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子歌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面具还在手上,男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可以叫我殷天佑,也可称我上官徵,‘天佑’是我母亲为我起的名字。”
提到母亲,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柔色,悲伤情绪夹杂其中。
子歌想到了那日在护国寺他讲的关于一些关于他母亲的事,只是来不及同情,想到自己是因为他,才会沦落至此,心一下就冷硬起来,冷睨着他,淡淡地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骗我……
她想扑上去质问,可从得知他欺骗自己,两人的友谊已到尽头。
上官徵看向她,目光里多了几分挣扎,“很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眼见她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他的心里莫名一紧,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子歌,相信我,我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
古籍记载,开启机关,需要活人献祭,可他现在已经在尝试了,如果成功,那她便不用丢掉性命。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坚定,是在向她保证,也是对自己说。
子歌默默将自己的手抽出,往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好,再问你一个问题。”
抬头看向他,目光沉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宫里那位并非我的生身母亲?”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谋划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我知道。”
本可以理直气壮地点头,可是,当对上她含着恨意的眸子时,他顿时有些心虚。
“我知道了。”子歌垂下眸子,将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复抬头看向他,“最后一个问题,我娘现在何处?”
她的话音刚落,上官徵面露为难神色,“抱歉,我不知道。”
当年,红梅奉命进宫,至于娴贵妃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所以,她的性命,是交给红梅处置的。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你派进宫的!”
子歌红着眼眶,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腔恨意,几乎要咬碎银牙,手指攥紧,骨节发白。
上官徵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当年,他又如何知道,那个女孩会这么牵动自己的心弦呢。
子歌深吸一口气,抬头将眼泪逼回去,她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流泪,示弱。
“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告辞。”
昂首挺胸从他身边走过,她有自己的骄傲,上官徵嘴巴张了张,终是什么也没说,目送她离开。
子歌刚离开,红莲就进来了,看着靠在椅背上,有些颓态的少主,眉头微皱,“少主,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终是不忍心说太重的话,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子歌方才离开的方向,流露出恨意,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少主才会变成这样。
子歌刚回到后院,泽芝就冲了过来,“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可吓死我了。”
少夫人想吃糯米糍粑,她去后厨做,做好回来却不见了少夫人,问小哑巴又什么也问不出,只能干着急。
子歌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方才去了一趟前院,见他们的少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