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城打了个电话,十多分钟一辆黑色商务七座车就开了过来,一行人全部上车,直接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大门口,老太太速度比较慢,所以带了轮椅过来,到了后吧轮椅拿下来,让老太太坐上去,季衍推着她,和大家一起往医院内赶。
来到手术室门口,看着头发乱糟糟双眼红肿整个人精神状态似乎都出现了问题的杨慧如,还有一旁守着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应该是新请来坐帮佣的阿姨。
“怎么样了?”老爷子迅速上前,朝着小儿媳妇开口询问。
可能今天遭遇的事情对于杨慧如而言太大,她整个大脑现在都处于懵懂状态,情绪崩溃了好多次,哭得太长时间了,现在她整个精神状态都出现了问题,呆呆看着面前出现的老爷子,一言不发。
虞玖陪着季衍一起推着老太太上前,注意到了杨慧如的不对劲,偏头在季衍耳边迅速说了一下。
季衍之所以发现,说因为她连看一眼杨慧如的想法都没有,自然不会发现她的不对劲儿,但这个时候,也不说置气的时候,“师父,您有办法吗?”她不能让老太太和老爷子因为孙子而着急出毛病,二老年纪都大了,两儿一女,却至今才有这么一个孙子,老一辈重视男孩子说很正常的,而她也没有因此而受到二老的虐待,他们也很疼爱她,全心全意照顾她,还因为季海林夫妻对她的忽略,而和儿子儿媳闹矛盾,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平时都相处,她也有心,感受得到。
“别担心,我打个电话。”朝自家徒弟点点头,拿着手机走远。
和虞玖一起站在老太太身边陪着,老爷子那边问了杨慧如半天,总算等着杨慧如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又忍不住开始哭哭啼啼,整个情绪显得特别不稳定,看得老爷子都忍不住发了火,“关键时刻你怎么就知道哭?”不是跟儿子一样都是大学生吗,陪着儿子辛苦创业,这些年来应该也有些能力啊,怎么关键的时候就变成这副熊样了,那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大事她也这样,岂不是给儿子拖后腿。
好在几分钟后,一群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们。
为首的,便是墨锦城,还有今天刚送季衍出院的苏医生,还有其他的,季衍就不认识了,但看到走近后一群人白大褂上的不锈钢工牌,好家伙,都是专家级别的,而和她师父走得最近的一个白大褂老人,满头白发,旁边有人喊了一声院长。
“别担心,我进去看看。”路过徒弟的时候,墨锦城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也算是告诉了徒弟一个他的决定。
美老太刚进医院就没了人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等着美人师父一行人进入了手术室,美老太才赶了上来。
紧随其后,还有一个人,浑身狼狈,衣衫不整,额头上还有淤青,仔细看手背还有血迹,不知道这一路赶来,经历了什么样的“浴血奋战”。
反正这模样,特别真实的表现了季海林内心的焦急。
“你怎么了这是?”老太太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了儿子一身的狼狈样,眼里都是担忧,孙子虽然很重要,但小儿子也重要,从小小儿子就送她走哪儿都有面上有光的存在,这些年虽然做的一些事情让她生气,但好歹是自己亲生的。
老爷子也看到了,蹙眉,“我先带你去找个医生看看,包扎一下伤口吧。”
听着父母关心的话语,季海林却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似乎根本没听到父母的话,目光撇了一眼手术室上方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大字,然后最终视线定格在不远处失魂落魄的妻子身上,迅速走近妻子身边,“孩子怎么样了?”
刚才的失魂落魄似乎一下子没有了,一双眼睛明亮的落在丈夫身上,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嗫嚅着唇,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眼眶通红眼泪欲落不落,“老公,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条珍珠项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儿子手里,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断掉……”
听着妻子的话,季海林当然不会怀疑妻子,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儿子在妻子心中的地位,那甚至能够赶超他在妻子心中的位置的,妻子说不可能做任何伤害到小儿子的事情。
但就如同妻子说的一样,车祸之后他大脑就清明了过来,打了个车赶过来,车祸现场的事情留给交警和专人处理,他坐在打的车后排想了很多。
“你仔细想想,回忆一下事情经过,除了你,还有谁接近过咱们儿子,还有……”这是一路上季海林思考的各种可能性,这个时候妻子脑子不清楚,他急切想要找答案,那就得帮着妻子分析,给她一些可能性的猜测。
杨慧如安静下来,眉头紧皱,努力思考。
片刻后,她慢慢抬头,眼神有些闪烁。
这表情落入季海林眼里,他就品到了一些了东西,不打算拖延时间,直接开问:“怎么回事,今天到底谁接近过咱们儿子,你一个当妈的,难道还要因为外人伤害到自己id亲生儿子而包庇他吗?”
面色发白,背脊发寒,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她真的不是故意,但按照丈夫的分析,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那串珍珠项链怎么就莫名其妙到了儿子的手里,他还那么小,拉扯也说拉扯不断的,还有那颗珍珠,怎么就到儿子嘴里……“”
“你这个蠢妇,说,是不是赵妈今天上家里来看你和孩子了?”这话虽然上问话句,但明显带着笃定,眼神幽冷落在妻子身上,恨不得当场就给她一巴掌。
赵妈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他执意把人给解雇了,甚至和妻子闹了很久的矛盾,如果不是中间有儿子缓和,甚至会闹得更凶。
被直接点出来,本来表情就已经藏不住的惊恐的杨慧如,双腿一软,砰的一下往地面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