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冥夜枭心里很气,半个月之前段水冰忽然找不到了,她就像一团空气一样从这桃花楼里面蒸发了。
当时他就给这个老鸨说过,一定要把这人找出来,期限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南冥夜枭的日子也十分不好过,不是因为他对段水冰的思念有多么的深刻,多么的浓郁,实在是那种事情就是食髓知味。
段水冰在那方面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天赋,被她服侍的过程,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他上瘾了,这些天也找了很多其他的女子,可是没有一个和段水冰那样的。
所以他现在动了这么大的火气,实际上是为了那个身体,这身子就是解馋的良药,没有了这身体,好像缺失了很多乐趣。
所以他才发誓一定要把段水冰找到。
老鸨跪在地上忽然一想,便想到之前的段鹄好像来过一次,没有多久便传出段家四小姐死去的消息。
段鹄和水仙姑娘?
如此一想,老鸨便茅塞顿开了一般,道:“二爷,你是不是知道了方春阁的那位就是段家四小姐的秘密?”
南冥夜枭心里一怔,是啊,他的耳目那么多,知道水仙姑娘就是段水冰的事情并不难,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从一开始段水冰就是利用的他,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段水冰自己不愿意点破,他也不会提出来罢了。
可是段水冰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个原因他也不是不知道,若非得说某个环节是他不知道的,那就是那个环节,段水冰在成王府那么久是他怎么都查不到的。
想到这里,南冥夜枭的眼神划过一丝奇异的光,他道:“她是不是找到自己熟悉的人躲起来了?”
当然,他暂时不确定这个想法是否正确。
老鸨的身子一缩,这还能和沈家扯上干系吗?
沈家的香妃娘娘,还有背后的吕家,这势力实在是庞大的很啊,老鸨自己觉得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她能招惹的。
老鸨急忙道:“这全凭二爷的智慧,我等庸碌之辈,实在弄不清楚这些达官显贵的事情啊。”
老鸨如此一说,南冥夜枭也觉得这件事不管谁都搀和不上。
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找段水冰,不顾一切的把那贱人弄回来?可是这么做说不定就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可是不这么做的话,他又有点舍不得段水冰。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对于南冥夜枭和老鸨的这点小心思段水冰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现在在沈延带过来的山庄里面默默的待着,这段时间好几天了,沈延都没有过来,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她一个人在山庄里面确实无聊的很,有的都是丫鬟和下人,和这些人在一起没有丝毫的交流,所以说空荡荡的院子,孤零零的人,段水冰显得格外的无聊,若是再这样无聊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不行,段水冰站起身看看四周,除了这山庄都是一片寂静,她还有大好的年华,不对,她还有关于沈延的大好前途,她要好好的筹划才是。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就这样出去吗?她害怕的很。
就在段水冰踌躇万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从一辆马车里面下来了。
这是沈延,是沈延来了。
段水冰急忙站起来等着沈延过来的时候热情的迎接道:“沈公子。”她满眼的期盼和欣喜落在沈延的眼眸中。
沈延点点头,并未有那么多的欣喜,最近的事情很多,他一时之间也忙过了头,等稍微有点时间的时候他又想起这庄子还有这么一个女子,一旦有了空闲,他的那种渴望的感觉又来了。
沈延没有欣喜,但是眼眸里面有一种赤果果的渴望。
不一会,沈延那段水冰横空抱了起来,于是往房间里面走进去。
段水冰有点吃惊道:“沈公子,你这是做何?”她知道沈延要做何事,她也知道自己在沈延的心里这是一个玩物一般的存在。
但是她不想这样子,她打心眼里面还是喜欢沈延的,她喜欢沈延这样的年轻才俊,也喜欢沈延这样的强大背景。
很多次段水冰都想让沈延爱上自己,而不是仅仅是迷恋这身子。
可是事实上就是如此,沈延爱的还是她的身子,这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叹。
沈延抱着她微微道:“好好服侍我。”
段水冰立马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茶点,沈公子风尘仆仆的还是先缓解一下可好?”
沈延摇摇头道:“你还是好好服侍我吧,若是能把本公子服侍的尽兴了,那么本公子不介意养一个外室。”
什么,只是一个外室?
段水冰心里带着怒,但是表面上不敢发怒,她问道:“不能为妾吗?”
