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摇摇头,与他的目光相撞,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什么,她嘿嘿一笑,“要不,你帮我揉揉吧,揉揉就不疼了。”
“怎么揉?”没想到他答应地这么爽快,子歌露出了甜甜的酒窝,趴在床上,指了指受伤的位置,“揉这,这儿疼。”
子昱犹豫了半天,才将手放了上去。
“你用点力啊。”感受着他羽毛般这哪里是揉,分明就是在抚摸,比挠痒痒的力道都不足。
“这样呢。”
稍微用了点力,子昱开口询问。
“再大点。”
“现在呢?”
“再大点。”
……
“子昱哥哥,你今天没吃饭吗?”力道软绵绵的,还没素樱有力气呢。
子昱一愣,很快就明白她是在说自己力气太小,然并非他力气小,只是怕自己用力不恰当,伤着她。
“嗯嗯,现在可以了,记着哦,就这个力道。”
终于,子歌满意地点点头,眯上眼睛享受他的伺候。
他用上劲后,不愧是男人,效果比素樱好了很多,酥酥麻麻,带着微微疼痛,一点都不难受,舒服极了。
女孩的身子很软,刚开始还能克制住自己,现在,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看着她小猫一般懒懒的神情,不由地心猿意马起来,这一失神的功夫,就忘了手里握着的,是她脆弱的腰肢。
“啊!”
女孩的娇吟声传过来,他才醒过神,连忙松了手,紧张地看着她,“歌儿,没事吧,一时没控制好力度。”
对上她的眼睛,耳根不由发红。
“没事。”
嘴上这样说着,人却躲到了一边,怎么也不让他揉了,太疼了,腰都快被他掐断了。
“……”
子昱的脸上一阵尴尬,状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两人都不说话,保持沉默。
最怕空气静止,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格外地清晰。
“啊呀……”
子歌突然发出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宁静。
“怎么了?”子昱紧张地开口。
“我……”对上男人焦急的眸子,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这可急坏了子昱,“疼?”
说着就要掀被子去看,子歌连忙伸手拦住了他。
“别……”她深呼吸一口,细弱蚊子叫般开口,“你先出去。”
“到底怎么了?”子昱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焦急。
“我……我想如厕。”说完,她害羞地低下了头,“你先出去,让素樱进来……啊……”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突然悬空,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气呼呼地开口。
“我送你去。”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你快放我下来!”在他怀里使劲挣扎。
“我自己可以去的。”
只是腰受了点伤,又没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别乱动,掉下去我可不管。”
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你先放我下来,扶我过去就行了。”
被人抱着去茅厕,想想就脸红。
男人的手紧紧地搂着她,不动分毫,子歌挣扎无果,只能由着他了。
“你出去!”
他站在这儿,自己怎么上得出来,而且,他都不觉得难闻吗?
被她狠狠地瞪了,子昱摸了摸鼻子,退了出来,想他堂堂定北王世子,第一次送女人上茅厕,竟然还被嫌弃了!
回去的路上,子歌整个脑袋埋在他的怀中,都不敢抬头,羞死人了,他肯定都听到了。
看着别扭的小丫头,子昱的唇角扬了起来。
翌日,在嘈杂的蛐蛐叫声中,子歌睁开了眼睛,这一觉睡得真沉,身边早就没了男人的身影,摸了摸旁边微凉的被子,她有些失落地闭上眼睛,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本来只是大算小眯一会的,却没想到,这一眯,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舒服地伸了个腰。
太好了,没昨天那么疼了。
外面阳光甚好,透过纱窗钻进了室内,暖暖的,很舒服,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去走走,然而脚还没碰到地面,一个黑影便如鬼魅一般闪了过来。
然后,子歌就这样傻傻愣愣被推到床上,盖好被子。
这……是什么情况?
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怎么连声音都没有听到?
子歌眨了眨眼睛,一系列的问题浮现出来,没有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谁能告诉我,眼前这位长了一张小可爱的面孔,却冷得像冰的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属下茉莉,奉命来照顾夫人。”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茉莉率先开口介绍了自己。
“你就是茉莉啊。”子歌有些激动,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然而,女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子歌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是个小美人,就是太冷了,说话都面无表情的,对上她冷冷的视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吧,我知道你不爱说话,而且我这问题确实有些无聊,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茉莉点了,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她回答自己了耶,子歌的脸上绽放了明媚的笑容。
茉莉看着眼前笑得灿烂得女主人,眉头皱了皱,怎么跟个傻子似的,主子怎么会看上这么傻的女人,唉,肯定事眼睛里进了灰,她自己看上这么一个傻女人也就罢了,还要让自己来给她当丫鬟,简直是不能忍,却又不得不忍。
唉,她在心里叹息一声,为自己不知道在何处的前途惋惜。
因为有茉莉在旁边守着,整整一早上,子歌的脚丫子连地都没沾到。
在床上待了一早上,连午饭都是在被窝里吃的。
吃过午饭,子歌眼巴巴地望着眼前面无表情地人,“茉莉,我就在院子里地躺椅上坐坐,保证不下地,好不好?”
初时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了,现在唯一有的,便是无奈,有暗卫一点都不酷,只是多了一个人管着自己而已。
一点小伤而已,哪里会严重得连地都下不了。
“不可以,主子吩咐过了,您今天一天都不可以下床。”她是主子的暗卫,只听主子的话。
“那你出去吧。”
我生气了。
茉莉很“听话”地退了出去,子歌转过身,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