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走走停停,炫朗还是来到了百里一香。
段葛兮住在这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炫朗很快就找到段葛兮的位置。
看着百里一香这个匾额,炫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里面的女子明明那么近,却给他的感觉又是那么远。
炫朗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段葛兮身边翠浓要出门。
翠浓认识炫朗,看见炫朗的时候顿时问道:“公子?”是来找段二小姐的吗?
后面的话翠浓不敢问,怕给段葛兮找麻烦。
炫朗微微一笑,道:“是我,听说百里一香的茶很好喝,我想过来尝试一下。”
翠浓点点头道:“那请公子里面去吧我,我要出门还有一点事。”
于是翠浓出去了。
刚才翠浓出门之前给炫朗投递一个眼神,那眼神看的是二楼。
既然翠浓看的是二楼,那么就说明段葛兮肯定在二楼。
于是炫朗就要上二楼。
炫朗是段葛兮认识的人,秦寂然的人也知道炫朗在给段葛兮办事,所以炫朗过了肯定是为了找段葛兮商议什么大事的。
很快就有人带炫朗进了二楼。
炫朗进了二楼的那个雅间,这雅间也是平日秦寂然和一众重要的人聚集的地方。
炫朗进了之后自然是吃惊不小,这地方一看就是百里一香最好的地方,段葛兮居然在这里。
那就说明段葛兮和这里的东家很熟悉。
段葛兮可真是厉害的很。
招呼炫朗坐下之后段葛兮便来了。
这次再见段葛兮,炫朗绝的不知道隔了多久的时间,好像很久很久,他很久都没有见过段葛兮了。
现在再看见这个活色生香的女子他居然有点不认识了。
段葛兮一身藕荷色的条线裙子,很平静的走到炫朗的面前,随意的坐在炫朗不远处的对面,看起来十分高贵典雅。
炫朗想起之前的炫红,顿时觉得心里好笑。
炫红那样一个女子,居然对秦秀逸起了心思。
也难怪,段葛兮这样的人会吸引那么多目光。
段葛兮也在吸引着炫朗。
段葛兮倒是很自然的开口,道:“公子过来难道只是为了默默的看着我?”
段葛兮第一次吸引炫朗的时候用了一点美人计,这美人计好似只用过一次,以后就会顺风顺水很多,乃至于段葛兮都不知道的不知不觉。
炫朗有点不好意思道:“段二小姐别来无恙。”他就是很想过来看看段葛兮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他根本不是秦寂然的对手。
段葛兮安静的坐在炫朗的面前。
不一会段葛兮微微一笑,道:“公子还是说正事吧。”
炫朗想了一会,道:“成王的人也在找夏家,而且成王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司部大人去核查那些巷子都住了一些什么人。”
段葛兮一愕,顿时脸色严肃了几分。
段葛兮道:“他想到了这个办法?”
炫朗点点头道:“正是,事急从权,所以我过来把这件事告诉段二小姐,还希望段二小姐早做打算。”
段葛兮的眉头皱了一下,道:“我知道了,谢谢公子把这件事及时告诉我。”
炫朗苦涩一笑,道:“为段二小姐办事,自然要把重要的事情及时告诉段二小姐的。”
炫朗或许是忍受了很久,他的身子本来就最近有病,十分不好。
跟段葛兮说完这件事,炫朗的心里一松,这心里一松身子也顿时松了。
于是心肺部位顿时一阵抽搐,接着一阵咳嗽翻天覆地的过来,感觉脏腑都要呕吐了出来。
炫朗这一咳起了一阵盖过一阵,面色发红,气喘不止。
段葛兮哪里见过炫朗这个阵势,顿时也被吓得不知所以,只能快速的过去一边用手给炫朗顺气,一边给炫朗端温水。
炫朗也不知道咳了多久,咳着咳着就看见一只精致温和无比的手端着一杯温水。
还有一只手在背后轻轻的安抚。
炫朗知道这是段葛兮。
他的嘴角色渗出一点荒诞无比的笑意,跟段葛兮亲近的方式居然变得如此的拙劣。
咳着咳着炫朗面前的安静了下来,可能是刚才咳嗽的太厉害了,安静下来之后脸色出奇的红。
但是这样的红根本就不是健康的红。
段葛兮见炫朗镇定了下来,顿时道:“你病了。”
炫朗苦笑道:“最近身子不济,段二小姐见笑了。”
段葛兮关怀道:“那公子还是早点回去吧,好生在家里歇息这,等身子好了再筹划这些事情吧。”
听闻段葛兮这么说,炫朗的心里又是一酸。
段葛兮的话听起来很温和,但是奈何这种温和里面并没有多少的温情。
段葛兮分明就是在同情他。
炫朗的嘴角挂着一丝苦笑,道:“我知道了,谢谢段二小姐的关怀,我要回家了。今天我告诉段二小姐的这件事情还希望段二小姐赶紧执行,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
段葛兮点点头道:“公子请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好好筹划的。”
于是段葛兮让秦寂然的人送走了炫朗。
炫朗前脚刚走后面就一股旋风刮进来了。
紧接着就看见秦寂然黑着脸进来,然后找了窗户边上的一个位置坐下,也不说话也不泡茶,反正就死死的盯着窗户面前的一盆新鲜的玫瑰花。
段葛兮很自然感受到的就是这个祖宗的不爽。
段葛兮有点疑惑道:“秦寂然,你这是怎么呢?谁得罪了你?”
