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可满意?她本就是个可怜人,你却非要拆穿这场戏。”
南崇明走到了媚娘的身边,愤怒的一把抓起了她的袖子。
吴千山却一脸警惕的直接将他的手打开,冷声的说道。
“南崇明,蒋菲菲如此可怜的原因到底是因为谁?又是谁骗了她这么久,更是囚禁了她一辈子,你才是罪魁祸首。”
媚娘心里更是痛苦,南安瑰明明知道南崇明不是自己的父皇,却还要恭恭敬敬的喊他,媚娘只是不能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手。我怎么说也养了南安瑰十几年,让她叫一句母后又能怎样?”
南崇明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媚娘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冷峻,没了反而冷笑了起来。
“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可以杀了亲手把你养大的师傅,也可以随意的去求进你的妻子。”
“师父?他若不死的话,我如何才能获得自由?只有他死了,我在这世间才是没有任何对手。”
他的话让人不寒而栗,更是觉得可怕至极。他只是想要杀了比自己更厉害的人,那个对她恩重如山的人。
“小瑰,和我离开。”
媚娘转过身就看着南安瑰,皱着眉头厉声的说道。
媚娘的目光之中满是严厉,南安瑰不自觉的低下头,轻轻的咬着嘴唇,又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皇室秘闻录。
她不能就这么离开,否则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娘,他说的对。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想留下来和他讲讲话。”
媚娘不敢置信的盯着南安瑰,她居然敢这样忤逆自己的意思,吴千山站在一边也是一脸未解,南安瑰向来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如今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哼,没想到我的好女儿就是这样对我的。”
说完,媚娘直接甩袖离开。
吴千山对于这个女儿也是失望至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赶紧跟着
离开。
大殿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南安瑰被人误会之后心里更是难过,不过什么事情都没有,皇室秘闻录更重要。
只希望他们未来有一天能够理解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南崇明心疼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蒋菲菲,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非常恨这个女人,可是她忘记了有多爱才会有多恨,他始终把这个女人当做自己的唯一。
“父皇,无论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忘记你养育我这段恩情,哪怕我们之前确实有过很多次误会。”
南安瑰低下头轻声的说道,此刻变成了一个听话懂事甚至善解人意的女儿。
“你都还算是有些良心,也知道感恩。”
南崇明却并没有因为她这个举动而感觉到感动,他一向都是非常冷血的,更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丧失了底线。
偏殿中,南崇明抱着怀里的蒋菲菲,把她轻轻的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目光之中满是温柔。
他的眼神落在了他已经失去的两只脚的腿上,忽然觉得有轩悔恨。他催毁了这个女人的一生,从此也见不到她的嫣然笑语。
“她现在还好吗?”
南崇明走出卧房之后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面等待着他的南安瑰,关心的开口询问道。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和你并无血缘关系,为何还要跟着过来?”
他又恢复了曾经的威严,坐在椅子上时目光凌厉,就像往日一样冷酷无情。
“即使是这样,她也算是我的姨娘,于情于理,我也应该尽孝道,况且你和我之间,也是叫了十几年的父皇呢。”
南安瑰整个人看起来平静,根本没有位置,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的盛气凌人,她心中却很是心酸。
曾经也是铮铮傲骨,如今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变得虚伪至极。
为了能够得到皇室秘闻录,甚至可以去伤害自己的亲生爹娘,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完成了逆天就回了须臾,她就要去抛弃一切,过
一个平平淡淡的日子。
只不过,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媚娘他们两个人。她再去解释的话,他们又是否会相信?
“难得你如此善解人意,只不过难道你忘记了曾经在我的面前说过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吗?”
南崇明忽然冷笑起来,他早就预感这个平日里傲娇的女儿居然会如此卑微,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情。
南安瑰忽然之间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眼神里的情绪。
“当年是儿臣一时之间年少无知,说出了这些惹父皇生气的话,如今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自然是理解父皇对我的一片苦心。”
南安瑰紧紧地攥着拳头,她心中满是心酸,可是目前为止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想到只是几年没见而已,你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南崇明的话依旧不夹带任何的感情,一双眼睛依旧冷链。
“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曾经的所作所为。”
“那如果我选择不原谅呢,你又想做什么?”
南崇明似乎是故意在这里羞辱南安瑰,他希望能够掌控一切,所有人都要服从他的命令。
“那我就会一直跪在这里,跪到你原谅我为止。”
南安瑰把头埋得低低的,那双清澈的眼眸也隐藏起来。南崇明冷笑着,忽然之间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小瑰,泼出去的水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这个道理也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南安瑰看着洒满地上的那些水渍,一双眼睛慢慢地变成了猩红色,忽然之间地上的那些水全部一点点的升到上空,汇聚到一块儿。
“谁说泼出去的水就收不回来了,父皇看这是什么?”
南崇明忽然之间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冷笑了一声之后才恢复了平静。
“不要动不动的就跪在地上,毕竟也是贵妃,如今这样倒显得是我在刁难你。站起来吧!”
“谢谢父皇。”南安瑰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又重新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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