶着找他的。

甚至,funlax都可能会向他抛出橄榄枝。

这也就是苏栖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是她这种刚起步的小工作室。

这完全像是在扶贫嘛。

沈闻笑笑:“你是我的学生,而且,我很喜欢你的作品。

不大众,有灵气。”

苏栖还在疑惑犹豫,沈闻觉察出,问:“怎么,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不想跟你老师合作?”

“啊,没有,”苏栖笑了笑,“希望不会拖你的后腿。”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快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顺便谈一下细节。”

苏栖看一下时间,真的快中午了。

她想想说:“我请沈老师吧,在意大利,你照顾我很多。”

沈闻静静看着苏栖,眼眸闪过不易捕捉的黯然。

他面上还是笑着:“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说着准备离开办公室,佳佳正好端着苏栖先前交代的那杯黑咖啡过来。

“栖栖姐,黑咖啡泡好了。

你现在是要和姐夫一块出去吗?”

听到“姐夫”两个字,苏栖脸色尴尬,佳佳看来是真的把沈闻当作她老公了。

苏栖连忙说:“不是不是,他不是。”

沈闻也有点不自然,苏栖摇头跟他解释:“沈老师,不好意思,我助理误会了,她把你当作我老公了。”

沈闻瞳孔微颤,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他很好地掩饰住心内的错愕,语气尽量平稳地问:“你结婚了?”

苏栖点头:“嗯,有几个月了。”

“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办的比较急,而且我还没办婚礼,所以就没通知大家。”

旁边,佳佳知道自己认错人,端着杯咖啡不知是走还是留。

“栖栖姐……”

苏栖看向她,说:“这杯咖啡你喝吧。

这位是我在意大利的老师,下次别再认错了。”

“嗯嗯嗯,”佳佳忙点头,接着转头跟沈闻道歉:“老师对不起!”

沈闻笑了笑,示意没事。

海城一家意大利餐厅。

这儿的意大利菜最地道,苏栖离开意大利后,偶尔会想念意大利菜的味道。

想念的时候,就会来这家餐厅。

服务员送上两人点的套餐,苏栖拿起刀叉,小心地切着瓷盘里的牛排。

沈闻一直看着她,没动主食,先端过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小口。

喝完放下酒杯,沈闻按耐不住,问苏栖:“为什么突然结婚了?”

“嗯?”

苏栖抬头看向沈闻,“也没为什么,就家里要求。”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沈闻突然沉默。

苏栖感觉到他好像有些奇怪。

沈闻一直是个沉稳内敛的人,在意大利上课时,面对学生也极其具有耐心,尤其像苏栖这种定不住的。

那时候因为都是中国人,苏栖受了沈闻不少帮助,不过也仅限于师生,从没谈论过私事。

“沈老师,你怎么了?”

沈闻收敛起情绪,没事地说:“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这个学生,会比老师提早步入婚姻的殿堂。”

苏栖笑了,端起自己的酒杯,抬起来要和沈闻碰杯:“那就祝沈老师也能早日找到合适的人。”

沈闻端酒杯跟苏栖碰杯,脸上虽在笑,可笑容未达眼底。

看起来,她过得很好。

过得好就好,他也不能再奢望什么。

不远处,跟朋友来吃饭的周嘉汶瞧了苏栖老半天,非常确认这就是昨晚夜店的那个嫂子。

嫂子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地吃饭呢!

身为傅时津兄弟,周嘉汶非常有正义感地拿出手机,对着苏栖和沈闻就是一阵咔擦咔擦咔擦连拍。

另一边。

傅时津和傅漫在开视频会议,傅漫说:“法国这边有几家香料公司的原料价格上涨百分之三十,我们这边是决定终止合作,寻找新的原料商……”

傅时津听着,桌面上单薄的黑色手机震了声。

他瞥一眼,是周嘉汶的消息。

……

一连串图片,傅时津没兴趣点开。

然而下一条,却是:【老哥你家后院着火了!别说做兄弟的不厚道!你看嫂子对那个男人笑成这样!】。

傅时津眉头皱起来。

他拿过手机,打开锁屏进入聊天界面。

周嘉汶发的几张照片,苏栖确实是在对着她对面的男人在笑。

而那个男人,看着有点眼熟。

脑海闪过什么场景,傅时津想起来。

是那次暴雨,给苏栖撑伞的男人。

手机又震动,周嘉汶还发来了餐厅定位。

电脑视讯里的傅漫说了一大通,发觉傅时津没一点反应。

她不禁问:“嘿,傅总,请问你在干什么?

