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争夕看着窗户外面没有答话。
对于沈争夕这个样子,池邵也见怪不怪了。
于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见到沈争夕后,就有些神色不宁。
沈争夕这段时间也没有跟于泽联系,对于秘者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得而知。
程柯看向池邵的眼神中有着一些警惕,他一直在找机会想要跟沈争夕单独相处,却被池邵拦着,不给他机会。
车子开的很慢,池邵似乎知道程柯内心的想法,坐在沈争夕身旁也并不着急。
池邵的身份本就是一个机密,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就直接让程柯将车子开到了沈家别墅的门口。
池邵也一点都不讲究,直接在沈家别墅住了下来。
到了沈家别墅,池邵也没有耽误,给沈争夕先检查起了病情。
程柯全程都在陪着她,没有离开半分。
池邵看了一眼旁边的程柯,有些好笑的说道:“你这是紧张什么?还怕我会吃了她不成吗?”
“放心,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治病的。”
池邵虽然这样说,但是程柯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bl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会有人对l不利,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接近她的人。
“程柯,你先出去吧。”沈争夕虽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周围发生的事情她也能觉察到。
程柯的担心没有错,只是她清楚池邵的手段,如果他想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
再说,她能吃一次亏,还能吃第二次不成?
“我在这里陪着你吧。”程柯还是坚持着说道。
沈争夕听到他的话,睁开眼睛,眸中是属于她一贯的坚定与自信。
这一刻,程柯也明白了。
尽管她现在不如从前了,但她还是l啊,那个强大的让人不敢直视的l神。
就算有人想要杀她,以他的能力在这里估计怕是会给她拖后腿。
见此,程柯只好答了一声,退了出去。
出去之前,将房间的门替她关上了。
房间此刻就剩下了沈争夕和池邵两人了,池邵看着她,整张面容轮廓线条柔和,斯文俊雅,这样的形象很容易拉近人之间的信任感,给人一种安心和放松的感觉。
“说吧,有什么条件?”
沈争夕虽然语气平淡,但眼底却像是沁着寒冰一般,一双犀利的眸子直直射向他。
“我哪有什么条件,不过就是帮你救一个人罢了。”池邵笑了,但是眼底却带着一抹深意。
见此,沈争夕也没有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池邵给她检查完之后,面色也露出了一些严肃。
“你的情况要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幸好我来了,不然再拖下去你恐怕后半生会在病床上度过了。”池邵对于沈争夕身体的情况多少有些惊讶。
他虽然知道强行恢复记忆肯定会对她的身体有损伤,但是她却没想到,她竟然用的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一种方法。
这也让他现在很头疼。
他根本不能保证一定能让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如果治疗效果不好的话,可能会让她的情况更加的严重。
沈争夕似乎对自己的情况不在意,看向池邵一脸的平静:“有什么问题吗?你不是一向都很有办法的吗?”
她信得过池邵的医术,但是却信不过他的人。
毕竟从秘者里出来的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多肮脏的手段她都见过,再残忍的自相残杀她都遇到过。
即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秘者里也都会走向背叛和互相残杀的地步。
现在的她对秘者来说还有点用,如果没用了,他们早就派人过来杀她了。
所以,沈争夕也根本不担心池邵会在这个时候伤害自己。
“我还需要再研究一下,这个药你先吃下,会缓解一点你的痛苦。”池邵面露严肃,将一颗小药丸递给沈争夕。
沈争夕没有丝毫怀疑,将药丸服了下去。
给自己检查完了之后,她便准备带池邵去晋城医院看瞿承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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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城医院中。
瞿承的病刚发作完,傅景祯正在为他做全身检查。
这个时候见到沈争夕带着一个面容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傅景祯一下子就怒了。
“你还知道来?瞿爷为了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呢?还有心情跟那个小明星传绯闻?”傅景祯见到沈争夕满腔的怒火瞬间发泄了出来,沉声质问道。
沈争夕皱着眉头,强忍住将面前这个人揍一顿的想法,冷着脸道:“我是来给他治病的。”
听到她的话,傅景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治病,就你?你拿什么给他治?”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就是那位远在国外的池医生,她以为随便找一个江湖医生就能治好瞿爷了?怕不是在做梦?
“景祯。”瞿承刚服了药,身子的症状也稍微缓了缓,阻止了傅景祯再继续说下去。
能看到她来看自己,瞿承的心里是欣慰的。
她还找了一个医生来为自己治病,瞿承也相信了她心里其实是关心自己的。
不过,即使他的病治不好,能让他在最后的时光看到他想看到的就很好了。
傅景祯拿瞿承没有办法,见他还是维护着沈争夕,心里更是生气。
但是却又不能跟瞿承对着干,只能气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去看她。
“不是说要替我看病吗?来吧。”瞿承笑着躺在病床上,看向沈争夕,即使将现在这具身体交给她又怎样?
沈争夕看了一眼池邵,冷静的说道:“他是为我受的伤,我希望你治好他,我不想欠别人的。”
这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因为过去的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如果经历到了,这就像是自己的人生轨迹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一般。
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现在只有让池邵治好瞿承,他们也就两不相欠了。
“呵,我尽力。”池邵好奇的眼神落在瞿承的身上,笑着回答道。
这个时候,瞿承的目光也落在了面前的池邵身上。
眼底划过一抹警惕,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即使是听到她这样没有任何感情的话,他也还是忍不住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