沈延摇摇头道:“不能,段家四小姐已经死了,在众人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冒充的,我的妾也会是高门府邸的庶女,而不会是一个不明身份的江湖之女。”
段水冰的心就像被千刀万剐一样的难受,她现在已经连一个庶女都比不上了。
这是多么让人心寒的一件事情,不过沈延说的是真话,她丝毫的不敢反驳,毕竟现在她没有任何的资本和这个人作对,她只能用自己全部的身心才服侍这个人,让这个人离不开自己才是她要做的。
所以沈延把她横抱着去了卧房的时候,段水冰还是十分主动的服侍着,现在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自作孽,一开始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推入这个无法自拔的漩涡中。
这边是段水冰和沈延。
成王府邸。
书房里面,秦秀逸的眉头深深的攒簇在一起,秦秀逸的身边有很多幕僚,现在这些幕僚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所以此时的书房显得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几乎连微微的叹息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许久秦秀逸忍不住这种气氛才道:“你们说说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秦秀逸说的话大家都知道,那便是在前一刻有人告诉他关于夏家和幽王之间的恩怨。
幽王和夏家究竟有什么恩怨,那便是在多年前夏家名噪一时幽王曾经有过笼络的意思,可是夏家不愿意被幽王笼络,于是幽王制造出夏家反叛的罪证,最后被宏兴帝给发配到白云乡,让夏家一门都成为庶民。
但是幽王的意思可不是这样的,他利用方谦对夏家百般阻拦,害的夏家生不如死。
当然,秦秀逸蹙眉的不是因为夏家的苦难,他是担忧夏家好端端的为何会不见,若是死,不见尸体,若是生,为何又不见人?
夏家一家人就这样不见了,他连一丝蛛丝马迹都追查不到,这对于秦秀逸来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他在想这背后究竟谁有能力,谁会有心解救夏家于为难之中。
这幕后的人让他害怕,让他隐隐的感受到威胁之感。
所以这是秦秀逸蹙眉不展的原因。
几个幕僚还算是比较了解秦秀逸的,其中一个幕僚想了一会道:“王爷,这夏家一家几口无端消失,现在生死未卜,这让夏家消失的人肯定是大有来头的,可是来头再大也终究是一个人,王爷以为是谁?王爷怎么看待?”
秦秀逸咀嚼了一会,摇摇头道:“这就是本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究竟是何人,能和幽王较量一番,还敢不顾父皇的旨意。”
想着想着秦秀逸的头脑里面冒出一个惊才绝艳的身影来,莫非就是那个人?
秦秀逸突然道:“会不会是潇王爷?”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秀逸的心有点玄乎,他的目光不知不觉的移到炫朗的脸上,他也不确定。
炫朗的心里一突,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寂然就是惊才绝艳之辈,虽然他刚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他的心里是不愿意承认秦秀逸的观点的。
炫朗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想了一会还是平静道:“我觉得不会是潇王爷,毕竟夏家之事不是一朝一夕的,夏家在白云乡生活了那么多年,潇王爷肯定心知肚明的,既然他这些年对夏家采取的是袖手旁观的态度,难道会忽然插手夏家的事?潇王爷不是那样的人,据我所知,潇王爷只是一个喜欢看戏而从来不会入戏的人,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炫朗感觉把这番话说出来心里松了很多,松缓的同时心里还有好像要是失去什么东西的苦恼之感,他也说不上这种滋味。
炫朗说的话好似就是这个道理,这就是当初秦秀逸要收买炫朗的原因,任何问题,任何人,他都看到好像比其他的人宽阔一些,深远一些。
炫朗说话总是让别人信服很多。
排除了秦寂然之外,秦秀逸又陷入了深沉的思虑中,他又继续道:“若不是潇王爷干的那会是谁干的,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这件事隐藏的天衣无缝?”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炫朗也进行了深深的思索,这时候一个幕僚道:“白云乡的人肯定知道一点风吹草动的,王爷不如从白云乡乡民下手,看看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让夏家消失的人,白云乡的乡民不可能不知道吧?”
