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马上回来……”
季霆渊看着她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口，俯身狠狠吻了一会才抬头：“以后我话没说完之前，不准挂电话。”
“……好。”文笙应着，不想因为这些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季霆渊吵起来，至少每次吵架她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文笙就坐季霆渊的腿上看他看文件，或者在手机查一些关于红酒和药酒的资料。
季霆渊只有秦烟一个秘书，她偶尔不在的时候都是宋衍过来帮忙。
所以这个下午的时间，宋衍进进出出好几次，都觉得自己的钛合金狗眼要被闪瞎了，boss的腿不麻吗？血液流通这么好？
直到晚上回家，boss的手还在文小姐的身上。单身老男人一旦恋爱太可怕了，宋衍想。
吃完晚饭的时候，文笙接到了妈妈的电话，陪妈妈聊了一会儿后，文笙答应了第二天回家吃饭。
和季霆渊简单说了一下，季霆渊就说让小五送她去。
“那我可以不回来住吗？”文笙问。
“不可以。”季霆渊想都没想，“要是想家，等哪天我陪你一块去回去住。”
“……”文笙其实就是不想和他住一起呀。
第二天，文笙很早就下班了，想多回去陪爸妈待一会儿。
一进客厅，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柳云沫，季远之的妈妈。
文笙有点惊讶，但还是温柔的打招呼：“云沫阿姨。”在自己和季远之好的日子里，她拿自己当亲生女儿一样疼。
“小笙，你可回来了。快过来让阿姨看看。”
文笙走过去，坐在母亲和柳云沫中间。
“哎呀，怎么瘦了这么多？真让阿姨心疼。”柳云沫拉过文笙的手，“都怪远之不争气……”
“阿姨，你别这么说……”文笙不知道说什么，这一些列的事情太多太乱了。
面对季远之的母亲，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文母看着两个人的样子，连忙招呼：“先吃饭吧。你云沫阿姨也好久没有过来了，边吃边聊。”
几个人围在餐桌前，大约是因为这三年的空白期。大家都默契的闭口不谈文笙和季远之的事。
直到吃完了饭，柳云沫和文笙说：“小笙，可以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吗？”
文笙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因为很多事情，就像季霆渊打伤了季远之，甚至把他父母送进了医院，还有，自己现在是季霆渊的女朋友。
这些，她不知道怎么和云沫阿姨说清楚。
两个人在院子里，文笙抢先开了口：“云沫阿姨，你今天来这里一定是有事要和我说吧。”
柳云沫叹了口气，点点头：“小笙，你真的在和季霆渊交往吗？”
文笙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柳云沫的神情带了一次气愤，看她还是耐着心：“小笙，怎么说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是特别清楚你和远之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对我和盘托出。但是，季霆渊真的不是你的良人。”
“他这个孩子，从小就有些阴郁。我的确不是很喜欢他。可是怎么说我也是他名义上的后妈，可是他做的那些事，真的太让我寒心了。”
柳云沫抓着文笙的手：“小笙，远之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云沫阿姨，我知道。”文笙回握着柳云沫的手，季远之受伤的时候，她也心疼的要命，何况他的生身母亲。
“可是毕竟到了现在，你……你和季霆渊在一起，远之，也有了婷婷。只是，小笙……阿姨还是希望你能够离开季霆渊。”
“阿姨，我知道，我知道……”文笙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怎么和她的云沫阿姨说呢？
说自己和季霆渊有个协议？说自己当初也是为了季远之答应留在季霆渊身边？不可以的……
不说这些她根本无法说出口，就算是说出口了，又能怎么办？让季叔叔和云沫阿姨也卷进来吗？让他们再住一次医院吗？
文笙做不到。
柳云沫看着文笙：“小笙，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季霆渊逼你了？”
“没，没有。云沫阿姨说的，我知道，我会好好想想的。”文笙轻声说。
柳云沫叹了口气：“小笙，阿姨做不到，去轻易原谅伤害我儿子和我丈夫的人。”
文笙垂着头，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她现在能做什么呢？她很茫然。
“小笙！”柳云沫抚摸着文笙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慈爱，“我永远都是你的云沫阿姨。”
文笙抬起头，看着柳云沫，她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她笑。
文笙用力的点点头，抱住了柳云沫：“阿姨……”
柳云沫轻轻拍着文笙的背：“乖孩子。”
临走之前，柳云沫握着文笙的手：“小笙，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强迫你和远之有些什么，只是，季霆渊那边，阿姨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文笙点点头。
文母很容易就猜出来两个人聊了什么，她拍拍文笙的背，把人搂进怀里。
“我的笙儿，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妈……”文笙有些哽咽。
“哪个孩子不是母亲的心头肉？我的笙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只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妈……”文笙依偎在母亲怀里。
“乖，我的笙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该有最好的生活和最爱她的男人。”
文笙用力的点头。
“晚上回去吗？”文母低头温柔的问。
文笙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嗯，孩子长大了。”文母微微一笑，揉了揉文笙的小脸蛋儿。
“妈～”文笙娇哼。
文笙笑了笑：“好。我的乖女儿。你的房间妈妈一直给你留着，想家了就回来住。”
文笙忍住了眼泪，埋在妈妈怀里，文母就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
季霆渊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文笙在自己房间里的小床上。
“我，可不可以晚点回去？我想在家里多呆一会……”
“我都来接你了。下次吧，你要是想再待一会，我上去陪你。”季霆渊的语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