秦寂然仍旧看着玫瑰花,好似段葛兮说的话他根本听不见一样。
段葛兮又道:“潇王爷好雅兴,这心里不爽以为盯着一盆花便会盯出个所以然来,若是王爷不说话,我便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段葛兮就要走。
段葛兮刚刚转身还未走几步,忽然发现一股力量从她腰间传过来,紧接着段葛兮便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秦寂然这个人。
段葛兮道:“这还是青天白日,王爷不要做出如此晚节不保的事。”
秦寂然的脸色很黑,黑的宛如一片乌云。
秦寂然的语气带着一股危险,道:“段二小姐还知道这是青天白日?刚才段二小姐给别人男子又是肢体接触的又是端茶送水的,段二小姐可没有想到这还是青天白日。”
这个人原来是为这件事气了一肚子。
她刚才怎么呢?炫朗身子不舒服,看起来那么难受,她不可能冷眼旁观吧。
段葛兮气呼呼道:“那王爷以为我刚才要怎么做?”
秦寂然努努嘴道:“本王的身子也不舒服,而且本王也很口渴,不如段二小姐过来服侍一下本王吧。”
说完这句话,这个祖宗得神情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好。
段葛兮闻言,顿时嘴巴都要抽歪了。
段葛兮从秦寂然的怀中挣脱出来,道:“你跟炫朗计较什么?”这时候的秦寂然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而且要幼稚的可笑。
秦寂然不满道:“段二小姐这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的糊涂,难道段二小姐看不出来本王在吃醋吗?”
段葛兮:“……。”
这醋有那么好吃吗?
何况她和炫朗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的都是利用而已。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道:“段二小姐很吃惊吗?与其吃惊无比还不如过来服侍一下本王。”
段葛兮一眼镜瞪过去,道:“无聊。”
秦寂然继续不满道:“今天炫朗过来该不会就是让你碰他吧?”
段葛兮有点无力扶额,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过来是为了告诉我一件事,秦秀逸也在找夏家的人,而且看起来秦秀逸还会找到秦秀江和皇上之前。”
秦寂然并不意外道:“这很正常,在这几个皇子之中他还算是有点脑子。”
段葛兮有点担忧道:“所以我现在很害怕他会听过司部大人找到夏家的人。”
秦寂然歪嘴一笑,道:“不如段二小姐求求本王,说不定本王会给段二小姐出一个主意。”
又是求求他,这个人总是喜欢看她求人的样子。
不过现在的段葛兮算是把秦寂然看的比较透彻,于是顺着秦寂然的意思道:“民女恳请王爷给民女指点迷津。”
秦寂然端详了一下段葛兮,顿时挑剔道:“没有丝毫的诚意,段二小姐求人的时候知诚心不足。”
段葛兮一跺脚,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秦寂然这时候脸上的颜色好看了很多分,他对段葛兮道:“很简单,本王最近看了一出戏,一个女子为了打男子的心,亲了男子一下,本王看后心里痒痒的,要不然段二小姐给来一出,缓解本王的心里之痒。”
段葛兮瞪着秦寂然,好似根本不认识面前这个男子。
秦寂然道:“段二小姐这样看着本王作何,本王的要求很难吗?”
段葛兮怎么看秦寂然怎么觉得他无赖的很。
可是这个无赖的身边偏偏有一盘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他的五官毫无瑕疵,加上他的一颦一笑,这样看起来就像是祸国妖孽一样。
段葛兮的心里又衍生出一种渴望的感觉。
她并不排斥秦寂然的这个要求。
但是她一个女子,骨子里面偶遇与生俱来的羞涩之感。
段葛兮有点难为情的低着头,道:“我不好意思,能不能换一个法子?”
