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息怒,万爷乃是江湖儿女,不懂那么多规矩,今日冒犯也是无心的,所谓不知者无罪,大皇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万爷计较了。”,这商醉金说起话来倒是叫人听不出来毛病,也许因为是个小辈,所以在人际交往上往往更加小心谨慎。
木睚还是无动于衷,柯萨辛看看自己这个主子,知道他今天是不会在说话了,于是主动上前解围,先把这麻烦的人都打发走得了。
“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万爷还要去主持大局,今日之事暂且过去了,万爷还是先去忙吧。我们主子生了气不爱说话,越说越气,商公子替主子送送万爷吧。”,主子不说话,身边的侍从说话了,那也行,给个台阶就要顺着走,否则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商醉金连忙拉起万贯就往外走,这大皇子是个性情古怪的人,至今没有人摸透他,商醉金也不敢冒险,还是溜之大吉。
“多谢殿下,多谢姑娘。”
万贯和商醉金一起出了这小隔间,木瞻终于放声笑了出来“皇兄你可真是厉害,您这话说的真是能把活人气死了,死人气活了。”
“多谢夸奖,没想到我还有妙手回春的手艺?”,木睚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留意一楼散席的动静,其中看到了一些熟人,尤其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叫陆雁南的小姐。
木瞻上前去和木睚并肩而站,注视着楼下人来人往,台上的舞蹈结束了,万贯走上台去意气风发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商醉金也没有马上回来,可能是在楼下遇到了熟人叙旧去了。
拍卖会开始,万贯亲自拍卖今天的宝贝,按照惯例一天只拍卖十件物品,木瞻仔细的看着每一件拍卖物品,只可惜站的有些远,虽然视野开阔却看得并没有一楼散席的人看得那般清楚。
肯能是木睚的目光太过于灼热,陆雁南似乎有所察觉,她歪着脑袋在二楼来回的扫视,终于在找了四五圈以后,陆雁南的视线和木睚的视线对上了。
她今日穿着男装倒是莫名的爽朗可爱,头上梳着男子的发髻用的却是那日木睚送她的小兔子发簪。
陆雁南心中惊讶,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木睚,自从上次中秋之宴上遇见,回去之后她就像中了魔怔一样,白天里整日握着这小簪子反反复复得看,晚上睡着了那人也总是自己跑来梦境里。
糊涂的时候她还会不自觉地走到詹王府门口想进去找他,可是自己找他也没有缘由,见面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就只能日思夜想。
陆雁南的兄长见她近日总是魂不守舍,于是干脆带她出来玩一玩,没想到今日却见到了这魂牵梦绕之人。
眼前的场景如此梦幻,似真似假,陆雁南揉了好几次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而且她确定之前一直在看自己的眼神就是他的。
站在高处的他翘着嘴角一脸得意的看着你,他心里十拿九稳的知道,你中意于他,于是调皮的挑了一下眉毛,故意惹得陆你面红耳赤。
此般场景谁家小女子受得了?
陆雁南脸上着了火一样捂着脸起身就离开了散席,想必是出去冷静冷静去了。
木瞻拿眼神瞟了木睚一眼,自己这个皇兄隔空还能传情也真是厉害,今日有要事要办,否则他定要好好说说自己这个不正经的皇兄!
拍卖的物品一件接着一件,来的还都是有钱人,拍的没完没了,谁都想出个风头,根据黑市的规矩,每次拍卖会的最高价格竞拍得主会获得很不错的福利,来这的人也没有几个是为了买东西来的,大家都是为了出风头而来,自然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一转眼东西已经卖到了最后一件,拿上来的是一个小碗,这小碗是不大一只手掌即可拿住,而且还是冰裂纹瓷碗,裂纹纵横交织精美绝伦,万贯将这小东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木睚眯起眼睛仔细看,觉得这小碗眼熟得很,闭上眼睛脑子疯狂回想,突然中秋之宴上的自己跟父皇抖机灵要碗的场景在脑海浮现,那个碗的模样居然清晰的印在自己脑子里,父皇送自己那只冰裂纹的小茶碗如今还在自己府里,估计早就被木睚拿去用了。
木瞻清楚的记得,父皇说过这冰裂痕茶碗宫里还有一只,木瞻看台上那小碗,越看越觉得和自己府里那只一模一样,心中狂喜。
木瞻转身离开看台走向站在柯萨辛身边撒娇的贺兰柔荑,他拍拍柔荑的肩膀,柔荑呐呐的转过头来,木瞻二话不说一只手就搭在柔荑的侧腰上,将她整个人揽了过来。
柔荑张嘴正要喊,木瞻又将拦着她侧腰的手往上一挪,摁着柔荑的小脑袋就埋在自己怀里。
这下可好,柔荑脸红的也不敢说话了,柯萨辛感觉到身后有动作,转头却看到木瞻将柔荑捂在怀里,脸红的会心一笑,立刻转过去不去多管闲事。
拍卖正在进行屋子里很是吵闹,窃窃私语根本没人听得到动静。木瞻将柔荑掳到了墙边的屏风后,将柔荑抵在墙上,他想和柔荑小声耳语,但是柔荑太矮了,于是木瞻也只好自己弯下腰贴上去,但是尽管这样发现还是够不到柔荑的小耳朵?
