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月心事重重,田鸡道,放轻松,没准那冥顽...田鸡停顿,想找个理由安慰眼前一脸挫败闷闷不乐的少女,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擅长做心里导师劝导别人,连编个安慰人的理由,都那么费劲。
田鸡绞尽**,如果有的话,也想不出来五方冥顽能有什么单纯动机,混在众人之中,还变成一个孩童模样,让这少女母性大发,肯定是没安好心。
田鸡灵光乍现,蛙脑一片清明,喊道,我知道了,无支月喜道,快说,快说。
五方冥顽肯定是看上你了,才变成一个小孩,跟在你身边。无支月头上飞过一只乌鸦,原谅它言情小说看多了,犹自胡思乱想。
眼见着,天已黑下来了,一人一蛙走到山谷外,挑了一处干爽的地面,暂且歇息。这地方四周古树环绕,天空星光璀璨,在看远处还有几处村落,星星点点的烛火,无支月情不自禁想起远在另一个时空西凤的家。在西凤,每到这个时候,正是全家人围坐一桌享用晚饭的时候。
孙大娘炒菜总喜欢多放两勺盐,周管家喝汤的时候,老是呼噜呼噜,像猪在打鼾。灵儿最喜欢吃零食,她手里兜里总是藏着大把零食,嘴总是塞个不停,无支尘向来社会你尘哥,人狠话不多,爹我开吃了,爹我吃好了,爹我练武去了,惜字如金。
吃过晚饭,无支月和吱吱去湖边找史茅坑在无支湖里冲浪玩耍,就能听见王子由站在豆腐坊的屋顶,凄厉的嚎叫,月儿月儿,小心夜凉霜重湖里水怪,早点回去啊,嚎叫的样子,就像对着月亮引颈高歌的孤狼一样。
嗷嗷嗷。
田鸡:好好的,你学狗叫干嘛。
无支月:明明是狼,狼懂么?
不懂。
狼分很多种,野狼,色狼,还有来自北方的狼。
那你呢?
你是来自哪里的狼。
我是来自西凤的狼。
西凤是哪里?
西凤在遥远的地方,要穿越时空才能到达。
这么说你是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
久久没有回答,田鸡回过头,看她已进入梦乡,月光下,少女一脸的安详,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田鸡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蛙眼逐渐温柔,多了一些莫名的情愫,一片寂静中,听田鸡低低的喃喃道,遥遥前路,千难万阻,昭昭我心,浊浪不侵。
无支月睡到半夜,感觉有人小声在叫自己,她以为是凤翕他们去而复返,倏地睁开眼睛,只见田鸡一动不动看着自己,蛙脸表情十分丰富,有种扭曲的紧张。只听得耳边丝丝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身旁盘绕着,无支月心道情况肯定有异,身边肯定有某种东西让田鸡连话都敢说,她保持坐姿,并不乱动,斜着眼睛悄悄一看,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一条五彩斑斓像碗口一般粗的巨蟒盘绕在身后古树上,血红的蛇信子正对着她丝丝的挑衅,好像在闻味,你是不是我喜欢吃的肉。
无支月从来没被这种重量级的巨蟒如此贴身的打量过,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何反应,呵呵呵呵冷笑个不停。
田鸡急的像火烧眉毛,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救她,想用自己的蛙身去引开巨蟒火力,可惜那巨蟒只对人肉有兴趣,对着田鸡只够塞牙缝的小身体不太感冒。
无支月还是冷笑不停,根本停不下来,她用旁光一瞄,显然那巨蟒已经按捺不住了,口水顺着嘴角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已经打湿了无支月的衣袖,无支月甚至已经闻到了巨蟒口中的腥臭之气,忽然,她看见那巨蟒往后弓起身子,知这是它进攻的前奏,趁它向后的一瞬间,无支月拔腿就跑,大喊道,田鸡,快跑。
一人一蛙在月光下没命奔跑,身后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蟒蛇狂追不舍,无支月慌张之下将那御风飞行与降妖之术忘的一干二净,只会拼命的向前跑,想甩掉身后的大蟒,眼看着那大蟒就要追了上来,无支月体力不支,叹道,难道我一世英明就要葬身在蛇腹之中了么?
忽听得一声大喝,哪里来的畜生,休要伤人性命,无支月匆忙一瞥,见一个英气十足的少年立于山丘之上,待出言警告后,立马甩出一把金鞭如闪电般向无支月飞来,卧槽,无支月大呼不妙,就地一滚,才躲过这当头一鞭,无支月大喊,你倒是瞄准目标在打啊,那少年面露一丝尴尬,不好意思,跑偏了。
少年收回金鞭,在一抖手腕,金光闪闪的鞭子自山丘上横空而来,凌厉异常,猛的抽在那五色巨蟒头上,登时,巨蟒一只眼睛血泪横流,巨蟒吃痛,像疯了一般在空中快速扭动着身体,暂时放弃对无支月的追逐,蛇尾一阵乱摆,连连抽倒数根古树。
少年毫不畏惧,施展轻功绝技,转眼间来到巨蟒上方,他收起鞭子,从身后的剑鞘内快速抽出一把宝剑,那剑一出鞘,立刻泛出耀眼的光芒,应不是俗物,少年手握宝剑,收起剑落,狠狠的扎在巨蟒七寸,那巨蟒犹自乱摆一阵,慢慢没了声息,少年转到巨蟒身前,鼓捣出一个发光的物件,心满意足的放在身边口袋里,无支月在远处目瞪口呆,这就完了?这巨蟒个头委实不小,战斗力竟如此弱,想刚才自己被它追的狼狈不堪,想想实在是丢人至极。
田鸡在后面呼哧带喘一跳一跳追了上来,大喊,你没事吧。
无支月摇摇头,没事,多亏了这位勇士出鞭相救,勇士你怎么称呼?
少年浓眉大眼,冷傲的立在月光下,简洁的说道,叫我侠就行了。
侠!好名字,言简意赅突出重点,无支月待还要询问什么,只见侠吹了一声口哨,一匹枣红色小马自山丘另一端欢快的跑过来,见到侠亲昵的拱一拱,侠冷酷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摸摸马头,好姑娘,我们上路吧!随即动作利落的骑上枣红色的好姑娘,驾的一声,头也不回潇洒的扬长而去,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