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姜卿雪并没有深究。
她答应下来后，才看见云幸川脸上的神情有点不对头。
云幸川像个钓鱼的狐狸。
可他那张世家公子脸又给人一种错觉，仿佛除去君子以外的事情，皆与其无关。
姜卿雪压下心中的猜疑。
她淡声道：“云先生所求之人的名字。”
施咒第一步，探名。
云幸川毫无颜色的唇瓣弯了弯：“不知。”
“不知，还是不说？”姜卿雪眸光微冷。
她警告道：“这有关我言灵找人，还请云先生多多配合。”
云幸川闻言，对此一点头，二答应，三积极保证，可……
“你所求之人在哪里？”姜卿雪再次问道。
云幸川皱起眉头，貌似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
这不知，那不知。
“你到底知道个什么？”姜卿雪开始有点怀疑这家伙耍人。
她冷冷看着云幸川：“您莫非是来砸我招牌？”
云幸川眉宇间划过一丝无奈。
其实，这归根结底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的问题。
“卿卿别急。”云幸川轻咳。
他咳得有点难受，皱着眉丝毫不见打杀各路妖魔时的样子。
“那您慢慢说。”姜卿雪的脾气说好不好，说差不差。
她杵完人后就不再冒火，所以这时候说话，反而刚刚合适。
真不知道，这嘴毒的脾气是跟谁学的。
云幸川咳完，稍稍平复了下：“我虽然不能说名字，样貌，以及和她真实身份一切相关的东西，但有些东西……”
天道管不了，法则也没办法来拘束。
姜卿雪语气极其漠然：“长话短说，我今天下午打烊休息。”
更何况，马上就要直播了，这铺子也得收拾收拾……
有些不该露出来的，都要搬去二楼藏一藏。
云幸川拿这小东西没办法。
他表情微柔：“我只能说，那人聪明的紧，没事还爱骗人。”
不仅仅骗别人，还爱骗自己，久而久之，便把自己伪装成了个刀枪不入的冷硬模样。
姜卿雪心侧一动。
她看着云幸川的模样，脑子里仿佛也出现个人。
但她并没有将两个联系到一起：“云先生这么说，那我也实在无能为力。”
毕竟什么都没有，就算把满天神佛请下来都是同一个回复。
“没事。”云幸川弯了弯嘴角：“这个事情我不急。”
既然不急，意思就是姜卿雪可以慢慢去寻找。
“请给我个提示。”姜卿雪眉头轻蹙。
她总不能满大街一个一个的去问吧？这笔买卖不划算。
可人情债务欠下，总不能不还。
云幸川目视着姜卿雪紧皱的眉头。
他不禁扬起了唇角：“等你看见她了，心里面自然会有一种感觉。”
姜卿雪冷着个脸。
她强忍住自己想把客户丢出去的冲动，木然道：“那您就定下这个买卖了？”
买定无悔。
“不悔。”云幸川眼里荡出一抹笑意。
他起身：“今天真是打扰到卿卿了。”
姜卿雪没有想跟着他到门口的欲望：“云先生慢走，做买卖，就没有什么打不打扰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