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到辞行离去,刘战虽有不舍,却也不好出言强留,只得任其离去。
陈到刚离开不久,有一个小黄门来到卢府,客客气气地请刘战去参观新宅院。刘战叫上二女,跟着小黄门奔新宅院而去。
来到城南正阳街,只见一处低调奢华的宅院盘踞于街道尽头。
一行人来到宅院门前,小黄门冲刘战一礼:“尊上!就是这里了,请!”
刘战抬眼一瞧,只见大门之上横着一块鎏金的匾额——依翠阁,刘战眉头一皱,看着小黄门,疑惑地说道:“谁给这宅院取的名字?怎么跟妓院的名字似的,这名字不好,要换掉!改成‘听风阁’。”
郭欣、貂蝉二人也在旁边附和道:
“嗯,这名字确实不怎么样!”
“很俗气的名字。”
小黄门脸色一抽,心想:这位爷连皇上亲题的匾额都瞧不上,当真是不知好歹,不过皇上为何如此忌惮这位爷呢……
刘宏虽然是个大大的昏君,却写得一手的好字,这货还擅长吟诗作赋,把妹也是一把好手!
见小黄门独自走神,刘战接着问道:“皇上该不会真的在这里招P了吧?”
小黄门赶紧说道:“没有,没有,这宅院也是刚刚建好,皇上还没来得及过来住呢。额,奴婢改日就把新匾额给尊上送来!”
“那就好!”
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宅院之内。
刘战打眼往里一瞧,只见阔大的院子里,两侧厢房连墙接栋,整齐有序,往里走,楼台亭榭交错,花园遍布,鸟语花香,走廊两侧奇花异草遍布;来到内宅,一汪人工湖映入眼帘,平静的湖面水波粼粼,湖中水草摇曳生姿,衬得整个院落煞是恬静怡人;再往里去,假山林立,星罗棋布,其中一座,高十几丈、宽约二三十丈,山上挺拔的松柏错落有致、郁郁葱葱,山间小溪迤逦而下,水流淙淙,盘山而上的小道曲曲折折,山上突起的一处平坦岩石上,朱红的凉亭迎风而立;宅院幽深雅静,宛如一座小型的宫殿,各样功能性建筑一应俱全,分布合理。
逛完整个宅院,已是日上三竿,小黄门留下十余名侍卫看守宅院,便恭敬告退,回去复命去了。
郭欣、貂蝉二女累得香汗淋漓,却没有一丝疲倦之态。
郭欣来到刘战身边,兴奋地说道:“战哥哥,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吗?这里太美了。”
刘战在郭欣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呀,当然是我们住这里啦!过几日就搬过来,老是叨扰世伯,也不是个事儿!”
貂蝉也很喜欢这个新的宅院,她笑嬉嬉地说道:“蝉儿也很喜欢这里,只不过院子太大了,就我们几个人住,显得有点冷清。”
刘战揽着二女,调侃道:“那我就给你们多找些姐妹陪你们,好不好?”
郭欣、貂蝉二女听出了刘战的话外之音,纷纷举着粉拳对刘战一阵捶打:
“战哥哥,你太贪心了,你怎么这么坏……”
“郎好坏,好坏……”
刘战惬意一笑,领着二女往卢府而去。
三人来到卢府门前,只见几十号汉子从不远处向卢府而来,看着身形有些眼熟。
刘战让二女先行回府,迎着汉子们走了过去,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裴元绍领着一帮汉子来了。
裴元绍见刘战亲自迎接,心头一热,赶紧上前两步,跪在地上:“绍拜见主公!”
后面的汉子们也跟着跪在地上:“拜见主公!”
刘战上前扶起裴元绍,冲后面的汉子们一摆手:“兄弟们一路辛苦了,起来说话!”
裴元绍等人依言起身。
刘战看着几十号汉子,略一思索,说道:“元绍,带着兄弟们跟我来。”说完转身朝新宅院而去。
裴元绍冲身后的汉子们一招手,带着众汉子跟了上去。
来到新宅院,刘战看了一眼众汉子,说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兄弟们就住在这前院,先安置一下行李,等会儿到玉仙酒楼为兄弟们接风洗尘。”
“谢主公!”
