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王老大就带着人急匆匆的往回赶。
几个昨天喝多的兄弟一眼不敢发,他们也知道自己肯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一路来时用了三个多月,回去时只用了两个月就到家了。
回到村子,他们顾不得回家赶紧来到顾家将情况告诉了顾老太。
顾华不在家,他们只能找顾老太和凌氏了。
“想不到顾若还有这么一番作为。”顾老太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他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放心好了!”
有了顾老太的话,王老大一直吊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这件事就是顾清晓知道了也没多说什么,顾若要真是想要对付他们家也不是容易的事。
这次出行,顾家给了不少银子,今年村子里添了好几座新房子。
今年的棉花收的不错,顾华又根据顾清晓的话,做出了弹棉花用的弓。
“成了!老二,真的成了!”顾老太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来她还是有用的。
这段时间看着儿子儿媳就连小乐小暮都忙成团,她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现在,终于有一样是她也能做的了,她自然激动。
“好!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顾华也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激动。
京城里,辛夫人庄子上的东西收获的时候,梓珠和庄子上的人也激动坏了。还好庄子上管理的比较好,这消息没传出去。
只是,旁边庄子上的男子到底是知道了,知道此事意义重大,更是将自己的庄子管理的滴水不漏。
这些,顾清晓一概不知。粮种和棉花种子她都拿出来了,种植方法也交给他们了,要是真中不出来,她也......
她也只好在空间里再种几次。
今年的冬天比前几年都冷,但也能接受。
冬去春来,三月的时候顾清晓的十五岁生日到了,及笄礼办的很是热闹。
匆匆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深秋时候,顾清晓已经将绣架搬到房间里了。
今天,她罕见的放下针线,来到窗前。
“小姐!喝碗热汤吧!”小梅端着一蛊人身鸡汤走了进来。
“先放哪里吧!”顾清晓今天没心情喝汤,这才深秋就已经开始飘雪了,今年的冬天不好过。
京城里辛先生和皇宫里的当今皇上也在发愁,这天下怎么就不能安稳呢?
“嬷嬷,开始雇人做冬衣吧!”顾清晓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回头说道。
“是!小姐!”袁嬷嬷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了。
看着外面的飞雪,顾清晓转身回到绣架旁。
经过两年多的修养,她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着灵气的滋养就是劳累一些也没事了。
“还是得快些啊!”顾清晓自言自语的坐在那儿加快了速度。
现在还有时间绣一会儿,等嬷嬷那里将东西都安排好了,顾清晓也下山来到山下的家里。
她的速度很快,三两下就能做好一件冬衣,有了她的加入,将村里的那些妇女的热情都调动了起来。
全国各地都开始变冷了,多少百姓看着外面的天心中发愁。
“这才九月啊!这一年要怎么过?”多少百姓仰天长叹。
不知何时,一队队的人开始上门给人做火炕。
有先见之明的人家都做了火炕,也有不愿意做的也就这么拖着。
九月中旬,一场寒流来临,做了火炕的人家借着火炕取暖,没做火炕的有冬衣的裹着冬衣,没有的只能冻着。
“你要去哪儿?”一个破草棚里,女子问她的丈夫。她穿着破旧的衣服,窝在避风的墙角,怀里还抱着一个哆哆嗦嗦的孩子。
“我去找些柴火回来!”男子紧裹着单薄的衣服,冻得通红而皲裂的手里拿着一把钝斧头。
女子张了张嘴,眼泪模糊了双眼,最终只说了一句,“你早点回来。”
现在天这么冷,外面的哪里还会有柴?
还有的人家包成一团,用各自的体温温暖孩子。
“娘!您到里面暖一暖吧!”一个男子往里推他娘。
“不用了,娘还不冷!”说着老太太打了个喷嚏,“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允许做火炕,孩子也不用受这份罪。”
听她说话,儿媳妇紧紧的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咬唇不语。
还有人拿着铁楸,用力的铲着冻住的地面,他们想要挖个地窖取暖。
“媳妇儿,你歇歇,让我来吧!”一个瘦猴一般的男子,怯懦的对自己那虎背熊腰的媳妇儿说。
女子摇了摇头,没理他,继续挖洞。
云落村里,村长裹着厚实的棉衣,急匆匆来到顾家。
“顾华!你说这可怎么办?”
“村长叔,怎么了?”正好出来吃个饼子的顾清晓正好看见村长急匆匆而来,她开口问。
“晓晓啊!”村长没看见顾华赶紧拉着顾清晓来到客厅里。
他知道顾家顾清晓也是能做主的,赶紧将事情说了一下。
“你说,咱村里会做火炕的人都出动了,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可这需要火炕的人也太多了。”他说着看了顾清晓一眼,又叹了口气。
顾清晓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她不能松口。
“辛五,你去跟老大哥他们说一下,让他们一个村子里只修一个火炕。将修火炕的方法交给他们,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修。”顾清晓先安慰了村长,然后吩咐辛五。
有办法就好,急匆匆跑来的村长来不急休息又回去了。
京城,皇宫的御书房里,主位上的男子带着威严看了看站在下面的臣子。
“皇上!边关那里真不能耽搁了,西南那里还好一点,但西北和东北的已经下过两场雪了,再没有冬衣送过去将士们真的受不了了!”兵部的一个老将深弓着身子,等候上面的人裁决。
“皇上,臣已经在准备了,只是今年早寒,市面上的布匹不好筹集。”兵部的说完户部的跪到在地,这是他的失职。
主位上明显苍老的男子捏了捏眉心,“诸位爱卿有什么建议?”
这两年灾祸不断,他自觉已经很宽带边关的将士了,只是还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站在最后面的辛辩君看了看这些皱眉低头的官员,还是站了出来。
“皇上!”他向外迈了一步,挺拔的身影映入主位男子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