听到我在说话了吗?”

傅时津不耐地扯下领带,回:“听到了。”

傅漫:“那原料公司的事情——”

“按你想法处理。”

“……”

“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有什么事,迟些再谈。”

电脑视讯被挂断。

傅时津拿起桌上手机就离开了办公室。

傅漫打来电话,傅时津没耐性地接起来:“怎么?”

傅漫:“你急匆匆去哪?

出什么大事了?

难不成去抓—奸哈哈哈哈……”

傅时津:“……”

在傅漫又要开口时,傅时津手快地挂了电话。

抓—奸,抓什么奸。

乌鸦嘴。

他就是去找周嘉汶,顺便见下他老婆。

对,就是这样。

让司机送太麻烦,傅时津中途碰上方特助,跟他拿了车钥匙。

傅时津是极少开车的,等他把车开到意大利餐厅所在的地下停车场,远远就瞧见自己老婆那辆红的不行的跑车。

他眯眯眼,故意把车停在苏栖车旁边的空位上。

意大利餐厅里,苏栖和沈闻吃的差不多,预备离去。

餐厅在九楼,需要乘坐电梯。

苏栖和沈闻站在电梯前,等着电梯从负一层上来。

期间,沈闻跟苏栖说:“那我们联名合作的事就这么说定了,过些天,我和我的团队在跟你们正式开个会。”

苏栖笑着点头:“好。

其实要谢谢沈老师。

你跟我合作,其实就是在帮我。”

“不客气,说谢谢就太见外了。”

正说着话,电梯门打开。

苏栖转过头,准备进去时,惊愣地顿住脚步。

电梯里的男人,一身修身笔挺西装,眉目微敛,清贵高傲。

他的视线缓缓朝苏栖投来,骄矜疏离。

然而下一秒,他神色莫辨地冲苏栖勾唇,挑着点笑意:“巧啊,老婆。”

苏栖差点站不稳摔倒。

这个男人哪根筋搭错了?

喊她老婆?

他从来没喊过的他现在是不是有病病!

电梯门又要关上,傅时津长臂一伸,挡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看苏栖:“不进来?”

苏栖反应过来,先跟旁边的沈闻说:“沈老师,我们走吧。”

傅时津瞧向一直在苏栖身边的那个男人。

行,苏栖对他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好态度。

沈闻从傅时津的眼底觉察出了几分冷冷敌意。

他和苏栖一块进了电梯。

小小的四方空间,气氛有点奇怪。

苏栖看傅时津直接按了—1楼,不禁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停车场?”

傅时津淡淡应:“看到你的车了。”

苏栖有点摸不着头脑,沈闻恰巧开口问苏栖:“这是你老公?”

傅时津清冷傲慢地等待着苏栖的回答。

苏栖对沈闻点头:“嗯。”

说完,她向傅时津介绍沈闻:“这是我在意大利时的设计老师。”

沈闻向傅时津伸手:“你好,沈闻。”

傅时津一脸淡然,伸手跟沈闻轻轻握了握:“傅时津。”

两人握完手就都不再说话。

苏栖总觉得他们很奇怪。

说不上来的一种奇怪。

在电梯快到一楼时,沈闻主动按了1层。

电梯门打开,沈闻对苏栖笑笑:“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两。”

苏栖懵懵的,沈闻离去,电梯门又重新关上。

没几秒,—1层到。

苏栖和傅时津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在冰冷压抑的地下停车场,苏栖一面寻找着自己的车,一面问傅时津:“你怎么会在这,你干嘛来了?”

傅时间不紧不慢地跟在苏栖身后,不动声色地说:“找你。”

“找我?”

苏栖不由得顿住脚步,停下回头看傅时津,满脸疑惑,“你找我—干什么?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傅时津不答反问:“怎么,你还怕我知道你在这?”

“开玩笑,我就跟我以前的老师出来吃个饭谈个生意,干嘛怕你。”

“谈生意?

几个亿的?”

