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淡然地说着话,顺手又塞了一块无刺的鱼肉进白糖的嘴里。
“那谢宴呢?”
白糖吃饭慢,嘴里的虾还没吃完,又被塞了一嘴鱼肉,便鼓着脸颊,憨态可掬地看着沈镜道:“那傻子会死吗?”
沈镜被白糖萌而不自知的模样逗笑,“放心吧,谢家以后都会是他的,他不会死。”
“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吃饭么?”
白糖娇俏地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筷子,自顾自地吃起来。
低头时,白净的脸上却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她怎么可能没有自知。
做了大佬的金丝雀十年,白糖对沈镜的喜好早已了如指掌。
早已学会见风使舵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糖一惯清醒又自知,自然清楚地明白,沈镜什么时候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她。
不过以往她做戏完全不带感情,现在却常常有一种人戏不分的错觉。
通过裴琰跟商羽的证言,白糖确定,唐持暂时还没有暴露。
不过,沈镜连谢老爷子要买她初夜这事都查到了,想要查到唐持的存在不过几日的功夫。
等他腾出手来,很快就会来收拾她。
沈镜这种人,对待自己的东西向来霸道惯了,也最恨被人背叛。
而白糖两者均沾,尤其危险。
她现在真的很害怕。
沈镜这个人不疯则罢,一旦疯起来,连阎罗老爷都要退避三舍。
白糖怕得厉害,又没有办法自救,只能尽力扮演听话乖巧,又时不时恃宠而骄的小宠物,博金主一笑。
饭后,两人归家,依旧同床共枕,一夜平静。
第二日清晨,白糖一早就被沈镜从被窝里拽起来,洗漱加早餐之后,再次被他带到了望月楼。
白糖明白,现在这整个行动,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干脆专心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小麻雀。
进了望月楼,见过艳光四射的青楼老板娘凤姐,两人轻车熟路来到昨晚的包房。
裴琰,白术,谢宴早已在房间里等候。
周熹因为还有手术,并没有来。
其实,按照以往的惯例,还有周熹那媲美死人的冷漠性子,昨天晚上他根本不会到场。
可他还是来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白糖早有自觉,一切都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包括她自己。
“人来了么?”白糖走进门,抬头就看见三只英挺俊朗的变态,忙着急问道。
裴琰表情严肃:“跟你说过多少次,越是着急的时候越不能表现出来,把那可怜的哭相给我憋回去,不要让人看笑话。”
白术斜着眼,淡淡一瞥:“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只要有我们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一只小老鼠轻易跑掉。”
“丫头,这边,快来,哥哥给你留了一个听墙角的最好位置!”谢宴一脸兴奋,冲着白糖笑眯眯直挥手。
看着谢宴傻里傻气的脸,白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报。
不知道这傻子知不知道自己的家人马上就要惨遭变态毒手了?
希望谢宴这个傻子不要再被逼着杀人了。
谢宴性子软,优柔寡断,见不得血,每次杀人之后都要卧床几天。
左右也不是什么好爹,希望他能节哀顺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