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们不相信,却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的不信任我。”花无变有些心痛的摇了摇头:“那我就和你们打个赌,一个月内一定拿下白柔。”
朝依没有听到其他人说话,估计也是面面相觑。
“花兄,你要是真的不听劝也别一个月了,我们给你三个月,三个月之内你能拿下来,就算我们输。”估计这个结果他们三个人都商量了一下。
花无变同意的点点头:“好,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个的确有艰难,就三个月。”
朝依立马推算了一下,白柔再被改变姻缘之后,就是在三个月后嫁给的二殿下。如果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那她三个月后就是应该嫁给花无变。
“居然是打赌!”朝依听到这里有些生气:“还以前都是这样,难不成又是一个蓝奇佑?”
朝依心里打鼓,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但之前为人处事的原则告诉她,她必须得教训教训花无变。
朝依随手遍了一杯水,就站在二路直接浇了下去,满满一杯水直接浇在了花无变的头上。
“思想龌龊,正好给你洗洗头。”朝依霸气的把水杯往旁边一甩,就进了屋。
正因为有了这么一出,朝依决定不再插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打算让这件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
因为就目前看来,她实在没觉得白柔嫁给花无变比嫁给二殿下好。
朝依带着朝阳无功而返,一个人坐在屋里往海螺里面添水。
过了几息的时间,海螺里面就传来声音。
朝依立马激动地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公子!”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快,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朝依。”卓文公子虽然今天已经十分疲惫,当听到她的声音,还是跟着笑了笑。
“公子,我又遇到难题了。”朝依已经完全习惯了有事儿第一个跟他说。
“什么事儿,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卓文公子的海螺放在桌子的一边,手里提着笔,不停的在布绢上写着字。
“就是...”朝依把花无变,白柔和二殿下之间的恩怨纠葛可说了一遍:“公子,可我今天听见那花无变说,他打赌三个月之内就能拿下白柔。他原来只是打赌!公子,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抱得美人归?我看他分明就是第二个蓝奇佑!”
卓文公子在那边沉吟了一会儿:“朝依,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不想管这对了。”朝依是真的被今天听到的那句打赌给气着了,感情都是用来打赌的吗,那她偏不让他得逞:“就让他们按照未经改变的轨迹发展。我看的花无变也不像是什么好人,还不如二殿下看着靠谱。”
朝依承认自己有些以貌取人了。因为在画面里,她看到二殿下是一个十分端庄、十分正派的人。花无变多多少少有些油嘴滑舌,有点像粉面书生,可又偏偏是个什么都不会的。
总之,不论是从长相,还是从身份,还是从学识,二殿下都是完美的胜过花无变。
“朝依,你容我先了解一下这件事。”卓文公子居然伸手就从一旁又拿出了一面和留在这里一模一样的镜子。
朝依这是没瞧见,如果瞧见了一定会觉得卓文公子真是财大气粗,同样一件宝贝都能复刻出那么多件,果然是有钱人!
朝依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直盯着海螺,不是觉得就说起了闲话:“公子,粉琴明天就要嫁人了,我原本还以为要得等很长时间,没想到转眼就到了。”
“粉琴和张公子感情深厚,张公子怕是一刻都不愿意多等的。”卓文公子道。
“是啊,粉琴也走了,又走了一个,家里又空了。”朝依多多少少是有些惆怅的,一天天的她就只管往外送人,看着别人离开。
“家?”卓文公子没想到朝依会说出这句话,可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句话会让他觉得心里那么舒服和暖。
“嗯,这里可不就是我在人间的家吗?公子,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话题兜兜转转的又绕到了催卓文公子回来这件事上。
“快了,等忙完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回去。”卓文公子笑容里全是宠溺。
“嗯。”朝依懒懒的应了一声。
大概是因为中午吃的有点饱,所以说了会儿话之后居然就泛起了懒,她本来就是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
慢慢的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眼皮沉重的打架,朝依最终没有战胜困意,居然就睡了。
“朝依...”卓文公子已经明白了具体的事情,对他们的人品和未来也有了分析,正打算给朝依出主意,却发现喊她她没有声音了。
“嗯。”朝依在睡梦里听到有人喊自己,就懒懒的应了一声。
“朝依...”卓文公子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慵懒:“睡着了?”
“嗯。”朝依又是一声小声的呢喃。
卓文公子嘴角又是宠溺的笑,有点想现在就回去,给她盖上一层被子。
卓文公子轻轻的摇头,也没有终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继续埋头写着福条。
以前他写这些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一点点的怨恨,怨恨父亲母亲。
可现在知道真相以后他已经释然了,甚至开始有些可怜他们。
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却因为心里的种种束缚就是不敢说出口。硬生生的错过了在一起的这些年,把原本可以是美好的时光变成了永久悔恨的回忆。
蠢!真的太蠢了!
卓文公子觉得父亲母亲很可怜,但也很蠢。所以他们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他不要那么蠢,也不要在可以相爱的时候偏偏互相折磨。
“朝依,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我们一定比他们幸福。”
“朝依姐姐...”朝阳从外面跑了进来,一上来就是大喊了一声,却发现朝依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立马放轻了脚步,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轻缓,从小踏上拿了一床薄被盖在了朝依的身上,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全程都透着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