“傅总,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吧,你旗下也有女装品牌,我们是同行,恕我无可奉告。”

傅时津轻哂,走至苏栖面前,低头凑近她,鼻尖气息撩过。

“现在知道我们是同行了?

上次叫我给你让封面,怎么没见你想到这个?”

苏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点,避开傅时津撩人的气息。

她抿抿嘴巴,说:“情况不一样。

我这种小作坊,最怕事还没谈成,就被你这种大公司给截胡。”

“提防我?”

傅时津低笑。

苏栖不否认:“那肯定是的。”

“好。”

傅时津退开一点,垂眸盯着苏栖的脸,似笑非笑:“有点巧,我也有几个亿的生意想跟你谈。”

苏栖:?

傅时津顾自往前走,交代苏栖:“跟上来。”

苏栖不明所以。

等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她看到旁边车的车灯闪了一下。

“上车。”

傅时津言简意赅。

苏栖看看他这辆车,再看看自己的车,说:“我开车过来的。”

傅时津:“我知道,没瞎。”

苏栖怎么感觉傅时津语气怎么有点不对。

“你也自己开车来的?”

傅时津掀掀眼皮,意思很明显:不然呢?

苏栖更疑惑了:“你会开车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呢,无论去哪都有司机,从来不用自己动手。”

傅时津:……

怎么办,他觉得他老婆是在嘲笑他。

“过来上车,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开车。”

“那我的车怎么办?”

“迟点叫人来开走。”

苏栖耸耸肩,行吧,随便咯。

她走去傅时津那辆高贵内敛的车边,打开后车门,要坐进去前,傅时津盯着她说:“坐前面。”

苏栖:“不要。”

傅时津:“?”

苏栖故意说:“副驾驶是最危险的,大老板都是坐后座的。”

傅时津:……

苏栖坐进后座,啪一声关上门。

傅时津忍着心里的无奈,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

在发动车子缓缓离开地下停车场时,在开车的傅时津收到了苏栖夸张地赞(嘲)赏(笑)。

“哇,傅总原来真的会开车哎!”

“我以为你们这些大总裁大老板有人力代劳,这些都不会呢!”

“傅总你开的好稳啊,你知道前面红灯要停车吗?”

“傅总安全交通法你会背吗?

红灯停绿灯行,一定要记清楚噢!”

“傅总你需要导航吗?

导航语音设置的是志林姐姐的语音包吗?”

……

傅时津忍无可忍:“安静。”

苏栖玩闹的心上来,停不下来:“哎呀傅总是生气了吗?

你怎么能叫你老婆安静呢?

你老婆这是在夸你!”

傅时津发誓,他待会一定!必须!要让苏栖闭上这张嘴。

苏栖趴在驾驶座的座椅后背上,探过头看着傅时津的侧脸,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

看傅时津这快要憋出内伤的脸,苏栖就觉得逗他真好玩。

前方红灯。

傅时津缓缓踩下刹车。

转头,正好对上苏栖探过来的头。

距离很近,她在对着他笑。

傅时津像是无奈叹息一声,接着偏头,低下,亲在了苏栖的嘴唇上。

苏栖的笑声戛然而止。

轻柔的碰触,带着温热,只停留几秒。

傅时津离开,玩味地看着苏栖:“告诉过你,安静点。”

苏栖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连忙往后退,缩到后座上,视线乱瞟,最后转头去看车窗外。

流—氓!

犯规!

谁让你亲了!

苏栖这害羞的反应,看得傅时津心情舒畅。

后面一小段路,苏栖再没说话,傅时津也难得享受安静。

一直到车停进自家别墅的车库。

傅时津下车,走过来,替苏栖开门。

苏栖坐在车里不动,一脸犹疑:“你带我回家干什么?”

傅时津:“谈生意。”

苏栖:“谈生意要回家?”

傅时津唇角微翘:“不然,你是想在车里?”

这话说的苏栖云里雾里。

总感觉不简单。

傅时津这个男人肯定有阴谋。

苏栖干脆就坐着不下车,双臂环胸地抬着下巴,问:“你先说什么生意,我先表明,一般的小生意,我苏总是看不上眼的。”

傅时津探—身—进—来,缓缓悠悠地说:“说了,几个亿的。”

苏栖一想,好像还可以。

虽然不可能真的是几个亿,但是傅时津难得要跟她谈公事,她来者不拒。

于是她就听傅时津的,下车了。

走进别墅里,佩姨见傅时津和苏栖一起回来,又正好是午饭的点,就问:“先生太太,你们吃过了吗?

