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柳玉珠的鼻子破口大骂。
她本就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当街那人,京中之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晓婉!”
攸宁大吼了一声。
晓婉终于停下了声音,有些疑惑地看向攸宁,眼神中还有淡淡的委屈。
我为你打抱不平,你却为了一个抢你男人的坏女人吼我。
攸宁一下子就心软了,放柔声音开口,“婉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玉珠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晓婉将目光移向柳玉珠,只见那姑娘眼眶微红,一双水亮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
晓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难道自己真的骂错人了?
没错啊,何府都收到喜帖了,难道还有假?
拉着攸宁走到一边,压低声音开口,“宁宁,到底怎么回事,我真冤枉人了?”
“嗯。”
攸宁侧身点头,“嗯。”
晓婉脸上微窘,“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冤枉了人家小姑娘,那可真就造孽了。
“这件事比较复杂,找个清净的地方,我慢慢跟你说。”
“好吧,去明月楼。”
于是,看戏的计划泡汤,三人来到了明月楼隔间,一边吃东西,一边讲故事。
“要说这件事,是我们虞家对不起玉珠。”
攸宁率先开口,一脸歉意地看向柳玉珠,她正玩着自己的手,听她这么一说,眼圈又红了。
“表嫂,你别这样说。”
方才被表嫂的朋友骂得那么难听,说心里不难过肯定是假的,可是,她也不怪她。
要是自己不进京,不来到虞府,自己的母亲又没有结亲的意思,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可是,这都只是如果……没有如果,现在的事情确实很糟糕。
听了攸宁的解释,晓婉知道自己冤枉了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她。
“那个,玉珠姑娘,刚才对不起啊,我……是我冤枉了你。”
她这人是火爆性子,可也是敢作敢当的人,可是今天面对的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何小姐不必跟我道歉的。”
柳玉珠垂着眸子开口,看不到眼中的喜怒。
晓婉真着急了,这小姑娘,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那个,玉珠姑娘,我真的错了,如果你还觉得不能解气的话,我现在就去跟外面的那些人澄清……”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还是攸宁伸手拉住了她。
“你坐下吧。”有些嫌弃地看了好友一眼,“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何时能改?亏得少博能看上你,否则你大概要当一辈子老姑娘了。”
她的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打趣意味甚浓,连心情低落的柳玉珠也被逗笑了。
“谁稀罕他看上了,哼!”她十分傲娇的扬起了脑袋,仿佛那个老追在孙少博身后的人不是她一般,“在说了,当老姑娘有什么不好的,乐得自在。”
看看宁宁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人还好好的,婆婆就要给丈夫续弦了,唉,她在心里叹息一声。
婚姻,果真是一座坟墓,看看当年盛名在外的韩家六姑娘,被磋磨成什么样了。
她心里的戏很足,攸宁只是抿嘴看着。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说大话。
“何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嫁给表哥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玉珠突然开口。
语气中的坚定,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晓婉率先开口,“一定不会,你这姑娘,倒是有勇气,交换了信物,定下婚期,两方长辈不同意退婚,不嫁给他,就只能逃婚了。”
“好主意啊。”
柳玉珠乐得拍手。
“……”
晓婉一脸怪异地看着她,这孩子,莫不是个傻的?
“玉珠,别胡说。”
攸宁一脸严肃,逃婚,谈到哪儿去,要是逃婚了,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到时候,还有谁愿意娶一个订过婚,名声尽毁的女人。
“表嫂,我说真的。”
她看着攸宁,郑重地开口。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吃菜。”
晓婉恰到好处地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视,也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吃到尽兴的时候,柳玉珠突然开口,“何小姐,你们府中是不是有一个叫白文辰的侍卫?”
听到“白文辰”三字,晓婉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轻皱,开口道,“你问他干什么?”
他是星儿的亲哥哥,可是这层身份,也就府里的少数人知道,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所以听她问及,不免多了几分心眼。
本来想装作无意间问出口的,被晓婉这样盯着,她的脸慢慢地红了,连忙低下头。
“没什么,就是……就是他上次救了我,我想感谢他。”
“原来如此。”
看她这娇羞表情,俨然少女思的模样,看来不是打探消息的。
“他确实是何府的侍卫,你要找他,可以直接去何府找,也可以去城外的军营找,他跟着我哥,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府中的。”
她没问这么多的,抬头对上晓婉含笑的眸子,顿时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下去。
“哦。”
不过知道可以在哪儿找到他,这也是意外之喜吧。
以后,每次攸宁与晓婉见面,她都会死乞白赖地跟着,旁敲侧击地打听白文辰的消息。
对于她的心思,晓婉已经了然于胸,心里想着,如果能促成这一对,那也算是功德无量吧,嘿嘿。
王府。
“主子,有眉目了,这次真的有眉目了!”
男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
“嗯。”
不知为何,他现并不想听有关子歌身世的事情。
“主子,经过大家的一致努力,终于还原了当时锦盒里装的东西,您看。”
恭恭敬敬地将锦盒递了过去,“真没想到,这锦盒里装的,竟然是枚玉章……”
子昱的动作一顿,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玉章?是什么样的玉章!”
心里莫名地慌乱,不想打开手里的锦盒。
“因为是根据锦盒内的痕迹做出来的复制品,所以有些细节看不清楚,但是,大致样子可以看出来,印章上雕刻了凤凰。”
他不明白,玉章明明已经在主子手中,为何他还要问自己。
“啪~”
子昱手里的锦盒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