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昱哥哥……子昱哥哥,你就饶了茉莉这次好不好,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她每天都是尽职尽责照顾我的……啊呀,子昱哥哥……墨子昱,墨子昱,墨子昱……”
实在被磨得不行,男人沉着脸叫了萧铭进来,“让茉莉起来吧。”然后看向子歌,一脸的无奈,“这样可以了?”
“嗯嗯。”子歌笑眯眯地点头,两只酒窝甜甜的,仿佛盛了蜜一般,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看着她脖颈上白色的一圈,他的心又难受起来,“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过于忧心,她笑着摇摇头。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纤细的手指从他的眉间抚过,有些心疼。
子昱没有说话,默认了,办完事情便往回赶,因为担心她,整整三天三夜未合眼,快马加鞭赶回来,昨夜又守了她一整夜……
想到什么,子歌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脸旁的枕头,“来吧,我们一起睡。”
“我陪你哦。”
子昱顺从地躺了下来,将人揽在了怀中,也许是真的困了,也许是有她在身边,刚闭上眼睛,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子歌本来不想睡的,可是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如同催眠曲一般。
不知不觉间有了睡意,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深一浅的呼吸彼此交缠,演奏着美好的曲子。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黄有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嘶……”全身都疼,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这是他饿得第一感觉,费力地睁开眼睛,艰难地挪动自己肥胖的身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坐直。
这是哪儿?
四周黑漆漆的,发霉的味道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视线渐渐清晰,当看清周围的一切的时候,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我家的地牢么,我怎么会在这儿?
“喂,有人吗?是谁他娘的想死,竟敢关老子!”
牢房空荡荡的,一点回应都没有,唯有他的回声在空气中飘荡,很是瘆人。
意识清明的那一瞬间,记忆回笼,他想要上了墨夫人,然后……然后那个煞神一般的男子突然出现了。
他的身子一哆嗦,手按到了腰窝处,生疼,他就是一脚踢在此处,将自己踢飞出去。
之后又被那个疯女人拳打脚踢……浑身都痛,他蜷缩在了墙角。
自己差点搞了他的女人,他会怎样处置自己,杀了?
浑身一个哆嗦,从头凉到了脚。
不,不会的,自己是知府大人的儿子,他是定北王府的世子,也不能轻易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爹,娘,你们在哪儿啊,快救我出去啊,我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着……”
越想越害怕,他抱着双膝哭了起来,而且一声大过一声。
守在外面的人听到了,差点没笑出声,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着喊爹喊娘,真是太怂了,就这么点胆子,也敢肖想少夫人,果真是色胆包天。
一早起来,刘氏就去了黄知府的书房,一进门就跪了下来,“老爷,妾身知错了,您救救才儿好不好,那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虽是上了年纪,但胜在保养得好,风韵犹存,让人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好了,起来吧。”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他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我到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在何处。”
虽然恨不得将那逆子掐死,可是,那也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他出事,自己何尝不担心。
“老爷,咱们去求昱世子好不好,才儿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辞,让他放过才儿吧……”
说着,她的眼泪又出来了,在这个时刻,她并非阴险毒辣的妇人,而是一心为孩子的母亲。
黄知府被她说动了,点了点头,开口道,“走吧。”
只是,刚到永兰榭,就被挡在了门外。
“黄大人,黄夫人,我们主子在休息,二位还是请回吧。”萧铭面无表情地开口。
好不容易让老爷同意来,刘氏怎么会轻易回去,上前两步,福了福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客气些,放低身段“萧大侠,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见世子爷一面,可好?”
萧铭的眉头一皱,“黄夫人,你是听不懂萧某的话吗?”
都说主子在休息了,还吵着嚷着要见主子,以为自己是谁,宫里的娘娘么,就是宫里的娘娘们,也不敢打扰主子抱着娇妻睡觉。
十分轻蔑地扫了站在面前的妇人一眼,抱着双臂站直,不再说话。
“你……”作为知府夫人,谁见了她不是卑躬屈膝,可是自从他们来之后,自己要给世子爷行礼,还要在一个小丫头片子面前谦卑有礼,现在连个下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心里如何能受得了。
只是刚开口,就被站在旁边的男人给拉住了。
“既然世子爷在休息,那我们在这等着他醒。”
萧铭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屋内的两人,一直睡到午饭时分,才醒了过来。
子昱扭头,看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睡得香甜的小丫头,心情一下子好得不得了,唇角高高地扬起。
“歌儿……”
拍了拍她的肩膀,然而小丫头只是撅了撅嘴巴,然后继续睡了,看着她小猪般懒洋洋的模样,不由失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懒猪,起来吃饭了。”
“唔……”子歌是被憋醒的,气愤地排掉他的手,“墨子昱,你要干什么!”
她不开心了。
“叫你起来吃饭。”说着,拿过旁边的衣服穿上,又开始伺候她穿衣服。
子歌又羞又急,拍掉他的手,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我自己会穿。”
男人不说话,看着她笑,子歌气急败坏地拿起枕头扔了过去,“笑什么笑,你出去!”
“你受伤了。”所以我是好心想要代劳的。
子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伤得是脖子,又不是手。”
“脖子更麻烦。”说着不由分说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衣服,不发一言地帮她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