然后秦寂然的重点是在段葛兮说的那句我不好意思上面。
秦寂然立马变化了一下眼神,他的眼神里面衍生出了濯濯光辉,道:“既然段二小姐不好意思,那么本王倒是绝的没啥,不如本王勉为其难的主动一点吧。”
段葛兮的心里剧烈的一跳,刚想说不可,可是忽然感觉腮边被一片柔软的云触碰了一下。
段葛兮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子旁边。
体会到这件事,段葛兮顿时对秦寂然大声道:“秦寂然,你占了我的便宜。”
秦寂然无奈道:“是你说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本王说本王不好意思。”
段葛兮跺跺脚,道:“好,那你说秦秀逸也寻找夏家的这件事该怎么办?”
秦寂然满腮都是笑容,说起话来也十分得意道:“司部大人听谁的?”
段葛兮道:“吏部尚书的。”
“吏部尚书是谁?”
“高超。”
“高超听谁的?”
“你的。”
秦寂然点点头道:“所以这件事找找高超就是了。”
段葛兮顿时绝的十分无语,今天又被秦寂然给戏弄了一番,不过要命的是段葛兮并不厌恶这种被秦寂然玩弄的感觉。
这么简单的事,还是找高超说几句话的事。
很快,秦寂然便让人把这件事告诉了高超,有了高超从中斡旋,想必秦秀逸也不会这么快查出来的。
过了两天,秦秀逸那边果然没有动静。
段葛兮又开始在案几上的宣纸写点什么。
这时候江人生来了,江人生来了之后看见段葛兮在写什么东西也没有打扰段葛兮。
直到段葛兮写完要写的东西自后江人生才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这漠北的身子已经完全的好了。”
段葛兮点点头道:“我知道啊,刚才漠北已经跟我说了。”
江人生有点尴尬道:“知道啊,知道就好。”
段葛兮有点好奇的看了一下江人生,感觉很奇怪,这个江人生经常找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有那么无聊吗?
段葛兮又继续大:“若是江大夫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去办点事了。”
江人生确实没有其他的事情。
段葛兮很很快居出门了。
这一次的观察出门之后直接去了韩斌的家里。
她仔细的交代韩斌务必要把字条里面的消息告诉松阳,秦源找了这么久的人了,若是一个帝王还找不到那么一个人岂不是大事。
委托韩斌把纸条交给松阳之后,松阳就立马去执行了。
御书房里面,松阳还是镇定自如的样子。
秦源一派帝王之相。
秦源对松阳恭敬道:“大师过来可有何事?”
松阳道:“皇上搜了这么久的人,然而并未有可疑之处。”
秦源顿时道:“正是,难道大师预测到了什么可疑之人?”
松阳又道:“正是,皇上,我昨晚又预测到了一件事,既然之前贫僧说的那曙光很难找,那么必然有找出那好曙光的影子,若是找到影子,那也就找到那该找之人了。”
秦源疑惑的看着松阳,问道:“找到影子?是谁?”
松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很多预测很是玄妙,佛祖给以清晰明了的给,也有一点预测佛祖向来是很吝啬的,贫僧只知道那个影子是一个人,是一个乡下来的,他一直居住在京城的福来客栈。”
这既然还能预测一个客栈出来,秦源顿时对松阳的信赖又多了几分。
秦源对松阳道:“好,朕立马派人过去找。”
松阳道:“皇上务必要快。”
松阳也很难理解,这好端端的,为何段葛兮要给他这么一个纸条。
要知道这纸条里面所说的东西对段葛兮也并没有多大的好处,但是也没有多的坏处。
果然,秦源行动还是很快的,几乎算得上是雷厉风行。
没有多久秦源的侍卫就在福来客栈里面搜索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白云乡过来的方谦。
关于方谦,秦源并不认识,毕竟原来只是一个县丞。
秦源不认识方谦,但是有人认识方谦。
比如说秦秀江,当秦源的人搜到方谦的时候秦秀江几乎大叫不好,看来现在这敌人是要要朝他开火了。
一旦方谦把夏家在白云乡的事情给抖搂出来,那么他肯定在秦源面前会威信失。
秦秀江一想到这件事就很头痛。
可是秦源的人已经找到方谦了,看来也得母妃想个办法才行,千万不能让方谦的嘴巴说出不该说的事,那就麻烦了。
该死的夏家人,当初留着他们的性命居然留出了祸患。
当秦源看见方谦的时候,方谦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他自从被段葛兮收拾以后就一直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这段时间他一直被人监视,所有的行动都受到阻碍。
方谦的心逐渐的绝望起来,他觉得段葛兮会这样折磨他一辈子。
他认命的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已经等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了,可是昨天他居然被一波穿着威武铠甲的侍卫给救出来。
而且听说还是皇上带他出来的,只可惜皇上把他带到了皇宫还是一样的看守安置,皇上把他安置到一个偏僻的宫殿。
今天方谦安安稳稳的坐在宫殿外面的平台上,他看着巍峨的皇宫,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时候方谦看见一个慈悲无比的和尚走过来。
这和尚走到他跟前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然后开口道:“施主。”
方谦不认识松阳,疑惑道:“你是?”