秦秀逸点点头道:“这个本王知道,可是那些乡民的口风实在是太紧了,难以撬动。”
那个幕僚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威胁一番便能从嘴巴里面问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秀逸给身边所有的幕僚都树立的是儒雅善良的形象,所以这幕僚说一不做二不休的时候,秦秀逸十分不忍道:“这样玩玩不妥,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乡民,何必要如此威胁。”
那幕僚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总是心善无比,这该狠厉的时候还是要狠厉一下的,何况这不是真的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人,这只是暂时威胁而已,也算是权宜之计吧。”
秦秀逸闻言才微微一动,道:“好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炫朗垂眸看着光滑的地面,他的心思在飞速的流转,不行这件事得马上告诉葛兮,反正炫朗不知道为何一定要把这个消息马上告诉段葛兮,但是他知道所有的事,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段葛兮,因为他是为段葛兮卖命的。
和秦秀逸的幕僚之会说完之后,炫朗立马找到了松阳大师,把一番话对松阳大师说完后便离开了。
没有多久青雨院又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段葛兮还经书的消息,前一次是拿经书,这一次是还经书,这事情好像也说得通。
段葛兮知道秦秀逸肯定有有事了,于是在第一时间赶去松阳大师的处。
松阳大师把炫朗带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了段葛兮,段葛兮听闻后心里有点忐忑。
用威胁人的手段威胁白云乡的乡民说出夏家之事的实情,如果是别人或许段葛兮不知道会如何,可是对于秦秀逸段葛兮还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的。
秦秀逸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折磨人的时候手段根本就是层出不穷。
段葛兮清楚的记得,上一世秦秀逸成为皇上之后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贪官之母都能用石刑,用巨大的石头从妇人的身上仿佛的辗压,直到把那妇人辗压成一张薄薄的肉饼似的。
可见秦秀逸的骨子里面是多么的狠毒,简直狠毒的无无法叙述,根本就不可思议。
所以闻言后,段葛兮毫不掩饰的嗤了一声,道:“还真有他的。”
松阳大师不管过问段葛兮的话,上次和段葛兮对话之后他的心里彻底的放松了,他知道好好的听段葛兮的话,便能触及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他很有耐心,也很能等待。
很快,段葛兮便从松阳大师处出来了。
这一次巷子里面不再有谭新雅的阻碍,可是段葛兮仍旧觉的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动,最近每次出门都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一点难以控制的事情。
她的眼皮子跳动了一会,正在段葛兮准备揉眼睛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丫鬟的服装不是身边的丫鬟阿露又是谁?
段葛兮刚想叫阿露,便看见那个背影闪到一个拐角处,奇怪了,这阿露怎么会去那个方向?
段葛兮怀着心里的疑惑,很想让车夫赶车追上去,可是阿露转弯的地方根本不好进去,罢了,段葛兮也来不及多想直接从马车上下来,三两步便去了那个挂角处。
只是刚刚跟上阿露踪迹的时候,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随即被人用手在肩膀砍了一下,段葛兮最后听见有人道:“把她带走。”
然后再也听不见声音了,段葛兮知道是有人利用她对丫鬟的重视然后对她下手了,不过这意识的有点晚了。
段葛兮不见了,没有人知道段葛兮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劫走段葛兮的人是谁。
青雨院的天黑沉了下来,翠浓阿露嗨哟漠北现在面呈急色的站在院子里面。
阿露直接跺脚道:“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若是再不回来的话,一会被老爷和大小姐知道了那就麻烦了。”
翠浓不比阿露平静到哪里去,她道:“是啊,都这个是时辰了。”
翠浓又对漠北道:“这四周你真的都找过吗?夏家你有没有去过,还有松阳大师那里你都去过么?”
