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几川点点头道,我们带来她的肉身,放在这九宫八卦牌内,还请您将她魂魄抽离,让她魂归本体。嗯,望人松点点头,道,数天前,阿宁的魂魄被带回到这里,在这草屋前日夜徘徊,我以她儿时的样子做了纸人,让她魂魄附在上面,暂时寄居。
裴几川心里已猜到七七八八,果然不错,眼下只要择日用法术将猫宁魂魄抽离出来,猫宁性命应无大碍,当下无支月与裴几川走到外边,给白疼霁无尘望人松三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茅庐,只见这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草地,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蝴蝶在花丛间飞来飞去。阿宁正在不远处追赶一只蝴蝶,玩的不亦乐乎,无支月玩心大发,与她追赶到一处,裴几川坐在草地上,注视着她二人追赶蝴蝶的背影。
不多时,二人玩累了,平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一起望着头顶上的天空,只见头顶的天空格外的湛蓝透明,透明的云彩像水一样在流动,无支月初时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清澈透明的天空,她尽情的打量着眼前的美景。
只见她凝视天空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身旁阿宁一跳,裴几川也觉得纳闷,正要询问,只听无支月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她仔细打量着头顶的那方天空,心里的疑问渐渐清晰,忽然高兴雀跃的喊道,我真的回来了,我回来了。她猛的一扭头,高兴的对着裴几川喊道,我真的回来了,这里是西凤,头上流动的是无支湖,我们就在无支湖底。
裴几川看着她高兴眉飞色舞,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一对梨涡现在唇边,心里像被大锤重击了一般,不自觉的漏掉n拍,好痛。
这边,望人松与白疼已经在茅舍草堂秘密谈完,听得无支月在外面草地上大呼小叫,阿宁也高兴的跟着活蹦乱跳,不由感叹,好好的姑娘,怎么说疯就疯了,还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姑娘好,溜光水滑,就那个月光潭的绝世美人,啧啧,每次一出场,必然引起轰动,天下必定会大乱一次,多少英雄为了她尽折腰啊,有道是红颜祸水,想到那绝世美人最终下场,望人松不禁一阵唏嘘。
自己在这北海的海底裂缝下,已经多少年了,想到刚刚白疼说到蛇王眼看着就要驾崩,缥缈宗内分崩离析,宗主行为越来越诡异,缥缈宗弟子如今收的尽是些打家劫舍的山野村夫,自己是应该出去走走,看看天下局势了。
无支月看那望人松也走了出来,高兴的手指天空,道,老师傅,这就是无支湖。这上面就是我的家乡,望人松望望头顶,这一片天空他熟悉的很,自己每天都能看到那水的流动,每逢潮汐潮落还会有个幽深的大洞出现在天空之上,望人松一把老骨头,求知欲不那么强,没有探究过大洞后面是什么?没想到少女的家乡就在这天空之上,实在是机缘巧合。
入夜,无支月望着那天空出神,夜里的无支湖还是那样的水光潋滟波光粼粼,静静的悬在那半空之上,像一道美丽的银河,无支月从没觉得无支湖竟是这样美丽,裴几川自茅庐内而出,就看见那个娇俏的身影抱着双膝,望着天空出神,他走到她跟前,静静的坐在那里。
回到家的巨大喜悦让无支月暂时忘了之前的嫌隙,她看到裴几川坐了过来,摸了摸颈间已空荡荡的八卦牌,问道,猫宁怎么样了。裴几川道,灵魂刚刚归位,*还有些懵懂,望师父和无尘守在那里,应是无碍。
无支月哦了一声,继续看着那天空,不再言语,许久,裴几川问道,这就是你说过的西凤,你家乡的无支湖,无支月点点头,对。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我就是能肯定,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在这湖里玩了十几年,闭着眼睛我都知道这湖的形状,每一寸流动的水的味道,这就是家乡的感觉。
无支月看向他,认识你很久了,从没听你说过你身世,你的家乡在哪里,就是悬云宫么?
裴几川双手撑着地面,让身体呈现一个放松的姿势,缓缓道,我没有家乡。
没有家乡?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没有家乡,难道是你失忆了?
裴几川耸耸肩膀,道,可能是吧,我不但没有家乡,连我从前的记忆都没有,当我有记忆时,我就在悬云宫里,就已经是裴几川,管理一个无数人觊觎的天机阁,坐拥无数奇珍异宝,是人人尊敬的裴大人,其实呢,我就是个看门的,不知道替谁看着这些宝贝,雪主说我是心甘情愿被一个我爱的女人封禁在悬云宫内,不过我觉得她说的有点扯,谁知道呢,总之,我没有印象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咦,封禁?可是你仍能出来啊,你出了悬云宫,现在不是也好好的么?
出了悬云宫就会变成田鸡算好好的么,你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那就是我出了悬云宫后,马上就变成了田鸡。
无支月恍然大悟,心道,我以为你是故意要变成田鸡,随即又问道,不对啊,那在北海下,还有现在,你不是都好好的么?裴几川道,只要在那片土地上,我就会变成牛蛙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无支月心下了然,
没想到吧,人前风光气派心机深沉的裴大人竟然是个记忆困难户,还是个被囚禁的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也很可悲。
想着裴大人表面温文尔雅,背地里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无支月忽的想到血珊瑚前,他借珊瑚嗜血虫杀人之事,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裴大人究竟有多少秘密,他的心机之深,不是无支月能知道的,心里已对他多了一层隔阂,不在像从前那般掏心置腹。裴几川见她面色一凛神色就变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般,不知是想到什么,待要问起她,只见无支月已将目光转向那空中,主动结束月下交流。
夜色皎洁,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夏虫的鸣叫之声,天空上的无支湖有一抹巨大的黑影在二人谈话间,悄然而过,很快消失在茫茫的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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