无奈,木瞻只好用一只腿撬开柔荑的双腿,在将腿插在柔荑双腿之间用膝盖顶住墙,腿弯了之后才终于有了能和柔荑耳语的高度。
只是此时此刻的柔荑是真的面红耳赤,大气不敢喘一个,这暧昧的姿势,她都怀疑木瞻下一刻会不会就把自己办了。
虽然他们草原儿女都很不拘小节,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贺兰柔荑和木睚站的还离自己挺近的,被看到那有多不好意思。
木瞻的脸缓缓凑上来,柔荑不敢看他的双眼,他的眼神迷离危险好像旋涡一样要将她吞噬,柔荑的心疯狂的跳动,呼吸也十分急促。
她缓缓闭上双眼,嘴唇微微翘起欲迎还羞的等着木瞻的亲吻。
但是她突然觉得脖子痒痒的,木瞻的鼻息和呼吸在她的耳边搔的她的碎发来来回回摇曳,柔荑全身都在颤抖,心想这木瞻跟谁学会这调情的法子,可真折磨人。
“柔荑,你现在立刻去楼外对面的街角,拿着我的令牌叫带兵的将领立刻包围花楼进来抓人,速度要快。”,木瞻将一块令牌塞到柔荑手里,然后居然!就这么!起身了!
柔荑缓缓睁开双眼,感觉世界有些晕眩。
木瞻纳闷,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呆了?于是双手搭着柔荑的肩膀将她从墙上拔起来,给她转了个身,就这样直接将她丢出了屋子,最后还不忘催促她一句“你快点啊。”
屋门被轻轻的关上,柔荑手里握着令牌,面对着大门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起自己刚刚心里想的龌龊事情,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
柔荑啊柔荑,你可要懂得廉耻啊!
清醒了一下柔荑才脚步匆匆的跑出了花楼,一路上还一边跑一边让木瞻的脸滚出自己的脑子,只可惜睁开眼是他朝着自己缓缓贴来的模样,闭上眼是他滚动的喉结和他散落的发丝。
混蛋,果然和阿姐说的一样,这木家的男子,都是祸害!
木瞻拆迁了柔荑去喊人,这边就老老实实的等着看戏就好了,突然身后的房门被敲响了,这紧要关头之下是谁来了?难道是商醉金回来了?木瞻转身要去开门,柯萨辛却脚步更快一些,甜甜的笑着说道“我去,詹王且坐。”
柯萨辛缓缓的打开屋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小女子,这不走心的打扮,柯萨辛随便一眼就看了出来,那小女子咬着下嘴唇看得出来十分紧张,她伸长了脖子透过柯萨辛往里屋张望,只一眼她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脸上的笑意满满的荡漾开。
“姑娘有什么事?”,柯萨辛甜甜的笑着问道,这下陆雁南才注意到来给自己开门的人居然也是个绝色美人,即使自己是女子也被她的美艳惊得心中悸动。
方才鼓起的热情却好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他身边的侍从生的肉如此美,又怎么会瞧得上自己?
那日中秋之宴,他怕是连自己长什么模样都没记清楚,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恐怕也早就忘了她这个没特色的小虾米。
陆雁南突然情绪很低落,低着头不也不说话,柯萨辛也很奇怪?今天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突然柯萨辛身后缓缓走来一个人,回头看去原来是木睚走了过来。
那女子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眼中含泪,柯萨辛不知所措了起来,自己分明什么也没做啊?柯萨辛看着木睚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木睚知道这女子的泪水和柯萨辛没有半分关系,于是伸出手拍了拍柯萨辛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慌张先退下。
接收到了木睚的示意,柯萨辛走到了木睚身后,脑子里还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中原女子还真是水做的,一个一个都真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