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曰:何偿不想飞翔,只是天使折断了翅膀。断崖,眼前是深渊万丈,心狂舞随风,只为爱痴守。
荒野中沉浮,飘荡的一颗心忽上忽下,娘,伊璃好想娘啊。
为什么留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苟活,他们究竟要如何对待她,卖为人妇吗?
她宁愿死也不要,身在青楼,却未染上风花雪月。迷乱,子淳,求你来救我,那棋馆不是你的吗?以他显赫的身世,他一定可以救她,“求你救我”,她低低念着……
心底深处唯一的希望就是子淳,他,何时会来救她呢?
人,关在太守府已经四天了,四,谐音有死,逼不得以,宁愿死也总比被人欺凌的好。
思及此,倾注了全身的力量向墙璧撞去,额头红了一片,人缓缓的垂落,她,竟连死的力气也无。
躺在地板上,倾听周遭的静寂,一道阳光从门缝里渗入,刺得眼灼痛,许久没有见阳光了,闭了眼,静静的享受那光线的沐浴,精神好了些,身子却还是软绵绵的动不得。
“水……”低低念着,喝上一滴也好,她身上的水份已被炸干剔净。
回音,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是谁,是谁来拯救她的苦难。
那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门缓缓而开,阳光刹那间尽数照亮了阴湿的小屋,努力的睁开眼睛,接受这片希望之光的洗礼。
一个小丫头,青衣挽发,轻轻的蹲在她的身边,“小姐,吃些东西吧。”
嗫嚅的唇,想要说些什么,出口却无声。
“喝点水吧。”她取了一个小勺子将水送入伊璃的口中。
咳……咳……
甘甜却也呛得伊璃连咳了起来。
“慢点……”女孩亲切的喂着她,是这四天来她见过的唯一最亲切的人。
“如果她们喂你药,千万别喝,含在口里,等她们走了,再吐出去。”
唇的干涩被水滋润了,“谢……”。只说了一字就说不下去了。
女孩又喂她喝了几口粥,认认真真的模样让她心安。
力气一点点的恢复,终于可以张口说话了,“是谁让你来的。”
“是夫人。”她面不改色。
可那夫人绝对不会对她这么好,一定是羽裳。
“羽裳呢?”她问,不想错过机会。
“她很好……”淡淡一句,女孩就住了口。
“她会救我出去,是吗?”想那姓仲的小子对她的迷恋,羽裳应该过得还好吧。
“小姐,吃粥吧。”话语里明显的不想再谈及羽裳。
“我能出去吗?”有些期待,总想女孩再给自己一些暗示。
“我要走了,记住我的话。”没有承诺,只有她的警告。
转身,女孩消失在阳光中。
费力的站起,看着门轻阖的瞬间有些心悸,更有些怕,穿了衣衫,挡住了裸露,人,终于回复了一点尊严。
女孩走了,一个管事的婆婆进来了,端了一小碗药,放在她的面前,“喝吧。喝了就解放了。”
伊璃不挣扎,也不违拗,端起来,喝了,她记得女孩的话。
婆婆看着她喝光了一碗药,端着碗走了出去,轻轻的叹息声透过空气传入她的耳中,尽是无助。
憋了半天的气,药再不能留了,吐到墙角,又用衣角揩着,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室里阴暗,没人去注意就好。
接下来的三天,伊璃不吵不闹,也没有嚷着要回石室,她相信那女孩或者羽裳一定会来救她。
每天按时有人送饭过来,日子仿佛如寻常百姓家的日子,只是她被禁在小屋里,不得出去。
身子已好了八成,人也有了力气。
这天傍晚,门开了,那送药的管事婆婆又来了,“起来,梳洗打扮一下,今晚有一个重要的客人要看你的舞,你准备一下吧。”
“哦。”伊璃应声,她没有说不的权力吧。
随着婆婆离了那阴暗的小屋,来到一间绣房,锦帐绣被,一片妖娆。
有小丫头提了水来,沐浴更衣,转眼一身风华,发轻洒背间,唇抹红,俏颜上了胭脂,眉画了又画,镜子里一个妖媚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那一身衣衫,竟是为她量身定做,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衬得她更增美丽。
这是她吗?妖治的让她不敢相信,这样的她如在平时她根本不敢出屋。
罢了,先过关再说,只要保住清白,才终可见天日。
轻甩袖,飞如云彩,仿如凤凰在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