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的时间,刘灿都是在喝酒和装逼的过程当中度过,都快把他给喝飘了,连走路都有些不利索起来。
可就算这样,刘灿也没打算找俩妹子上楼去嗨皮一下,而是单独把自己曾经的那些狐朋狗友给弄成了一桌,美其名曰是叙旧,但实则就是为了装逼。
没办法。
自己以前在这帮家伙面前根本就不服众,虽说是四少里的老大,但除了年纪最大以外,刘灿根本就没啥能拿得出手的。
论钱,他比不过老三王茂文,论权,他父亲虽然是江城主管,但跟许正刚这位保卫处副都统完全没法比,也就只能跟赵谦这种不入流的二世祖相提并论了。
但人都是往高处走的,何况赵谦当初只是为了凑数,让江城四少听起来更好听,其实赵谦那家伙根本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此刻,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满脸愁容的许全荣,刘灿都快乐屁了,举杯道,
“二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啥难事了?如果有的话,就跟大哥说啊,大哥保证帮你摆平了。”
正所谓装逼不玩虚的,眼下他权钱在手,除了保卫处那边的事情以外,还真是几乎没有他摆不平的,所以显得格外的阔气。
“大哥,当老弟的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啊。”
许全荣讥讽的笑了笑,就说,
“但最为弟弟,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大哥,你刚才在酒席上把话说的还是有点大了,你刚从国外回来,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你或许都不知道,我只想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咱们做人啊,最好还是低调点,有些事儿能干,有些事儿最好不要干,否则等你后悔的时候,早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说话的时候,许全荣的整张脸都在打着颤抖,苏尘就仿若他一个噩梦,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二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大哥我?”
因为有点喝多,刘灿登时就怒了,狠狠把杯子摔在地上喝道,
“我他妈心里明白,你,还有老三王茂文曾经都他们看不起我,但我现在想要告诉你的是,老子我现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背后更是操控一个资产过千亿的投资平台,你说说,还有什么事儿是我不能摆平的?”
此话一出,周围其他的狐朋狗友瞬间就把脸拉了下来,语气里充满着指责,
“刘少息怒,这家伙应该是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许少,还不赶紧给大哥道歉?人家把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么多,别给脸不要脸啊。”
“要我看给他扔出去算了,不就老爹是个副统领吗?算个屁啊,刘少用点钱分分钟弄个大统领当当。”
“对对对,把他轰出去!”
众人叽叽歪歪的指责着,而且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说话的语气极为难听,恨不得把许全荣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招呼一遍。
望着许全荣那张漆黑的老脸,刘灿真是彻底飘了,冷笑道,
“二弟,听见了没?说真的,你这些年还真是欠大哥我一个真挚的道歉,你放心,只要你诚恳的给我道歉,那之前你对我的那些事儿咱都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你我还是好兄弟,但如果不道歉的话,我看今天还真是有必要重新弄一个新江城四少了啊?”
“不对!”
刘灿狂妄的笑道,
“哪他妈的还有四少,从今天开始,别说江城了,就是把省城给加上,也都没有谁能比老子我钱多,我他妈的才是全国第一,哇咔咔!”
此话一出,周围那些狐朋狗友又是一顿附和,差点没把刘灿给捧天上去。
许全荣感到格外的不屑一顾,笑道,
“刘灿,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你的那件事我可是有所耳闻,听说你把那个美女行长给坑的够呛,她只是没有证据而已,但并不代表你以后会没事,懂?”
“你胡说什么?”
刘灿脸色一怒,
“许全荣,老子我干的是正经买卖,今年股市动荡,赔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比我还畜生,牛逼。”
许全荣不得不伸出大拇指,遗憾的说,
“我还真是替那位丁行长心痛啊,听说你俩在米国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好像还喜欢过你吧?你说说你啊,连自己的初恋情人都能...哎,算了,这事儿跟我没有关系,我操那个心干屁?”
许全荣耸耸肩,起身就说,
“刘灿,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话,做人还是悠着点,你这么干的话,早晚会倒大霉的,想想王茂文的下场,我可不想过几天再给你收尸。”
指着刘灿脸的,许全荣再说,
“记住,江城虽小,但有能者甚多,别以为你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因为有些人,不是你这种人能惹得起了,懂吗?”
刘灿笑了:
“按你话里的意思,你是知道在江城有我惹不起的人了?来来来,你说是谁,我就不信了,老子的爹是主管,我眼下又权钱在手,还能有我惹不起的人?”
许全荣会是一笑,刚想开口,帝王厅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
下一秒,苏尘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他说那个你惹不起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