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缪雨脸上一阵冰凉,先是低低的哭泣着,后来一点点声音越来越大。
似乎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部都在哭声中爆发出来。就连一直守在门口的李公公听到这悲惨的哭声都只是叹息摇头。
或许这就是老天对他们两个相爱的人开的一个玩笑,皇后娘娘是那样好的一位女子却这样香消玉殒。
“这冷宫……”他有些不解的说出了几个字,又立刻闭上了嘴。
有些话在这后宫之中可不是随口就来的,可是冷宫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翻新过,但无缘无故绝对不会着火,况且以皇后娘娘的性格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去自杀。
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非常蹊跷,正在此时一个侍卫走过来。
“公公,在冷宫的废墟之中,我们找到了这样一个耳饰,是否要交给皇上?”
“先给我看一看吧。”李公公拿起一个金黄色的耳坠反复观看,要知道皇后娘娘生性淡泊是绝对不会带这种东西的。
御书房里面的哭声渐渐消失,闫缪雨不论怎么说也是一个君主,必要时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李公公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弯着腰低头说道:“这个耳坠从未见皇后娘娘带过,刚才是为从废墟之中找了出来。”
闫缪雨皱着眉头拿起这个金色的耳环,惊讶的说到“这绝对不是小瑰的,她平日里最喜欢素雅的东西,这样明晃晃的绝对不属于她!”
“也许是有人故意在冷宫之中放,和那个人将耳坠不小心遗留在了冷宫里。”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也仅此而已。
闫缪雨其实早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这场火绝对不是南安瑰自己放的。
她从来不会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况且她本来就是骄傲的人,也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世界。
闰府,欢声笑语遍布着整个院子。
侯爷夫妇两个人坐在花园里面,一边聊着天一边喝茶,不时的发出很开心的大笑。
“爹娘不知道在说些
什么,笑得如此欢快,不如与女儿也说一说吧。”南安瑰今日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就如同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她一张脸上未施粉黛却素雅干净,虽说没有盈盈笑语,却让人觉得淡然可人。
南安瑰自顾自的坐在了夫人的身边,看起来很是安静。
闰夫人却总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曾经的女儿可是淘气万分,从来都不会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永远都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样调皮。
“我们在说你过两天及的事,当年你父亲可是为你指了一门娃娃亲呢?”
她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手,一边看着旁边坐着的老爷。
南安瑰没想到原来这个闰月还没有到及之年,轻轻地露出了一抹浅笑,她又继续回应道。
“爹娘说的是哪里话,女儿还没有在爹娘的身边待够呢,不着急这样嫁人的。”
南安瑰如今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样貌,剩下的只是这幅身体主人的模样,虽说和从前相比淡雅了几分,但更加的年轻貌美。
“闰月,你放心,你的婚礼一定会办得红红火火,爹会用最昂贵的嫁妆,让这满城的人都羡慕自己。”
侯爷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拍着桌子,似乎是在讲一个很重要的承诺。
南安瑰抿了抿嘴唇,低下头收起了脸上的微笑。
她对于嘉玲国并不了解,只是上一次路过被王爷苏沐辰救了一命,所以整个国家也就只认识她了。
“为何女儿从前并没有听爹娘提起过这门婚事?”
她小心的问道,虽说这句话只是试探,但心里也有些忐忑。
不过侯爷夫人却并没有觉得奇怪,而是简单的回答道:“以前就怕你每日想着这些事不高兴,所以一直等你16岁这一年才告诉你的。”
“可是……那门亲事对方到底是谁?”
南安瑰忽然之间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越想越强烈,甚至有些忐忑。
“虽说小王爷他身子不大好,但是为人确实不错的,而且品行端正
,绝对是一门好亲事。”
南安瑰在袖子里面暗自握住了手,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给她的,没想到真的是苏沐辰。
“爹,女儿还真的想在你们身边再侍奉几年,不想这样早早的嫁人。”
南安瑰只好再一次走到了侯爷的身边,装作一副撒娇的样子,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
她故意表现成小女孩儿那种娇羞的模样,为的就是让这个爹爹把婚事再延长一段时间。
侯爷对于这个女儿向来万分疼爱,连眼神都变得开始宠溺起来。
“你这个傻孩子,要知道小王爷与你是青梅竹马,对你也很是不错。虽说我们当地量的舍不得,但是这样一门好亲事是不可以耽搁的。”
侯爷一边语重心长的劝说,一边又微笑着想象着女儿日后的幸福生活。
南安瑰当然知道这两位父母其实真的是为她着想,能够拥有这样的亲情,南安瑰已经觉得是一件很温馨的事了。
她知道自己在劝说下去,肯定会引起父母的生疑,只好闭上了嘴。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
“朕听闻小郡主醒过来,特意前来看望一下。”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从门外缓缓走进,侯爷赶紧紧张地站起身,带着众家谱跪在地上。
“微臣参见陛下。”
南安瑰也随着父亲一同跪了下来。
“免礼平身,正此次前来就是看看小郡主恢复的如何了。”
嘉陵皇帝坐在了椅子上,脸上带着大润然的笑容,却还是不能掩盖他的威严。
南安瑰低着头盈盈一笑:“谢陛下关心,闰月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拖了陛下的福。”
南安瑰行礼轻声说道,加油皇帝看着自己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甚是满意。
“前几日太后还与朕闲聊时,说是小郡主马上就要到了及之时,想着与小王爷的事情也该有一个眉目了,太后实在是挂念你们这些孙子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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