漠北是刚刚回来,看到两个丫鬟在这里着急,而他自己也没有找到人,所以也很着急。
漠北道:“两位姑娘,你们时说的这些地方我都是刚刚找过的,可就是没有找到人,该找的我都找过了,这小姐去了哪里,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果不其然,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件事还来不及告诉秦寂然的时候,段鹄和段老夫人还有段悠兮都来了。
因为段葛兮不见了,一个千金闺秀去了一次佛堂便不见了踪影,这对于段家来说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段悠兮搀扶这段老夫人站在青雨院,面色十分的平静,当然这是假象,因为段悠兮的心里是巴不得段葛兮被人羞辱。
段悠兮也不知道段葛兮去了哪里,但是这么晚都没有回来肯帝是出事了。
依照段葛兮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但是今晚上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可见是真的出事了,出事了好啊,眼看段家现在段水云和红姨娘都蛰伏了起来。
段水冰又被段鹄厌弃了,而自己呢,现在前途未未卜,段家的几姐妹之中,只能有她最好,因为她从小就是被呵护的,因为她以后要登上那个位置的。
这是段悠兮此时的心思。
但是段鹄和段老夫人不这么想。
虽然段鹄不怎么喜欢段葛兮,可是他知道段葛兮有那个能力,段葛兮只要是维护段家的就是一个好的。
所以现在知道段葛兮不见了,段鹄的心里是十分焦虑的,就好像被人拿掉了身边的助力一般,让他变得有点孤立,段鹄的心就是这么复杂和矛盾。
段鹄十分郁闷的对段老夫人道:“二丫头真的没有回来,只怕遇到了什么麻烦。”
段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是不见了,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去找?那必然是大张旗鼓闹得满城风雨,一个女子晚上没有回家,说出去不好听,对段家其他女儿的名声又十分的不好。”
段鹄道:“可是不找也不行啊,毕竟她也是段家的一个人啊。”
段老夫人沉闷了一会又道:“那你说说怎么办吧?”
段鹄道:“还是派人去找,我们动用段家的侍卫和仆人瞧瞧的去找吧。”目前也只能这样,若是把失踪这件事告诉了衙门或者刑部,那必然会造成太大的轰动。
听着段鹄和段老夫人的对话段悠兮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她很平淡。
但是没有人知道段悠兮现在起了一个心思,那就是既然段鹄和段老夫人不愿意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那么她必然不会让这件事藏着掖着,经历了这么多次对决,段悠兮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只从表面下手,表面的情绪只能把自己的底线都给暴露出去,对付一个人,主要的就是心智的较量。
当然,这也是秦秀逸给她说的,她的背后有秦秀逸。
很快,段家的人展开了寻找段葛兮的行动,这个缝隙里面阿诺也知道了这一切,便回到潇王府邸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寂然。
与此同时。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一盏豆油灯的照耀下,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十分清秀女子,她容颜安详,就好像真的睡过去一样。
此时夜风刮起,刮的房间的门咯吱咯吱的作响,这门响的频率过高,不一会便惊动了床上的女子。
段葛兮感觉自己的肩膀和腰腿十分的劳损,十分的虚弱无力,甚至她想抬抬头,想动动嘴巴叫叫来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她的眼神从屋子的四周扫了一圈,带着微微的疑惑之感,这是一个极端陌生的地方,她前一刻被人劫持了之后便被带到了这里。
这敌人始终都是有所准备的。
段葛兮醒来没有多久,门便吱呀的一声打开了,紧接着便听见两个丫鬟的对话,一个丫鬟道:“半夏姐姐,这段二小姐怎么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叫做半夏的女子走进段葛兮的床边一看,摇摇头道:“这药效真的很强,段二小姐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
那个丫鬟有点不可思议道:“我们家的小姐还说段二小姐很难对付,可是在我看来这分明是就是一个个柔弱可欺的嘛。”
这两个丫鬟正是谭新雅身边的两个压花,一个圆脸,一个尖脸,一个叫做浅秋,一个叫做半夏。
半夏道:“小姐说的话不可能有假,上次小姐就说要对对付段家二小姐,但是小姐还有点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对付,可是现在你看看,段二小姐不是乖乖的吗?跟小姐对抗的,没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浅秋点点头道:“是啊,跟我们的小姐斗争是没有几个好下场的,我们的小姐在后宅可是风生水起的。”
半夏点点头道:“你说的对。”
两个丫鬟又把段葛兮打量了一会,浅秋问道:“这段家二小姐还没醒来,现在怎么办?”
