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艾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后,就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已经败露,可是为了他做到这些,那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这世界有多少的痴情男女会为了对方付出自己的生命或者更惨,可没有一个人会后悔过。
宝艾努力地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后,微风拂过,吹动了他的衣角。
她终于还是冷冷的开口说道:“宁愿不会知道,从我十岁那年开始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可你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来没有多看过我一眼。后来阁主想让你教我武功,我多开心,有机会可以和你在一起生活。我以为我的表白你不会拒绝,可是我去大错特错。”
宝艾的一番话传到了宝清的耳朵里面,只剩下无尽的心酸和心疼。
若是从前的话,他一定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可是自己现在也有心爱的人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着实让人不舒服。
他了解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就像是自己对南安瑰那样的感觉一样。
可是如果给了一个不确定的希望,他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
“真的很抱歉,这么多年让你这样痛苦,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心不会骗人。”
“你从来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就算是把我当成兄妹一样的情感,我也已经很知足了。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必觉得为难。”
宝艾忽然间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放轻松的笑容。
至少现在自己在宝清的怀抱之中,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任何后悔的地方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在他的心中留有一丝丝的位置,百年之后还是能够想起曾经有一个人深深的爱着他。
“宝清,如果下辈子我们再见面的话,请一定要爱我。”
宝艾这一生孤苦无依,从小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每天都要在大街上和那些流浪狗抢食。
她其实还是很感谢主人能够把她带回来,给她吃那些山珍海味,所以宝艾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
她被取了一个名字,转过头就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师兄。这大概就是一眼万年的感觉,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时,就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他们却不知道在天香阁中是不允许有任何的情感发生。她虽然喜欢宝清,可是他现在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宝艾不知不觉的还是流下了眼泪,自己终究在几天之后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宝艾,对不起!”
宝清紧紧的咬着嘴唇,心中带着无比的愧疚和遗憾。即使现在宝艾真的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可是宝清却依旧只把她当成妹妹。
宝艾紧紧的拥抱住此时此刻唯一的温暖,忽然间开口问道:“你喜欢的那位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天香阁的规定就是不允许私自去调查任何人,所以宝艾一直很好奇他们口中相传的那位北海国的皇后,南安瑰,却从来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宝清每次想到南安瑰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一个温柔体贴又有些冷艳的女子,做什么事情都很镇定自若。
“她的眼睛非常的好看,似乎里面藏着星辰,也藏着这世间万物。我对她一见钟情,从此发誓一辈子都守护在她的身边。”
宝艾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不是觉得还是觉得心酸和难过。这个女人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就已经决定要守护万年,自己在宝清的身后跟了十几年却也得不到这样的爱护。
“她知道你对她的这份情感吗”
“她,知道。”
宝清忽然间苦笑了起来,她知不知道其实根本就无所谓。他已经发誓自己要让她过得幸福,就已经足够了。
“刚才阁主让我杀的那个男人,就是她喜欢的人,所以我不想让她活在痛苦和难过之中,我才会拒绝阁主的要求。”
宝清对阎缪雨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嫉妒和怨恨,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两情相悦,他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宝艾忽然之间沉
默了下来,她似乎感悟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她慢慢的看着宝清,眼神里全是柔情和爱意。她的生命已经慢慢走到了尽头,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她只想把这个人的样子印在脑海之中。
宝清细心的一直照顾着宝艾,两个人会经常依偎在一起,回忆着曾经在天香阁里面成长的点点滴滴。
宝艾脸上总是都挂着微笑,似乎那些回忆都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她不得不承认在天翔格里面的训练极其的残酷,可正是因为身边有宝清,她才可以逼着自己坚持下来。
天香阁的阁主,最骄傲的三个人就是小茹,宝艾和宝清,可偏偏这三个人全部选择了背叛。
“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训练,你胆子小,生生的哭了一整天,阁主特别生气,罚你不许吃饭。”
宝清一想到这里就笑着回忆,宝艾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起头的时候泪水含在眼眶里面又轻声说道。
“可是那一次你却和阁主解释,是你故意拿蛇吓唬我才让我哭的。阁主并没有选择原谅我,同时也惩罚了你。”
她缓慢的抬起了双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宝清知道她在抚摸脸上那道疤痕,于是又笑着说的。
“你真的不必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一道疤而已,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的。”
宝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宝艾就一下子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宝清一下子扔在了那里,却没有选择推开她。
宝艾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抗拒,最终退下离开。
“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留一些遗憾。”
宝艾苦笑着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明日就是我的最后限期,你能不能吻我?”
宝清对于这样的要求没有任何去拒绝的理由,宝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有她的话现在他早就死了!
宝艾以为他要拒绝自己,忽然间尴尬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刚才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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