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啊……”
周林惨白着脸痛嚎,“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县丞夫人更是三步两步到了周林面前,看着他被固定住的胳膊,心疼万分。
“我胳膊断了,大夫说一不小心就会好不了了。”
县丞夫人脸色大变,周林是她的弟弟,比她小了好多岁,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比她的儿子也差不了哪里去,而且周林是周家的唯一的独苗苗,一家人都宠着。
“是谁?”
“一个小丫头。”
提到宋宛月的时候,周林眼里冒出垂涎的光,那个小丫头实在太漂亮了,要是能弄到手……
县丞夫人怒火中烧,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转向县丞,“老爷,你派几个人去把那小丫头抓来,我要好好问问,是谁给了她熊心豹子胆敢伤了我小弟!”
县丞和夫人是青梅竹马,感情十分深厚,对周家人尤其是这个小舅子也很好,但他还是有点脑子,没有立刻吩咐,问,“那小丫头什么来历?”
周家有他和江通判做靠山,根本没人敢惹,一个小丫头怎么会对周林下手?又怎么下的手?
“我不知道,她带了不少的人,直接跑到家里把我胳膊拧断了,还把家里的下人都打了一顿,他们下手可狠了,如果不是家里的人护住我,现在你们恐怕都要替我收尸了。”
“岂有此理!”
县城夫人越发怒火中烧,“老爷,你还不赶快派人去?!”
县丞脸色也不好看。
竟然敢直接上门打人,胆子也太大了,当他这个县丞是摆设吗?吩咐,“去喊张捕头。”
张捕头很快被喊来,县丞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张捕头领命,带了十几名衙役换了便装,直奔小镇。
黄玉还没醒。宋宛月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而来,她睁开眼,起身出去。
十名护卫也听到了,都从屋里出来,跟在她后面出来,站在医馆门口。
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他们面前停下。
来者正是乔装而来的张捕头,他阴沉沉的问,“就是你们伤了周少爷的?”
“不错。”
张捕头不再多言,从马上跳下来,挥手,“把人都带走。”
后面的衙役也纷纷下马,上前来拿人。
宋宛月声音带着冷意,“我劝你们别动手。”
她年纪不大,话音中还带着些许稚嫩,为首之人听到耳中,丝毫没有在意,“小丫头,我也劝你别反抗,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说着话,他朝宋宛月伸出手,还没碰到人,就被旁边的护卫一把抓住。
张捕头也不是吃素的,胳膊迅速往前一递,另一只手紧跟着攻了过去,宋宛月却趁机抬起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下体。
一声惨叫,吓得后面屋内还没醒来的黄玉身体都下意识的颤了颤,更别说大夫和伙计了,伙计手里端着的东西直接掉到了地上。
剩余的衙役被这一幕惊呆了,站在原地愣住。
和张捕头过招的护卫则是嘴角抽了抽,脚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离宋宛月远了一些。
张捕头疼的蜷成一团。
其余的衙役回过神来,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
宋宛月眼睛眯了眯,但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交给你们了。”
没过半刻钟,所有的衙役都趴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人们兴奋的不行,指着这些人议论纷纷。
宋宛月走到张捕头面前,张捕头刚缓过来一些,看到她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
宋宛月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夹裹着比这冬天还冷的寒意,“回去告诉你后面的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要收拾的只有周林一人。”
张捕头不敢应,一点点的后退,退到马边以后抓住马缰绳,艰难的翻身上去。
其余衙役一看,也惊惶的爬起来上马,落荒而去。
等他们身影消失,围观的人群中才有人道,“姑娘,你惹了大麻烦了,那周林是县丞的小舅子,刚才那些人一定是衙役。你打了他们,会被抓入大牢的。”
听闻,宋宛月微微一笑,看向说话之人,“您这话说错了,刚才那些人只是些恶棍,怎么会是衙役?”
说话之人反应过来,立刻应和,“对、对、对,姑娘说的对,那些就是些恶棍,怎么能是衙役。是我多嘴了。”
宋宛月依旧带着笑,“各位,我要搜集周林这些年来做恶的证据,我要扳倒他。各位如果有受过他的欺压的,可过来找我。”
她的话落,人群中静了一瞬。
周林这些年仗着背后的靠山为非作歹,几乎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受过他的欺压,做梦的时候都恨不得把他掐死。可若是让他们作证,他们不敢,如果告倒了还好,告不倒的话倒霉的还是他们。
寂静过后,有人开始悄然离去,很快的医馆门前就没了人。
宋宛月也不意外,被欺压的久了,这些人都忘记了去反抗,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小丫头,他们不相信她会扳倒周林也情有可原。
宋宛月转身回了医馆内。
伙计把刚才摔的东西打扫完,低着头,不敢看她,甚至在她走过的时候还往后退了一步。
宋宛月只当没看到。
张捕头等人一路去了县丞家,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县丞眯眼。这帮衙役们多少都会几下,被打的这样惨,那小丫头身边的人的身手确实不弱。
沉声,“可看出那小丫头是什么人?”
张捕头满脸羞愧。
县丞明白了,让管家拿了五十两银子过来,“拿去分分。”
张捕头接过,带着人走了。
县丞转身去了周林屋内。
周林还在嚎,“大姐,那小丫头抓来以后你一定让姐夫交给我,我狠狠的收拾她!”
县丞走进屋内,周林停止了嚎叫,迫不及待,“姐夫,人抓来了?”
县丞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的眼睛,“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周兴刚要说话,县丞又道,“你最好说实话。”
县丞夫人不干了,“你对他这么凶干什么,小弟做事一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