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忙跪在地上,养着一张苍白的脸流着眼泪说的:“爹爹女儿错了,这法子,这法子不是女儿的!”
凌丰被气的后退两步,差点没站稳,大管事一把扶住把凌丰安置坐在椅子上。
此刻凌丰也是想起之前叶秋说的全是实话。
凌清雪抬起头来,悄悄地探了一眼凌枫,见他脸色发白,偏又底下头去说道:“都怪女儿不好,女儿总想着若是早一点在铺子里扎根,替父亲解忧,可是就是因为太过于急功近切,竟然乱了脚步,犯下如此大的错。”
凌丰依然低沉着脸,只自不语,看向凌清雪满眼全是失望:“我先前便同你讲过,你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况且凌家养活你十几年,不是让你出头露面来当生意人的!”
凌清雪满眼都是不甘,但是低着头,但没有让凌丰看见。
但是她的心思本就是细腻的。想着如今这个地步了,只得服软求饶:“爹爹,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往后定不会干这些糊涂事了。”
“如今再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凌丰用力了拍了拍手下的桌子:“你可晓得外面那群人是如何笑话我的,我一张老脸全都被你丢了个干净!几百两的银子便哗哗地流露出去,就你买的那几身衣裳连成本都没有回来!”
凌清雪抖动的更厉害了,自己一开始总认为叶秋能做的事情,她凌清雪是个嫡女,自然能做得比她更漂亮。
但是事实时却给了她狠狠的一个巴掌。
随即又听到大管事的声音:“此次事件是有人带头的,把六姑娘的系列服饰抢了个一干二净,又有前头满减的话放下,我们也不敢说是从人客人手中抢夺。”
凌丰越听越觉得愁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头。
奈何自己也是不懂叶秋的满减是什么意思。
如今便也是束手无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所幸大管事也是个清醒的,附在凌丰耳边便悄悄说着:“老爷,既然这法子是六姑娘想的,那么定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先头六姑娘也说过这只是一份草案,正确的的章程还未规定,想来六姑娘定然是有法子能将如今的局面挽救回来。”
凌丰这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但是又想到叶秋那时的话,心中又有些犹豫。
大管事哪里不晓得凌丰在想什么,只是如今的局面不解决到头来受罚的肯定是自己:“六姑娘向来都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况且这绸缎铺子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如今出了这么大差错,她心中定是舍不得。”
凌丰狠狠的瞪了一眼凌清雪,便赶忙叫人去寻叶秋。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凌清雪,终是甩了甩袖子,便站起身来走到前厅去。
看着那系列服饰,依然被哄抢的只剩一个斗篷。
凌丰上前摸了摸那斗篷的料子,只觉得此刻自己头脑都是发晕的。
这料子自己也是记得的,是上好的锦绣,从云南费了好大劲才得了那么几匹。
当时也是叶秋费了好大劲,自己才点头同意的,如今便都这么一糟蹋了,什么都不剩了。
凌丰这下越发觉得自己先头同意凌清雪管理铺子,是极为错误的决定。
如今木已成舟,自己在说什么也是徒劳无功的,只求叶秋能来得快一些,将此刻的局面力挽狂澜。
而叶秋,正想着要赶快回到府中去,却在门口见到绸缎铺子的伙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叶秋暗道不好,肯定铺子上出了事,就看那小厮见到自己,如同见到亲娘一般跑了过来。
那小厮喘着粗气说道:“姑娘,如今出了大事儿了,老爷让我特意请您去铺子看一趟。”
叶秋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如今自己今日诸事不顺。
本就因为萧容丹泷的事情惹得自己一肚子火气,哪里还想要再去看什么铺子。
那小厮也能看出叶秋眼中的拒绝,流着汗说道:“大小姐那法子果真是出了差错,如今铺子亏损的严重,老爷也没有办法,便想请六姑娘过去救场。”
听闻此话,叶秋心中一股无名之火,便烧得更旺了。
没有去管小厮,自己自顾自迈着大步子便向屋子的方向赶去,小厮见状连忙拔腿跟上。
叶秋来到铺子时,便见得凌丰抱着系列的一件斗篷,地上跪着凌清雪。
一时间自己心中也是猜测到他们实行了自己的预判。
果真将系列的衣服抢了个一干二净。
人全都是聪明的,如此好就会占便宜,怎么可能会放过?
只可惜凌清雪不懂这个道理,因为那些服装也不是用普通料子制成的。
一时间叶秋心中的火烧得更大了,自己从宫中回来,还没喝上一口热茶便要处理这等子事情。
叶秋直接走过去,便直接指着跪在地上的凌清雪骂了起来:“大姐姐如今跪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头脑好的很吗?怎么不又跑到阁楼上,将回补的法子找出来呢?”
凌清雪听到叶秋的话,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叶秋看。
她本以为叶秋只是不满,同凌丰说一下便对了,却不想她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丝毫没给自己留面子。
可是如今自己吃亏在先,若是贸然出口,定然会将前面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一时间,她咬着嘴唇瘫坐在地上,看着叶秋表现出一副好生可怜的模样:“妹妹,如今我也知晓错误了,我自当用你的法子是不好的,是姐姐被猪油蒙了心,如今出了这种事情,还请你一定要想出解决的办法。”
叶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之后才将心中的怒火疏散了些。
又听闻凌清雪的话,一时间便嘲讽地笑出了声:“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等到打烊了,便就一心想着奔出铺子去的人而已,能有什么天大的办法还能帮助你?”
凌清雪终究是凌丰看着长大的,见被叶秋这样说,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便不由出声替她辩解:“秋儿,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再多与她费口舌也是无用的。”
“爹爹不必跟我讲这种话!”叶秋头也没有抬,便对着凌丰说道:“你手里抱着的斗篷的料子,这若是加起来怕是被比赔损的银子都多了,如今血本无归,您也当做什么事都不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