半夏走到段葛兮的身边翻了一下段葛兮的头,道:“再等等吧,一会小姐会自己过来的,我们也就是过来看看这段家二小姐究竟是谁而已。”
两个丫鬟上次看到谭新雅愁眉不展,心里很是好奇到底是谁能给谭新雅找这么大的难处。
现在一看,躺在床上的女子不过如此而已,看起来丝毫没有精明之气,反而是小巧玲珑,精致一些而已,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让小姐那么的焦头烂额。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段家二小姐还不是任由自家的小姐宰割。
很快,两个丫鬟出去了。
此时段葛兮睁开眼睛,刚才听见两个丫鬟走近的脚步声她立马就闭上了眼睛,然而从丫鬟的交谈中,她知道她上当了,她上了谭新雅的当。
不得不说谭新雅的脑子里面还是有点货的,既然利用一个假的阿露就轻易的把她骗了过来,而且骗的她还毫无反击之力。
不行,现在的段葛兮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得乘着这个时候离开这个地方才可以,而且她打心眼里面认为,这只是谭新雅的一个主意,若是她出了这扇门,或许能想到其他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段葛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四肢的苏安然酥麻让她显得格外的吃力。
她用了好几次让自己翻身,最后只能勉勉强强的坐在床上,这连起床都如此吃力,这该如何下床如何走出去才是啊。
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和无能为力中。
这个时候一个脚步声一声一声的毕竟,还伴随着一股兰花的香味钻进鼻孔。
不用想着也是谭新雅来了。
段葛兮坐在床上由于身子使不上劲的原因,她也知道她不能在第一时间躺下去,于是就淡淡的坐在床上,不出一刻钟谭新雅来了。
她带着如花般的笑颜看到段葛兮坐在床边的时候丝毫的不惊讶。
谭新雅微微一笑道:“段二小姐好啊。”
段葛兮气息微弱,最后含着讽刺的味道,十分吃力道:“不敢当,想不到平阳侯的女儿会用这样的方式请我进来。”
谭新雅悠然一笑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先给段二小姐来了两次君子的较量可是我都输了,想不出来其他的办于是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还望段二小姐莫要嫌弃这个办法才是啊。”
段葛兮的眼神放在谭新雅的脸上,说不清是欣赏还是害怕,段葛兮道:“所以你用这个法子?”
谭新雅微微一笑甚为得意道:“这个法子有何不好,只要能把你抓过来,只要能让你在我的手中无法挣扎,我才不管什么办法,不是吗,段二小姐?”
段葛兮淡淡道:“你说的对,如果是我我肯定也会用这个办法,有句话叫做无所不用其极,只是我很想知道平阳之女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
谭新雅弯着腰靠近段葛兮几分,吐气如兰道:“先别问我用什么办法,就算是我什么办法都不用,只要让你明天在一早回去便会毁了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面待了一宿,就这样回去也不会有多么好的名声,不过我对付敌人向来心狠手辣,你说若是我非得想一个法子对付你,我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你呢?”
段葛兮顿时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不用想段葛兮也知道谭新雅要用的法子,那便是要真的毁灭了她的清白。
对面的女子狠辣起来真的有点变态,段葛兮道:“你给我找的人在哪里?”
谭新雅赞赏的笑道:“段二小姐还真很聪明,只可惜就是因为段二小姐要聪明了,所以才激发了我用这个法子好好的对付你。”
谭新雅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对外面道:“你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男子进来了,男子进来后眼神直勾勾的落在段葛兮的脸上,然后对谭新雅恭敬问道:“小姐,你说要犒赏奴才的便是这个女子吧?”
此时的男子并不知道段葛兮就是段家的二小姐,若是他知道这个是段家的二小姐,他是肯定不敢起其他的心思的。
谭新雅对男子道:“正是,念在近日你为我办的事情多,这个女子就赏赐给你了。”
男子顿时色眯眯的瞅着段葛兮对谭新雅道:“谢谢小姐,小姐对奴才实在是太好了。”
谭新雅对男子道:“要好好的懂得怜香惜玉,千万不要弄出人命,只要不出人命其他的任何事情都由着你。”
男子对谭新雅感激至极道:“谢谢小姐的赏赐,小姐的话我一定尊崇。”
段葛兮无力的看着谭新雅,她对谭新雅道:“平阳侯之女你确定你当真要如此?难道你管不管坐下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
谭新雅眼神笑弯弯的,语气里面却是渗人的阴狠,她道:“后果我不管,你阻碍了我的事,便是我敌对的人,若没有了你,我必然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的存在就是我的绊脚石,我不惜一切的代价就是为了不让你好过,你自己受着吧。”
说完这句话谭新雅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