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轻咳了几声,准备了一下语言,道:
“她才18岁,这么小,发育都还没发育好,就如此密集的性生活,还长期吃催情药,身体早就是负的了,如果人流,子宫将……”
医生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道:
“一句话,这是她最后一次怀孩子了。”
李肆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转身看着窗外,双手老成的背在窗外。
眼睛有透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
原来不是医生品行的问题,而是事情本生过于棘手了。
现状就是,温鑫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将来怎么照顾孩子呀!这可不是养条猫,喂个狗,这是人,随便不了,也不该随便。
如今她又有什么人可以依靠,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赵亮,现在又不知道在哪里。
温鑫现在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去承担这份本不该属于他的责任。
阿福已经死了,自己就要当爸爸了,李肆的紧皱的眉毛开始舒展,嘴角有弧度的微笑,是那样的纯粹。
李肆笑道:
“好好照顾他们母子,我养着他们就好了,还有温鑫现在由你全权照顾,顺便下午让你看看,忍恼我的人后果是什么样的。”
医生愣在了原地,看着李肆洋洋洒洒转身离开了。
李肆问了几个护士左拐右拐,终于到了目标人物的办公室。
他在门前整理两下自己凌乱的衣服,用手指当梳子随意得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就礼貌得敲了敲门。
从办公室里传出来一身随意的“进来”后,李肆直接推门进去了。
可是当填完单子的医生抬起头后,不经浑身颤抖起来,他看着李肆的面容,眼里全是害怕,他结巴道:
“怎么……怎么又是你?”
李肆将医生的办公桌上,堆起来的乱七八糟病历单和表格,用胳膊肘轻轻一挥,全稀里哗啦地掉地上了。
医生立马气的吹胡子瞪眼,唾沫星子飞溅,道:
“你干嘛呀!我今天可没有招惹你,就因为你昨天没事找事,我连掉两级,你这个人,有完没完了。”
李肆听着这些有一句没一句的埋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瞟了眼瞪着自己的兄弟,和和善善得调侃道:
“意思你还挺不愿意坐这个位置!”
医生眉毛挑起,警惕得看着李肆,不屑得回嘴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哥不用你同情,不过我昨天左思右想,怎么想不出来哪里得罪了你,就算你是富少爷,也不至于调动那么多保安来绑我吧!”
李肆可不想告诉他,昨天这是前戏,真正的倒霉事才刚刚开始,他忍着厌恶之意,摇了摇头,解释道:
“昨天的那些人,是你自己叫来的不怪我。”
医生一脸不解,我叫来的,那为什么要带我走,睡眠不好的他,用手使劲揉搓了半天自己的眼睛。
李肆嘴角一勾,眼睛放出来阵阵寒意,他微红的双眼仿佛嗜血成性,他张开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稀奇古怪得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以后的你,将会十分羡慕你现在讨厌坐的这个位置。”
“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的医生刚要说什么,就被暴打了一顿,鼻梁辣辣的疼,流出了鲜红的血。
李肆没有因为他多了几个黑眼圈,留了几道子血,就松开了自己握紧的拳头。
因为这种人渣根本不值得同情,他对正常人下手也就算了,还欺负傻的可怜兮兮的温鑫。
什么都不知道的温鑫,简直就是他案板上的肥肉,想怎么割就怎么割,真当她没人罩的是不是!
一拳又是一拳,一脚又是一脚,李肆手都打的咯咯作响了,红了的红了,青了的青了,脚都踢麻了,累了,还是机械得往出踢。
地上蜷缩的医生,抱着头凄凄惨惨的叫着,杀猪声般的尖叫在医院里不停得回荡。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进来制止里头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被打的浑身淤青,四处酸痛,他痛得喊的嗓子都哑了。
鼻血因为挣扎,被抹的脸上横一道竖一道。
白大褂上掉着几滴不起眼鼻血,但是白色中全是错落有致的大大鞋脚印。
打得累了个半呛的李肆借机倚在旁边的柜子上,歇息了会。
地上的医生艰难得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他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他跪倒在地,泪哗哗而下,凄惨得求饶道:
“求求你,求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李肆看着这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小年轻,他应该是年少有为吧!可是太过自负,太喜欢把自己当回事了,可是,一个人下跪求你,求你饶过他。
李肆看着这个过于平凡的人,扔在人群中,谁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就这样一个人,现在却直愣愣得跪在自己眼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哭了。
他不用顾及任何人的感受,不用想着前路和后路,只用想着眼前迫切的欲望。
真好,真好,好到让人有一丝羡慕。
李肆刚抬起手,想伸个懒腰,松松筋骨。
年轻的小医生见李肆默不作声,原本松了口气,没想到他又抬起了能带来剧痛的双手。
他立马害怕得跪得往李肆站的位置蠕动着,快到时,一把扯住了李肆的小腿,死死的抱住,恳求道:
“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好不好。”
李肆感觉自己的裤子都要被扯掉时,哭笑不得刚要说什么,脸就僵住了,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道: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跪得膝盖疼的医生刚打算晃动自己的脑袋,就灵机一动,瞎编得讨好道:
“因为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
听着这恶心虚伪的话,李肆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地上铁骨铮铮的汉子。
不知道是该夸他是英雄,能屈能伸,还是该骂这是一块当汉奸的料子,他扯掉了医生的猪爪,蹲下来,冷言相向: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动了不该动的人,记住,以后不是你的,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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