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我可是你的妹妹。”墨玉珞的眼圈都红了,一个粗野丫头,何德何能得大哥这般维护!
“她是我要娶的夫人。”
说完,片刻也不停留,大步离开。
墨玉珞除了气得跳脚,还能怎么办。
“呦,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惹本少爷的妹妹生气了?”男子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墨玉珞停止了动作,一脸愤恨地朝着男子的方向望了过去。
“墨玉瑾,你少在这幸灾乐祸。”
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摇着折扇走了过来,“墨玉珞,这就是你跟兄长说话的态度?”
“哼。”墨玉珞冷哼一声,“你可有半分兄长的模样?”
同是父王的儿子,为何差别就这么大呢?她一脸遗憾地看着自家兄长。
“不知道的,还以为墨子昱才是你的亲哥哥,不过……我的亲妹妹啊,人家似乎并没有领你的情啊。”墨玉瑾呵呵冷笑。
“你……”真是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给撕了,他为何会是自己的哥哥呢?
“墨玉珞,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嫡亲的哥哥,就算你不承认,事实仍然摆在那里。”
说罢,他摇着折扇离开,纨绔本性暴露无疑。
墨玉珞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不管他们两人有什么冲突,母妃总是坚定地站在他的一方,她就想不明白了,都是母妃的子女,为何这般差别对待?
“小姐,你没事吧?”看她脸色难看,旁边伺候的丫鬟怯怯地开口。
“你看我像没事的人吗?真是气死我了。”她转身狠狠地踹了身边的丫鬟一脚,总算是将心里的气发泄了些。
虞府。
“小姐,又要去给夫人请安了。”杜若苦着脸开口。
在虞府,一切都好,就是夫人不是一般地难对付,总是找小姐麻烦,因为离得远的缘故,两人平时并不怎么见面,可是每到给夫人请安的日子,就是最煎熬的日子。
“嗯。”攸宁淡淡地应了一声,不是每天都要去请安,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走吧。”
“小姐,要不我们托病不去了吧。”不知为何,今天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然而她这刚一提,就遭到了攸宁的反对,“胡闹!”
现在她还是虞府的少夫人,大夫人的儿媳妇,怎么能托病不去给婆婆请安,成何体统。
“小姐,奴婢错了。”杜若暗悔,小姐一向把规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怎么会用这样的方法躲掉去给夫人请安呢。
“以后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她知道杜若是为了自己好,可也不能坏了规矩。
“好了,我们走吧。”
杜若耷拉着脑袋,跟在她的身后,向大夫人的院落走去,她的心里默默地祈祷,姑爷啊,你可一定要早些回府。
“儿媳给母亲请安。”
攸宁规规矩矩地行了跪礼,等着大夫人允许自己起来。
“韩氏,你可知错?”
“嗯?”攸宁错愕地抬头,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婆婆生气的事情,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自己几乎都没有出自己的院子,又如何会得罪她呢?
所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双眼迷茫地看向了虞柳氏。
“儿媳愚钝,还请母亲明示。”
“明示?”虞柳氏冷笑,“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儿一挥府就被打成了那样,还敢让我明示!”
怪不得这次她这般安静,没有找自己麻烦,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攸宁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受罚,自己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爷爷正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才会那样狠地惩罚他。
“儿媳知错,请母亲责罚。”她低眉顺眼地开口。
“哼,惩罚,我哪里敢罚你?我要是罚了你,老爷子能放过我。”她阴阳怪气地开口,真是想不通老爷子是怎么想的,这么看重她,就连桢儿,也是一心向着这个女人。
想到这儿,她心里的气更不顺了。
“儿媳自愿受罚,爷爷那里,自是怪不到母亲这里。”攸宁知道,今日不受惩罚,恐怕是不能离开了,只能低头。
“好,既然如此,那便在门外跪上五个时辰吧。”她云淡风轻地开口,仿佛罚跪五个时辰,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攸宁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很顺从地应了一句,“儿媳领罚。”
杜若一听,顿时就急了,“夫人,少爷受罚,与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
在外面的石板地面上跪五个时辰,小姐的膝盖还要不要了,而且,少爷受罚,哪里是小姐害的,若不是小姐,老爷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饶过他,大夫人怎么可以这样颠倒是非呢?
“大胆,一个小小的奴婢,就敢跟本夫人顶嘴,来人呐,将这不懂事的奴婢拉出去,杖责四十。”
攸宁平静的眼睛里,总算有了波澜。
“母亲,都是儿媳的错,与杜若无关,还请母亲看在儿媳的面子上,饶过杜若这次。”她将头伏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受罚没关系,可杜若是因为自己,才被罚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杜若受这份苦。
虞柳氏的目标只是攸宁,听她这样说,当然是顺水推舟,点头应了。
这个扫把星,不知给桢儿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替她说话,不行,一定要将这个扫把星赶出去,再好好地替桢儿物色一门亲事。
她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小姐,真的要跪吗?”五个时辰啊,可不是闹着玩的。
“未离开虞府之前,我还是虞家的媳妇。”媳妇就该遵婆婆的话。
“可是……”
“杜若,你先回去吧,外面冷。”
“我不,小姐你在外面受苦受冻,奴婢怎么能一个人回去。”说着,她跟着攸宁在她的旁边跪了下来,“小姐,奴婢在这陪着你。”
“杜若,你这是何苦呢。”知道她的性子,攸宁也没有再劝,只是叹息可以一声。
“小姐说过,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奴婢怎么能让小姐一人在这罚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