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求您了!孙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虽然自认没错,还是自己叫着,只为了不再受这个皮肉之苦。
“终于知道错了,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苏老爷子没有手下留情继续打着,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得到的机会,却不好好地学的人,那这个人就是他的子孙。
他当了半辈子的掌柜,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没瞧过,风光了半辈子,回到了村子里安家。
想要好好地培养自己的子孙,读书,考科举。
因为他心里特别的清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因为,当年,他的父母就是被那些当官的人活活的逼死,而他却没有半点的权势去护着他们。
变成了一个孤儿,去当的学徒,断了他读书的命运。
所以他努力的学东西,努力的让自己生活过好一点,努力的攒钱,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考取功名而读书,这样子,也带着他的遗憾一起。
可是,他辛苦了,后半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就养出了这么一个怎样的子孙出来?
呵!真够讽刺的。
外面所有的村民,包括镇上,都值得他的脊梁骨说冷话,暗地里都在嘲笑他在白日做梦,砸锅卖铁让他儿子考状元,爱面子的他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气?
受得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他真的很生气,越是生气大的越重。
“老头子,你真是气糊涂了,你打的可是你的长孙,天下哪有你这样心狠的祖父,要打死自己的孙子,传出去你的面子往哪里搁?”
周氏猜的小脚连忙冲了上来,兴红的一双眼抱住了苏老爷子的动作,苏老爷子也不知是气的,一下子怒火攻心,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所有的人手忙脚乱,叫大夫的叫大夫,抬人的抬人。
很快大夫直接帮老爷子把人脉之后才得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幸好救治及时,才没有一口气憋的气。
只是轻微中风,能要在床上躺将近一个月才能下床。
而这一个月下来,之前被苏老爷子打的奄奄一息的苏宁,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小张氏连忙帮自己的丈夫宽衣解带,拿着不经帮他擦拭着身上皮开肉绽的皮,擦拭干净之后,在拿着大夫给的药膏,涂抹了一片,这才好了些。
苏宁在这期间,不过自己是不是男人,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一疼就直接打自己媳妇。
小张氏被打的鼻青脸肿,直接扔下药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和最罪哭着抱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接下来没有人伺候的苏宁,这下子悲催了,只能自己涂抹药膏,接下来好几日,爬不起床,肚子饿了幸亏是周氏知道了这件事情,连忙拿了许多东西都给他吃。
不过,苏老爷子那边也出事了,她还是照顾他,因为孙子亲还是丈夫亲?
当然选择了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丈夫,况且,苏老爷子的病,也是被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气的,心里再怎么心疼这个孙子,还是有用怨。
呵!张氏,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为这个儿子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每年还顾着面子去给另一个女人下跪磕头,而且还是一个妾的身份,这让他气的不轻。
哪里会去管他这个便宜儿子的死活,因为他自顾不暇,家里的两个人出事,最会煮饭的周氏全心全意的照顾他们,接下来他的日子就苦了,所有煮饭端一倒水都由他来做。
简直就是要累成狗的架势。
这还不行,因为煮饭不够好吃,或是做错了事,动不动都会被抓住把柄,周氏心情哪里能好?把他当成了发泄的工具。
他心里这个气呀。
而且她女儿那边好像没有消息,不是要接自己出去吗?
原本对女儿的好,开始积压起来,怨气越来越大,觉得自己女儿嫁给别人了,成为别人的人了。
所以才不管自己的死活,过好日子之后,就不管自己这个娘了,越想越是这个理,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女儿嫁进地位显赫的刘家,被虚荣心给蒙蔽,放弃自己这个母亲也是正常,因为害怕给他丢脸。
这下子,对自己的女儿越来越不好了。
为啥当初不是个儿子?
进来生出了一个赔钱货。
那他在这个家里越来越没有地位和待见,风光了十多年,这下子都报应回来了。
之前所有的人还在想,古氏与苏朵儿两个人到底是去哪了?
首先有些心情去找,结果没有找到,家里又出了这一种情况,越来越少的心思去找人了!
接下来直接撂挑子不找了,唯独只有老二一个人,原本懒惰的他,总是被古氏伺候的舒舒服服,已经成为了习惯,这下子人一不在,心里开始慌,开始想念。
还是继续卖力的找人,心中暗自发誓,倒是找到了这两个母女,一定要让他们好看,老宅这边的人多因为这件事情折腾瘦了一圈。
没办法,很快的,一个月养好了的苏宁,原本躺在床上已经快要折腾出毛,实在是太无聊了。
可是又心疼自己被剥削的功名,整个人都蔫巴巴的,提不起一丝的精神来。
原本以童生的身份而骄傲,走出去,所有村子的村民多高看他一眼。
从小娇养惯了的,出去外面混混,可是没有想到就混出了这件事情吗?
丢了功名,又丢了自己的名声,恐怕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来养家糊口。
心中是深深的懊悔不迭。
到底是要怎么办?
才能恢复童生的身份,才能回到自己的的人生巅峰,从拿回别人对自己的敬仰和尊重。
苏老爷子的病虽然好了,却还是落下了一个病根,以后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总能说清楚,不是。
心里还是暗自庆幸。
不过想想,之前那个孙子以后考不了科举,至少有自己一份的手艺养活自己和家人。
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对倒房的人是否太过于溺爱,看来必须改变一下自己对大方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