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谢广志灵光一闪,之前大哥在酒馆里暗地里跟自己说留了一条后路,只怪当时自己心情不好,闷着喝的也有些醉,听大哥说话时漫不经心,大哥说的退路是什么,自己左耳听右耳出,一点印象也没有。
谢广志此时真想给自己一个打耳光,关键的时候,居然没记住大哥的话,这真叫自作自受。
谢广志只能绞尽脑汁,努力回忆当时大哥说什么来着。
“大哥低声说了一大坨,哪里能回想起每个细节,好想说到了床”谢广志模糊的想起一个词来。
“这个时候要床有什么用。”谢广志有些不确定,“不对,大哥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不是床,肯定是我听错了。应该是船,难道大哥在江边准备好了逃跑的船。”谢广志自圆其说的想到。
只不过现在江边肯定已经被封锁了,船怎么跑得出去且跑得远呢。再说自己也跑不到江边,现在的关键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难道真的是床,不应该呀,大哥这个时候说的床的用意如何,他难道在我的床底下挖了地道,他在床下面挖地道干嘛,我怎么不知道,好歹也是我自己的家呀。”谢广志越想越偏。
不对,不对,所有的东西都对不上,肯定也不会是床,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广志急得满头大汗,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哥,我好恨呀,当时没有将你的话听进去,没有提前做准备。求求老天爷给我一些提示吧。”
谢广志四下张望,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就真阿弥陀佛了。
突然谢广志看见旁边的房顶,一道灵光在谢广志脑海里闪现,“对了,大哥说的不是床,也不是船,而是房,房子的房。”
四周的房子有猫腻,生路就在附近的房子中。
关键是哪一间房,谢广志继续四处瞄。
谢广志顺着街道看去,周边都是自己走了几年的街道,平时真没有注意什么细节,现在想找出不同还真困难。
显眼的是离自己不远处的房子那边,围墙上被人刷了一排标语,“三民主义”。
一个星期前,谢广志经过街道就看到有人在刷这个标语。谢广志当时从刷标语的人面前经过,也没有特别在意。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自己经过的时候,那个刷标语的人特地向自己笑了笑,在主义的义字那个点上重重的点了点。
应该是那里,谢广志终于下定决心,反正是一死,还不如赌一把。
就是那里了,现在就只需要找准时机冲过去。
那边的人仿佛听到了谢广志的心身,街面上顿时枪声大作,开始猛烈的发泄火力。
特务调查科和党务调查科的人马急忙再次藏回屋子里躲避,零星趁着间隙进行还击。
突然一阵阵急促的鞭炮声传来,不知道是谁点燃了鞭炮,大量的鞭炮同时炸响,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整个街道上飘荡。伴随着浓烈的硝烟散开,整个街道顿时都被硝烟充斥。
刺鼻的硝烟和鞭炮声音立即打乱了所有人的部署,为了避免发生误伤,调查科的人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停止了还击。
朱青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意识到情况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对着外面大喊一句,“看好了谢广志,不要放跑谢广志。”
但是漫天烟雾和鞭炮声中,他的声音被淹没,没有人能回答他。
朱青强忍着刺鼻的气味,对准刚才谢广志所在的地方连开几枪。
过了将近一分钟,鞭炮声终于停止,但硝烟仍未散去。
朱青等不及,冲了出去,用力扇了扇空气,寻找这谢广志,但街上哪还有谢广志的身影。
朱青愤怒的一声大吼,“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