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我们走吧。”
男人的邪笑在耳边响起,她好看的眉毛皱起。
说完,催马扬鞭,尘土扬起。
看着他们的身影远去,子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
“主子!”
萧铭快步走过来,扶住他的身体。
“属下送您回府,您的伤得尽快看大夫。”
子昱推开他站稳,“你去跟着他们,务必保证世子妃的安全。”
“可是您的伤……”
“无碍。”
他摆摆手。
失血过多导致他的嘴唇发白,可是目光依然坚定,他现在行动不便,只能让最信任的萧铭去办这件事。
“送世子回府。”
萧铭咬牙,站直身子,开口吩咐身旁的两人,然后对其他人开口,“你们随我去救世子妃。”
城门大开,赵小乾畅通无阻地出了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没想到你这么有用。”
“离我远点。”
男人的靠近,是如此地令人恶心,可是她却动弹不得。
“已经出城了,你快放了我。”
她的声音很小,语气却很坚定。
“我说过要现在放了你?”
子歌的脸色一变,“赵小乾,你要反悔?”
“世子妃,我又不是傻瓜,现在放了你,隐在暗处的暗卫下一秒就能结束了我的命,你觉得,我会这样做吗?”
子歌的眼睛瞪大,原来他知道。
“让他们不要再跟着,等我安全了,我便放了你。”
子歌恨得咬牙,却又无力抵抗,只能妥协,一会见机行事。
赵小乾真的没把她放在心上,一个弱女子,又被喂了药,能成什么事。
见并骑的人点头,他才重新扬鞭,催马离开。
萧铭追过来的时候,正好迎上了来禀报情况的暗卫。
眼睛瞪大,“你们怎么回来了,世子妃呢?”
“萧大人,我们被发现了,凶犯身边的那个男人,功夫深不可测。”
萧铭暗叫一声糟糕,“追!”
世子妃千万不能出事啊。
可是等他们追到的时候,只有一人昏迷外地,脸上还带着那张青面獠牙面具,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萧铭给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上前,弯腰揭开他的面具。
一张溃烂的脸暴露在阳光下。
“老大,这……”
“带他回去,交给大理寺处置。”
他随意挑了两个人吩咐道。
世子妃不在,说明被人带走了,如果这人是赵小乾的话,这儿又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世子妃则是被他身旁的高手带走了。
“剩下的人,随我去追人,切记,务必保证世子妃的安全。”
今他不解的是,那人既然是赵小乾的人,却为何在关键时刻给他下黑手?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人是假的,真正的赵小乾已经逃之夭夭,可这似乎也说不通。
子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在马背上,可是与她共乘一骑的人变了,因为,年前这人,比赵小乾高了一大截,两人身上的气味也不同。
只有他们两人一骑。
赵小乾呢?
“醒了?”
她的眉头一跳,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却想不出在哪里听到过。
男人喊停了马,翻身下去,然后朝她伸出手。
“你是谁?”
声音有些沙哑,嗓子发干发疼,一张嘴,嘴唇也疼得厉害,脖子也疼。
男人没有再开口,直接将人抱了下来,“天色晚了,今晚我们在这休息。”
“这儿?”
这儿出了树林就是山坡,在哪儿休息?
“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即可,明天一早就出发。”
墨子昱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一把抓着她的手,往林子里拖。
“你到底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两人在一处山洞前停下,“我们今晚就在这歇息。”
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子歌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紧紧地攥着,挣脱不得。
“你乖乖在这等我,我去找些柴火。”
临走之前点了她的穴道,子歌只能气得瞪眼,就见一双鞋子停在自己面前。
抬头,就见男人脱掉身上的裘衣,盖在她的身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怕自己冷?
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定是怕自己冻死了,没什么拿来威胁子昱,不过,赵小乾去哪儿了?
他是赵小乾的人,为何没有跟他在一起?
一连串的疑问,她皱起了眉头,还没有想明白,男人就回来了,还带着一大摞木柴。
看来今晚不用挨冻了。
他手脚麻利,很快就生好了火,一下子暖和了好多。
看着走过来的人,子歌一脸警惕,“赵小乾呢?他答应过我夫君,说会放了我的!”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直接无视他的问题,开口道,“你的伤口需要上药。”
看着他递过来的药瓶,子歌的眼神更加警惕了。
敌人送的药,谁知道是不是毒药。
“这是金疮药。”男人又往前走了一步,“你身上的伤再不处理,就会发炎溃烂,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腐烂你的皮肤……”
听着他的话,子歌撇了撇嘴,“你当我是傻瓜吗?”
她身上的伤是重,但现在气候寒冷,还不至于发炎溃烂,充其量留下疤痕。
“再不处理,会留疤的。”
他这话,说到了子歌的心坎上。
哪个女孩子会希望自己的身上留下疤呢。
可是,她的伤在身上。
就算再爱美,她也做不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脱衣服上药。
男人显然想到了这个,走过来将药瓶塞进她的手里,“我出去外面,你放心上药。”
说完转身就走。
“喂!”
“怎么了?”
“你不帮我解开穴道,我怎么上药?”
子歌瞪他一眼。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快步走过来,帮她解开穴道,然后迅速离开。
在黑暗中看不见的角落,他的耳尖红了。
子歌并不相信他,将药瓶藏在袖子里,然后挪到了火堆前。
她不想留疤,可若是这药有问题怎么办?就算这药没问题,他要突然闯进来怎么办?
所以,不用想了,这药她不会用的。
“嘶~”
背上的伤口与衣服黏连在了一起,方才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她不敢动了。
王府,虞桢看着一脸惨白的男人,有些头疼。
“你这也太狠了吧。”
他瞧着都疼,这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给自己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