松阳道。:“贫僧松阳。”
方谦顿时惊愕道:“你就是国师?”
松阳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方谦知道松阳,虽然他在一个封闭的角落,但是他总能听起国师无所不能的传说,松阳才崛起没有多久,却能准确的把他的名字推广出去,可见松阳绝非一般。
方谦更加激动道:“你既然是国师,就一定知道皇上带我进宫是为了什么。”
松阳顿了顿,道:“贫僧之所以过来就是受人委托,若是皇上和你聊起来,必然会问你所谓何事在京城,你一定要说夏家的事,因为夏家的事,所以你才成为今天这样子,也就是说关于夏家的事情你要如实禀告,还要供出幕后黑手。”
方谦有点拿捏不准松阳意思。
这个国师究竟是帮助夏家还是在打压夏家?
方谦忍不住问道:“国师要帮助夏家还是要打击夏家?”
松阳仍旧不动声色,平静如水,表情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好似说着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一样。
松阳道:“贫僧也不知道,贫僧不偏颇任何人。”
方谦的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松阳大师肯定有什么目的的,只是不肯告诉他而已。
方谦看着一眼天上的云彩,苦叹一声,道:“其实我也是别人手中的筏子,针对夏家并不是我。”
松阳淡然道:“你放心,你和夏家的事情过两天刑部尚书凤征会亲自审理的,到那个时候说清楚就是了。”
于是松阳大师不再和发去方谦言语了。
松阳走了,而且松阳走了之后去了清华苑。
这一事件他不会再出面了,段葛兮在信笺里面说的清清楚楚,这件事他到此为止,负责把人引出来就好了,免得做的太过反而会被皇上发现。
不过这样最好,松阳也十分害怕再被自己牵扯其中,他现在已经成功了,可是成功的线还紧紧的攥住段段葛兮的手里。
松阳不敢反抗段葛兮,因为他知道都是徒劳的。
秦寂然让高超吩咐司部不要那么快查到夏家的下落。
可是就在这两天,秦秀江就得知方谦已经被秦源的人招入皇宫之内了。
秦秀江很窝火,窝火的之后更是在幽王府邸大发雷霆。
很快,带着满腹心事,秦秀江进了一趟皇宫,找到了贤妃娘娘。
秦秀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贤妃之后,阴冷道:“母妃,当时让夏家生不如死的人是我,父皇当初的意思就是把夏家贬为庶民就是了,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夏家摧残到那种地步,以至于夏爽痴傻,夏老夫人驾鹤西去,都是儿子的所为,我就是憎恨夏家的人,为何那个时候不为我用。”
秦秀江十分的头疼,他进宫来就是为了找贤妃把夏家和方谦说的清清楚楚。
他背着皇上给夏家的人使劲的使绊子,陷害。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秦秀江最害怕的还当年的夏家对皇上是忠心耿耿,根本没有丝毫违背之心。
是他那个时候非得模仿夏松的笔迹跟边境一个国家同通信来往。
秦秀江很害怕秦源通过方谦查出,他当年对皇上的欺骗和对夏家的陷害。
上次因为马匹的事件皇上都为此耿耿于怀了很久,这次秦秀江的额头都在冒冷汗。
贤妃听了也十分的蒙然,她一个后宫嫔妃,平日里面很少管这些政治上面的事情,她很相信自己的儿子的能力。
可是想不到因为她不管这些事情,居然让秦秀江惹出这么大的祸害。
贤妃娘娘也有点惶恐和忧虑道:“你跟我说,若是夏家被皇上追查出来会查出什么真相,而你的结局是什么?”
