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门前,停着三辆马车,柳氏和女儿苏蕊溪坐一个轿子,白氏和女儿苏汀雪一个轿子。
以往的话苏蕊溪总要黏着苏虞晚的,她倒不是多喜欢苏虞晚,只是苏虞晚又丑又笨,刚好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她本就生的貌美,再加上苏虞晚的衬托。
旁人投来的艳羡目光和赞美都能让她乐上好几天,丞相府只能有她一个嫡女,苏虞晚那个草包不配跟她平起平坐。
“长姐今天穿的真漂亮!”苏蕊溪笑嘻嘻地同苏虞晚打招呼。
苏虞晚抬头看去,实在忍不住笑道:“二妹妹今日穿的也很喜庆。”
喜庆这一词用的可就很巧妙了,苏蕊溪为了压别人一头,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是去寺庙礼佛,这样的穿搭显然是不合适的。
听出了言外之意,苏蕊溪气的想发火,可想起来柳氏昨晚的叮嘱,她只好压下火气,笑的纯良无害:“去寺庙礼佛是讨个吉祥,所以我就穿的喜庆了些,长姐穿的会不会太素了!”
她嘴上这样说,实际气的都快要吐血了。
苏虞晚这个草包以前不懂穿衣打扮,穿的俗气至极,可自从上次被婚礼出了岔子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身玲珑袖衣裙衬的她婀娜多姿,曼妙的身材跃然于眼前,要不是那张脸不尽人意,那她可真的是危机感很强了。
苏虞晚笑了笑没说话,目光落在门前的守卫身上,铁柱比她预想的来的还早。
柳氏掀开帘子,端出当家主母的作态:“溪儿,山路不好走,你早些上车我们赶紧出发,免的晚上了我们一众女眷还在路上。”
柳氏发话,苏蕊溪只好乖乖地上车。
此次临行柳氏是带了一些随身护卫,一路照顾相府女眷,柳氏说完话准备摇下帘子时,见苏虞晚身边多了两个面生的护卫。
柳氏心生不满,道:“华儿此次我们出行带的护卫已经够多了,如此张扬,你父亲回来了免不了又会责罚我教养不力。”
听见说话声,白氏也掀开帘子,接上话茬:“华姐儿这出门比老爷出门都气派了,小心被那有心人盯着,到时候上朝弹劾老爷了,那可如何是好!”
苏虞晚却执意不动。
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见苏虞晚要带的人不多,且这两个护卫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也坏不了她的事。况且周围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只好做个顺水人情,但面子上还是变现地难为情:“你啊真是叫我给宠坏了,罢了罢了,母亲答应你就是了,快些上去吧。”
“谢谢夫人。”苏虞晚唇角微扬,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见苏虞晚得逞,苏蕊溪手中的糕点气的差点砸出去,不过在遭到柳氏的一记眼神警告后,她只好急乎乎地坐直了身子。
马上一路疾速行驶,约莫一两个时辰后,才走了大半路程。
娇贵的苏蕊溪被车子摇地上吐下泻,哭哭闹闹地喊着停下马车。
一行人也下车顺便透透风,马车里坐的太久,外面的空气夹杂着清幽的花香,绿树成荫,泉水叮咚,置身于山间,简直是无比的放松,从头到脚都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