要准备午饭吗?”

苏栖先回答:“我吃过了。”

随后她问傅时津:“你呢?”

傅时津盯着她,眸底像海浪翻涌:“正准备吃。”

佩姨听着就要去准备,傅时津叫住她:“佩姨,先不用,迟点再说,我和太太有事要‘谈’。”

佩姨点头:“好的。”

“原来傅总这些大老板都喜欢饿着肚子谈生意啊。”

苏栖吐槽了句,问傅时津:“在这谈,还是去书房?”

傅时津淡淡吐出几个字:“去卧房。”

苏栖:?

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苏栖,不明就里地跟傅时津上了楼,走到卧房里。

刚一进门,苏栖就听到身后咔嗒一声,房门被反锁。

她正要回头,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身后的傅时津ya到了墙上。

傅时津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木质调的柔和清香,能瞬间勾去人的心魂。

被他的男性荷尔蒙笼罩,苏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那么点点的危险。

“你——你想干嘛?”

说好的谈生意呢?

大白天的想做什么?

傅时津勾着唇角:“谈生意。”

苏栖想推他:“你这是谈生意的样子吗,你都是这样跟别人谈生意的?”

“只跟你这样谈。”

傅时津说着,低头碰了碰苏栖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哑着说:“几个亿的生意,只跟你谈。”

苏栖在几秒的懵逼过后,恍然大悟。

她还以为傅时津说的是很正经的那种生意——没想到是这种——这男人怎么回事!

大白天的就想这种事!

白—日—宣—淫不可取!

苏栖偏头去躲傅时津,磕磕绊绊地说:“傅总——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在家做这种事——有什么事——可以晚上慢慢做——”

“可是我等不及了。”

苏栖睁大眼睛。

嗯?

等不及?

这么急不可耐?

这不是她以前那个看她穿睡衣小吊带都面不改色的傅总啊!

苏栖还想说什么,连着呼吸,全被傅时津悉数吞下。

他很有技—巧地wen着。

苏栖的心被勾走,意识清空。

她动了情,浑身渐渐失去力气,双手不自觉地勾住傅时津的脖子,虚虚地搭着。

短裙上移,被堆到腰间。

“以后不许再穿这么短的裙子去见别的男人。”

苏栖脑子不大清楚,听傅时津这么说,下意识嘟囔:“我就喜欢短裙……”

……

……

午后阳光充沛,偶尔能听到枝头几声鸟叫。

夫妻和谐过后。

苏栖瞪着在床边穿衣服的男人,而男人不紧不慢地扣着手腕的衬衫袖扣,正面对上她的眼神,挑眉问:“怎么了,难道还没够?”

……

苏栖红着脸气呼呼地说:“才不是!”

“那意思就是,刚刚满足你了?”

“……”

苏栖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个狗男人!无—耻!

“你太过分了!竟然把我骗回来做这种事!”

“我没骗你,这难道不是几个亿的生意?”

傅时津还特意加重了“几个亿”的重音。

苏栖面红耳赤:“滚啊!谁要你这几个亿!”

傅时津扣好袖扣,倾身过来,贴在苏栖脸前,目光定定地对着她的眼眸:“你刚刚明明很喜欢很想要。”

苏栖想咬舌自尽。

很认真的,想咬舌自尽。

傅时津退开,笑吟吟地看着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的苏栖,说:“穿衣服,送你去工作室。”

苏栖愤恨地指着自己的腿:“你看看你的杰作!啃的到处都是!你要我穿什么!我穿不了裙子了!”

傅时津装作惊讶地“噢”了声,喃喃着:“下手有点重了,这么多红印。”

苏栖:“……”

苏栖大喊:“你就是故意的!”

傅时津很诚实地承认:“对。

我说过,这几天你都别想穿短裙。”

苏栖不服。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不穿!我告诉你,我偏要穿——”

傅时津很随意地笑笑,眉眼轻挑地对着苏栖说:“那你信不信,我让你这几天都不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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