众汉子看着像皇宫一样的院子,满脸热切:主公出手就是不一样,这宅院也太阔气了!跟着主公定然能过上好日子……
刘战抬手示意,裴元绍会意,领着众汉子去分配房间,把汉子们安置在前院西侧厢房。
待众人安置妥当,刘战领着众汉子往玉仙酒楼而去……
傍晚,众人酒足饭饱,挺着肚皮从玉仙洒楼出来,一群汉子东倒西歪地拜别刘战,往依翠阁而去。
看着醉醺醺的汉子们,刘战微微摇了摇头,他心想:明年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了,到时禁酒令一出,谁人还能这么惬意地喝酒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个浊酒、水果酒什么的真的不过瘾,酒精度实在太低,跟喝水似的……
刘战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卢府走去。
走到卢府门前,刘战一拍脑袋:对啊,可以自己酿酒哇,到时把我的看家手艺教给裴元绍他们,嗯,就这样,明日便安排裴元绍去选地方,先把酒开起来。
进入卢府,刘战见卢植行色匆匆,往外而去,连忙上前问道:“世伯这是去哪?”
“哎呀!战儿,老夫正准备出门找你呢,你这是跑哪去了?来来来,屋里说。”卢植不由分说,拉着刘战就往正厅而去。
来到正厅,卢植疑惑地问道:“战儿,刚才何进府上的家老来报信说,明日就把七千金送过来,请战儿你不要怪罪何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刘战听了开怀大笑。
“你这孩子,笑什么?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战憋住笑,竹筒倒豆子般把如何将何进与董太后捉奸在床的事叙述了一遍,当然,省去了面丸那段。刘战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卢植知道的好,省得他老人家跟着操心。
卢植听完气的直喘粗气,憋得半天不说话,脸红脖子粗。
看卢植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的模样,刘战有些后悔说了实情,赶紧上前开解:“我大汉现在的情况,世伯应该最清楚,究其原因,还是皇帝软弱无能,给了外戚和阉竖专权乱政的机会,才弄得官员腐化贪婪,民不聊生,流民暴增,贼匪横行……世伯,为了这样的国君,不值得,更不要说那狠毒贪婪的董太后了。”
卢植长叹一声:“唉!……苍天不开眼哪!想我强汉,竟然一步步向末路而走,老夫怎能不痛心,怎能不着急!”
“世伯对朝廷的忠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但是世伯一人也不可能挽回颓废之局面,还请世伯释怀。”
“是啊,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君臣群策群力,才能力挽狂澜。”卢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沉吟许久,突然抬头看向刘战,“战儿,上次皇上送来的那三千金已经把库房堆得满满的,何大人明日要是送来七千金,那就没地方存放了。”
刘战微微一笑:“世伯,不必担心,侄儿有地方存放。”
“你有地方?何处?”
“……”
刘战一愣,暗怪自己嘴太快,他本来想,准备搬家时再把新宅院的事儿告诉卢植,没想到现在话赶话,不得不说了。
刘战思忖片刻,说道:“世伯,侄儿还有一事未报。皇上昨日送了侄儿一个宅子,侄儿把钱放在新宅子那。”
卢植微微一愣,随即想明白了,敢情这小子又去敲诈皇上了,真是……。卢植本想呵斥刘战的越轨行为,可是又想起了那日刘宏极力讨好刘战的情形,就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卢植思忖片刻:“战儿,是不是准备搬走了?”
“世伯……侄儿是有这想法。”
卢植微微一笑:“要搬就早点搬吧,明日就搬,省得你小子再做出什么事儿惊着老夫。不过,你小子要经常过来看老夫。”
“明日就搬?会不会太快了?”刘战一愣,没想到卢植是这么个态度
“搬吧,省得你在这里不自在,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吗?你小子和那两个女娃还没行过房,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你小子怎么想的。”
“世伯,这……世伯怎么能听人墙角呢!侄儿是准备成年了,把她们二人一同娶了,再……”
“什么听人墙角,老夫是关心你小子!”卢植双眼微微一瞪,看着刘战的眼睛,问道,“你小子真是这么纯真的想法?”
“是啊!不然呢?”
“没什么。”卢植脸色一抽,挤出了一句话。原来,卢植以为,刘战定是觉得卢府不是自己家,所以才行事谨慎,但是,男女之间这种事他又无法开口询问,只能闷头瞎琢磨。
刘战见卢植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好追问,他一拱手,说道:“侄儿一定经常来世伯。”
……
第二日,刘战便开始搬家,不过,除了兵器和一些随身的衣物,他也没什么其他物件,倒是郭欣、貂蝉二人弄得大箱小箱的东西,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宝贝。
新宅院那边,各种家具物品一应俱全,完全可以拎包入住,根本不需要再采买什么东西。刘战只是让让裴元绍带着几十个汉子,把公输海送来多余的新式家具全都拉了过去,他就正式搬进了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