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改变所谓的命运?”
“时机还未到,需要耐心等待。”
玄心就是这样告诉南安瑰的,整个大宅里面,似乎气氛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南安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到现在还没有和阎缪雨说出自己身世的真相。
如果当初两个人愿意携手去调查出事情真相的话,他们还会这样冲动的分开吗?
她现在是须臾的皇贵妃,未来也会是乌龙国的皇后。
一切看起来都是顺理成章,没有人会记得她曾经受到的那些苦难,或许这个结局才是她最好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难过?”
南安瑰自言自语的呢喃,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苦涩。她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这世间有太多的爱而不得,又何止她一个人?
“媚娘,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吴千山在房间里面,一边为她轻柔的捶肩捏腿,一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女儿这样一直为情所困,就像是在走我们当年的错误的老路吗?”
媚娘站起了身,狠狠地瞪了一眼吴千山,对方立刻低眉顺眼的笑着哄她?
“她是我们的女儿,我当然希望她能够好。可是这件事情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儿,或许让她自己解决会更好一点。”
媚娘却不能看着女儿,就这样错过自己最完美的爱情。
须臾确实是一个好男人,而且对南安瑰也是说不出来的好。她当然能够知道女儿嫁给他是这一生的幸福。
可是身为娘亲,她又何尝看不出来南安瑰的要点小心思。她心里面只有阎缪雨,否则也不会强烈的想要追查出身世的真相。
她也是一个女人,知道和自己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怎样痛苦的滋味。她不想看着女儿这样难过下去,她一定要帮助她。
“难道你就希望我们的女儿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吗?或者是临终之前都带着遗憾而走。”
吴千山听到了
这些质问的话,忽然之间就沉默不语。
“那你去劝说倒也无妨,只不过千万不要逼她,须臾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媚娘同意的点了点头,于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院子里面,刚刚下过一场春雨的土地,散发着潮湿的味道。南安瑰坐在一把古琴的前面,轻轻的抚琴,声音中带着婉转悠扬却又悲伤不已。
阎缪雨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南安瑰的柔弱的身影,时间仿佛也定格在这一刻。
他记得当年在莲花宅里面,他也看到了南安瑰坐在院子里面,那时候的琴声比现在要动听许多,而且特别的欢乐。
媚娘已经找到了自己,说明了关于南安瑰真正的身世,他不该当初冲动的赶她离开。
可是现在的他们用的回得去吗?他知道须臾到底做了多少。他也了解南安瑰,她肯定不会就这样狠心离开须臾。
思儿,凌皓。本该幸福的一家四口,难道就这样要永远的分开吗?
他还想要再用最后一次力气努力一下,就算最后南安瑰还是不愿意和他回到北海,他也会尊重她的决定!
“小瑰…”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南安瑰手底下的琴弦忽然间断掉了一根,苦涩而又难听的声音发了出来。
南安瑰没有回过头,可是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你的手受伤了。”
阎缪雨担心的赶紧走过去,蹲下来,握住了南安瑰受伤的手指,用身上干净的手帕穿在了她的手指上。
南安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30岁的男人,明明还是壮年,他头上却已经长了几根白发。
大概现在北海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他应该也活的不容易。
“以后弹琴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这样大意了。”
他谨慎的在他的手指上缠好手帕,关心的嘱咐着。
南安瑰忽然明白自己的心里原来一直都惦记着阎缪雨,就算曾经知道两个人的身份是天下的禁忌,她从
来没有想要放弃爱他。
“刚才都是我不好,是我突然之间开口打扰到了你。”
阎缪雨还在那里自责的自言自语,忽然之间张开的嘴唇就覆盖上了一层温热,阎缪雨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吻着自己的南安瑰。
南安瑰刚才在弹琴的时候还在想着,如果他们不分开的话,现在是不是两个儿子已经承欢膝下?
可是就这样错过了,时光流逝,当初没有去调查的事情,就是两个人最大的错误。
“这把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就像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断了的。”
南安瑰话语之中夹含着不同的含义,阎缪雨当然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不过,他依旧还是那样的不甘心,他最爱的女人就这样离开自己,或许这次的分别就是永久的怀念。
“小瑰,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兄妹关系,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和孩子,你可不可以?”
南安瑰紧紧地抿着嘴唇,听到这句话已经心满意足。她很想要扑在他的怀中,诉说着这些年的思念。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她梦见的都是重新和她相逢的场景,可是如今,她不能轻易的点头。
当初自己为了救须臾,选择逆天而为。注定会遭受一个严重的天劫,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去陪伴他一辈子。
或许分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就让自己在他的心里一直留存下去,她是他曾最爱的人就够了。
“阎缪雨,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这句话,让阎缪雨觉得难过至极,只好苦笑着低着头。
“你是已经决定了留在絮语身边对不对?还要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留下。”
思儿,这个孩子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须臾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她怎么可能选择视而不见?
当初嫁给徐宇也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让他在一个很有爱的家里面长大,至少不用考虑父亲是谁。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也不想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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