这个时候贤妃只在乎结果。
秦秀江立马对贤妃道:“母妃,夏家不是真的谋逆,儿子当初模仿夏松的手笔和边境一个国家通信,后来儿子想办法把这封信给父皇看了,父皇大发雷霆贬谪了夏家,若是这次被父皇查出来当年是儿臣从中作梗,儿臣以后只怕很难讨得父皇的欢心。”
政治的事,贤妃不是很清楚。
但是失去皇上的欢心,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贤妃比谁都懂。
贤妃有点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儿子,你居然做出这样欺骗你父皇的事,既然做了就要一不做二不休,可是你偏偏漏了一拍。”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秦秀江十分不甘道:“可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儿子也没有办法。”
贤妃还是很心疼秦秀江的,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的儿子,既然事情已经出现了。
那么贤妃第一想的就是怎么把这件事给处理好。
贤妃的目光一暗,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秦秀江想了一会,顿时眼睛凝结出一片冰寒,道:“母妃想一个法子先把方谦给杀了,至于夏家的人既然暂时还没有被找到,说明我们还是安全的,万一夏家的人以后被找到了,我们再杀也不迟。”
贤妃狠狠道:“好,就以你所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这是秦秀江这边。
秦秀逸这边也很着急,。
其实方谦这件事根本不管秦秀逸的什么事。
只是秦秀逸不喜欢心里没有把握,秦秀逸喜欢统筹,喜欢在手中永远抓住事情的梗。
这样子他才能处于一个绝对领导的地位。
只是方谦和夏家的事情让他绝对有点担忧,毕竟这件事游离在他的掌控之外,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很不喜欢。
秦秀逸今天身边坐不是炫朗,毕竟炫朗最近身子不好,而且秦秀逸也很奇怪。
秦秀逸奇怪的是每次和炫朗说话的时候,炫朗好像没有十分的真心。
今天秦秀逸的身边仍旧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幕僚,这幕僚也是暗中给秦秀逸办事的人。
秦秀逸疑惑问道:“司部大人说这巷子人口密集,一时半会查不清其中究竟住了哪些人?”
年轻的幕僚点点头恭敬无比道:“正是,司部大人说这巷子结构很复杂,而且有不少都是流动人口,这流动人口毕竟也不怎么好登记。”
秦秀逸闻言,顿时把眉头拧结在一起。
这司部大人居然会这么说?
秦秀逸显然是不相信的,这京城有城门,每次从城门里面进进出出了什么人,守城的侍卫和将领都会严格盘查的。
守城侍卫这一块和吏部这一块都是紧密相连的。
秦秀逸不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勾结。
可恨。
秦秀逸一拳拍在身边的红木桌子上,桌子一阵颤抖,上好的茶盅也落在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
这件事居然无法掌握。
段葛兮这边。
段葛兮收到玄魄的禀报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方谦这颗棋子推到了秦源的面前,现在就差利用方谦引起皇上重新追查夏家当年的事情了。
段葛兮的心里很激动,带着隐隐的期待。
只是方谦这个结果出了一点小小的故障。
话说方谦在皇宫一处废弃的宫殿里面。
今晚上起风了,而且外面的风大的有点吓人,这原本就是废弃的宫殿,除了几个看守的侍卫根本就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方谦看着黑黢黢的四周有点害怕。
于是方谦赶紧钻进宫殿里面。
到现在为之方谦一直很奇怪,为何皇上的人把他搜出来之后放到这个废弃的宫殿,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外男,跟这皇宫格格不入的外男。
可是皇上这么放,肯定是有皇上的意思吧,想清楚了之后方谦准备就寝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股奇怪的风掀开窗户的大门,紧接着一个麻溜的人影从窗户外面翻进来。
紧接着就是一把亮晃晃的刀剑。
一个才粗嘎而又充满杀气的声音道:“你去死吧。”
这居然是要命的?
方谦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口中大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方谦十分的狼狈,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但是那个带刀的刺客何其的矫健,那刺客大刀一挥,顿时一道寒芒开始划过方谦的脖子。
紧接着听见碰的一声,只见方谦已经被人救下了。
没有多久大殿顿时灯火重重,一众穿着铠甲的侍卫已经进来了。
方谦松了一口气。
对面的刺客一身轻便的黑衣装束,脸上还带着面罩,这时候刺客见自己被现形顿时就要跑。
此时忽然一个铠甲的侍卫将领道:“往哪里逃,把他给我抓住。”
这些穿铠甲的带刀侍卫们早就有准备,再加上经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抓起刺客的时候毫不含糊。
那个黑衣的刺客很快就被几个带刀侍卫给拦截住了。
待到侍卫让几个侍卫把抓住的黑衣人面罩给摘下来,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宫行刺。
就在几个侍卫要把黑衣人面罩给解开的时候,黑衣人忽然一阵搐动,紧接着就两眼发白,口吐鲜血了。
“这个居然是一个死士?”有士兵道。
带头的侍卫统领道:“果然不出潇王爷所料,果然今晚有此刻。”
于是这宫殿里面又开始加强了戒备。
今晚一夜安稳。
虽然有之前的惊魂一幕,可最后还是睡着了。
早上一早就有人带方谦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