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姐姐,你瞧!”白葭葭变出一枚小铜镜,照着傅潋潋而后的朱红色爪印,献宝似的给她看。
傅潋潋一脸震惊:“这是什么,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印记?”她搜遍了李阿囡的记忆,也完全没有关于这个梅花爪子的印象。
在她生活中有关狐狸部分少之又少,最近一次接触还是在好几天前……
傅潋潋福至心灵,从袖子里左翻右翻,掏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狐狸玉雕。
“不见了。”傅潋潋轻声自语。
刚入手时,这玉制狐狸的尾巴尖上分明有一绺朱砂般的红色,起初她还以为是玉石天生天长而成。
而现在,那一抹艳红悄无声息地消失无踪了。
傅潋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耳垂下方的爪子印,难道是这玉狐狸搞的鬼?
“可以给我瞧瞧吗?”白葭葭伸出小手,傅潋潋将玉雕的狐狸放到她手中。
白葭葭抽了抽鼻子,满脸肯定的说:“这是灵狐留下的血脉印记,属于一只特别厉害的狐狸!”
“血脉印记是什么?”傅潋潋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白蒹蒹小朋友老老实实地为她答疑解惑:“人类修士极少知道这个,这是一种特殊术法。具体方式是给人类留下自己的一滴精血。而上古灵兽自愿奉献的精血可以改变普通人的体质,相当于将自己的血脉分享给那个人类,使其拥有自己血脉中的一些天赋。”
“这属于很难的法术,不是所有兽都会哦,只有那些传承古老的灵兽族群才会使用。”
傅潋潋追问道:“在我之前也有许多人触碰过这个玉雕,为什么偏偏只对我产生了反应呢?”
白蒹蒹解释:“因为灵兽血脉强劲,凡人是无法承受的,只有身具灵气的修士才可以接受灵兽的血脉印记。”
白葭葭猜测道:“傅姐姐应该是那个灵兽恩人留下的后代吧,而你们家族在你之前没有出过修士,所以这个印记就自然而然地继承到你身上了。”
傅潋潋更懵了。
这是周月娘家的事情,怎么可能与她扯上关系?
等等,姓周?
李阿囡的母亲好像也……姓周吧?
临溪镇这一带说小不小,说大却也大不到哪儿去,若是她这副躯壳与周月娘老家的周氏沾点亲带点故,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巧合吗。
从莫名穿越到拜入闻心楼,顺利的为傅云楼制造出身体,再到莫名其妙得了灵狐血脉,这真的只是穿越buff带来的好运吗?
不能怪她多想,作为穿越前二十年连再来一瓶都没有中过的人,一夜之间成了运气的暴发户,难免会有些紧张无措。
傅潋潋感觉冥冥之中,一定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拨动着命运的齿轮。
此时的酒楼大堂内只有他们四人,傅潋潋突然沉默了下来,气氛就难免有些沉重。
白葭葭误以为傅潋潋不太开心,她可爱的歪着头想了想,突然起身在原地转了个圈。
小姑娘穿着小白裙子转起圈来,就像一朵白色的喇叭花。可是转着转着,傅潋潋感觉哪里不对劲了起来。
这喇叭花后面怎么伸出了一根枝条???
不是喇叭花多了枝条,而是白葭葭的屁股后头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巨大尾巴。
雪白蓬松的尾巴抖了抖,配上她头顶冒出来的一对灵动的兽耳,这小萝莉惹人怜爱的程度顿时成倍上升。
兽耳萝莉,这谁顶得住啊!
傅潋潋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住了,刚想摸摸那对看起来手感很好的耳朵,“蹭”的一声,又蹿过来一个同样甩着雪白色耳朵尾巴的小正太。
“姐姐快看我,我也有喔!”
白蒹蒹显摆似的摇着他的大尾巴,像一只等待夸奖的犬科动物。
啊不,他本来就应该是犬科动物。
傅潋潋摸了一把他的尾巴,打趣道:“你们难道是狐狸精变得吗?”
“才不是狐狸精……我们是人类与青丘灵狐留下的一支血脉,所以对姐姐身上同为狐族的血缘味道十分敏感。”白蒹蒹得意地继续摇着尾巴,“整个兽王寨的人全部都是人类与灵兽的混血。”
在鸿源界,拥有灵智且与人为善的兽类统称为灵兽,而对人类抱有恶意的那些则叫妖兽。灵兽修炼成人形后许多都会选择与人结合,诞下后代的概率虽然不大,却也不是全无可能。
这种混血儿极为稀少,在某些修士眼里的他们与珍兽无异。因此在他们弱小的时候甚至会被别的修士抓捕圈养。
兽王寨就是这些为了保护这些稀有的混血儿而存在的。这些人有了组织,外人要再想打他们的注意,难免就要掂量一番被报复的后果。
灵狐混血尤为珍贵,因此白家双子从小就被族中长辈耳提面命,平时绝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兽类特征。
看着那极其富有诱惑力的耳朵尾巴,毛茸茸控的傅潋潋心中痒痒的,隐约泛起一丝期待来,“我真的也可以长出耳朵尾巴来吗?”
“你将灵气集中到耳后的血脉印记上,不断地冲击那处印记,便能激发灵狐血脉。”
白葭葭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第一次长出耳朵尾巴可能会有点疼,姐姐可以握紧我的手忍耐一下,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傅潋潋将信将疑地调动起灵气,当大股灵气游走到爪子印记附近时,她浑身果然像触电一般产生了奇特的反应。
对上两小只期待的目光,傅潋潋咬紧牙关继续用灵气冲击那处印记。
起先只是酥酥麻麻,慢慢地酥麻变成了细密的疼痛,以尾椎与天灵盖这两处疼痛最甚。
在到后来痛的宛如生生撕裂血肉,重组筋骨一般,体内的血液都在随着转变而逐渐沸腾。
傅潋潋咬紧牙关不吭声,只是觉得腿脚发软,险些要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她心里哀叹一声,早知道就不这么鲁莽,说什么也要去开一间客房再做这个实验。两腿一伸躺在床上,甭管多疼至少不怕摔着不是?
眼看她额头上大颗的汗珠不断滚落,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托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