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靠近,子歌不动声色地退后,屏住了呼吸,淡淡的薄荷味,夹杂着浓浓的汗腥,真是难为他了,认为这样的味道很好闻。
“黄少爷,你先等一下。”
她有些慌乱地抬手,阻止他的继续靠近。
黄有才果真停了下来,神色不虞,有些不满,不过,他更喜欢她能在床上配合自己,故即使心中不快,还是停下来了脚步,等着看她会说什么。
“黄公子,我害怕……”子歌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害怕什么,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他一步步上前,轻声诱哄,在他扑过来的那一瞬,子歌低了身子,从他的臂弯逃了出来。
忍着胃里的不适含羞带怯地开口,“黄公子,你的身材这么魁梧……”
欲言又止,实则是被自己恶心得说不下去,可是停在男人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味道了。
她这是在将自己跟昱世子比较,原来,她也是有意于自己的,也是,墨子昱那小身板,肯定不能让她满足,这样一想,他看向子歌的目光,都有了颜色,恨不得马上将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不过,美人说害怕,那就先安慰美人,然后再……嘿嘿!
眼底露出精明的笑,“那墨夫人打算如何?”
子歌的眼珠一转,开口道,“我们聊会天吧。”
茉莉她们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吧……
听到她的话,黄有才十分爽快地应了,“好啊。”
聊着聊着,情到深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子歌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大,希望茉莉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救自己出去。
最后,黄有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抬手就要捉人。
子歌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看他的手伸过来,迅速地躲开。
黄有才心中愤怒,自己刚才差点被这个女人给骗了,“你是在拖延时间?”
见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子歌也不恶心自己了,冷眼看着仿佛受了伤一般的男人,“是又如何?”
对上她冷冰冰的眸子,黄有才身上戾气环绕,“臭娘们,竟敢骗我,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朝子歌扑了过去。
子歌借着灵活的身体,躲过了他,看着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害怕极了。
她不想死,可若是在死与被侮辱两者中间选择,她选一死了之,保住自己的清白。
想到这儿,她的眸子坚定了许多,避无可避,她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别过来!”
黄有才的脚步顿住,定睛一看,一块瓷碗的碎片,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抵在她白嫩漂亮的脖子上。
吓了一跳,他喜欢玩女人,享受将女人慢慢玩死的过程,却不喜欢玩死女人啊。
这么美的一张脸,就这样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惜。
一步步向前,想要不动声色地夺下她手里的东西。
“你要再过来,我就杀了我自己!”
手上一用力,尖锐的疼痛感袭来,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脖子上滑下,脑袋有些眩晕,不过她忍住了。
被她脖子上的鲜红刺激到了,黄有才停下了脚步,“好,我不动,我不动。”
嘴上这样说着,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继续向前,肥硕的脚掌踩在地上,难得没有声音。
子歌这边的情况不太好,坏了,好像下手太重了,脖子上鲜血汩汩流出,脑袋晕乎乎的,脚下也有些不稳,靠着墙壁,让自己站稳。
怎么办,再这样流下去,不等茉莉寻过来,自己怕是会血尽而亡。
莫子歌,你真是笨死了,抹得是自己得脖子,还敢手抖,暗暗地鄙弃自己,抬眼便看见男人似乎又向前了一步。
“站住!”
嘶……将手上的碎瓷片拿开了些,免得手抖又伤害到自己。
看着她的脖子已经被血染得通红一片,黄有才被刺激得眼底发红,不管不顾地朝着子歌扑了过去。
“死女人,你就是死了,也要伺候老子!”
看着男人不断放大地脸,子歌闭上了眼睛,毅然决然地举起了手,就这样吧。
墨子昱,对不起,我等不到你回来了……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是他,是他回来了。
“你来了……”
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想抱抱他,可是,刚伸出手,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没有了意识。
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伤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难以呼吸,俯下身子,将靠在怀里已然晕过去的姑娘抱进了怀中,“歌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抱着怀里的人,大步离开,平日里淡然处之的脸上,多了几分焦急。
黄知府一直在书房等消息,可这都过了夜半,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眼皮直跳,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刘氏上前,握住他的手,“老爷,您也别太担心了,墨夫人一个大活人,还能平白丢了不成。”
心里在想,儿子不知得手了没有,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正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小厮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墨夫人找到了……”
黄知府的心里一松,“墨夫人找到了是好事,瞎嚷嚷什么!”
气得要踹煞风景的小厮一脚!
黄夫人的脸色却是惨白一片,墨夫人被找到了,那儿子呢?
也顾不得老爷在身边了,揪起小厮的衣服就问,“少爷呢,少爷怎么样了?”
小厮看了自家老爷一眼,开口道,“少爷被世子爷的人抓起来了,生死不明。”
黄夫人的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脸上没了一点血色。
黄知府的眉头突突直跳,直觉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手掌紧紧地握着扶椅,身子微颤。
“少爷带走了墨夫人,要对她行不轨之事,世子爷赶到了,然后……”他的声音是颤抖的,世子爷是冷的,可从来没见他这么冷过,周身戾气环绕,仿佛下一刻,就会大开杀戒,“少爷是被他的手下拖出来的……”
他的眼睛偷偷地瞄着主子,见其脸色极差,很是识相地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