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是因为你的dingyue不足哟;-)
但是有钱有颜,这两点就足够剧组里的一些人蠢蠢欲动了,不说包养这一类的话题,单就和这种矮富帅谈谈恋爱也是不错的,说不定就能变成真爱,嫁入豪门了。
对于他们这种不大的剧组而言,每一天时间都要珍惜,因为都是钱,但是要和投资商一起吃饭和浪费时间完全是两码事,所以这一整天左正伟放了所有人的假。第二天一早起来参加这顿饭局的人都把自己好好打扮收拾了一番,更不用说那些有不可言喻心思的,更是将自己倒腾得格外出众。
左正伟在a市外围最新建的一所比较上档次的酒店订了一个包厢,带上了剧组里面的主要演员和相关负责人,再加上即将前来的两个人,正正好两大桌。
一些配角演员对于自己没法前去感到有些遗憾,有些试图说服左正伟带上他们。
不过这是个小剧组,请的演员要么是刚毕业没多久的,要么是混了许久都没出头的,所以虽然左正伟不出名,但整个剧组还是他最有话语权。在他拒绝之后,这些演员也不敢和他再多说什么,只在背后酸那几个能被带去见金主的主演。
尤其是其中长得漂亮的,更是一些人直接贴上了“心机女”、“想要当二奶”一类的标签,让并不想攀龙附凤的主演中的几人很是无语。
不管这些人人品如何,但他们的确是左正伟在能力范围内找到的最合适角色的演员了,因此对于这类风言风语他顶多呵斥了几句,只要不说的太夸张,也睁只眼闭只眼放了过去,全当没听见。
反正等到金主大人露面,这些话肯定不会有人再提,因为这位金主是不可能潜规则他们的。
前一天晚上柯倾就去和节目组报备了一下他们第二天的行程,虽说第二天没有节目拍摄任务,但是他们外出最好还是要去说一声。
在听说亲戚大寿请吃饭这个理由之后,节目组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路上小心,并且早去早回。
“我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有共同的亲戚了。”对于柯倾的请假理由,白维明开玩笑道。
柯倾没说话,只默默盯着他。
白维明瞬间恍然大悟:“我们是有共同的亲戚,还有很多。你真和节目组那边说我们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柯倾在内心对他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只说了我和你有亲戚关系而已。”
左正伟原本是要来接他们的,不过白维明拒绝了,想想剧组那经济情况,左正伟的车肯定是还要装剧组的人,一来一去浪费的时间也不少,倒不如他自己直接去来得方便,反正他家有车有司机。
这回来的司机柯倾第一回见,他开着一辆白色轿车,将白维明和柯倾送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下车后目送着司机将轿车开进酒店旁的停车场,白维明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说:“这个是我妈的司机,之前你见过的那个是我爸的。”
“他们平时都不忙吗?”柯倾好奇地问。
白维明翻找出左正伟的电话,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若是忙,我还可以找我姐的司机。”
“似乎没有你专用的?”柯倾说。
白维明摊开双手:“他们说我还在上学,也没什么地方要去,没必要配司机,家里谁司机有空蹭着用就好了。”
白维明自己对这个完全不在意,虽然没有专门配备的,但换个思路来说就相当于他有三个司机,想用哪个用哪个,还可以根据心情来选择司机套餐。
白维明拨通了左正伟的号码,左正伟表示很快就下来接他们,请他们稍微等待一会儿。
柯倾和白维明进了酒店的大堂。
这所酒店规格挺高档,只是它刚刚建造完成没多久,又地处郊区的开发新区,几年后这儿人气逐渐旺起来,如今却是人流稀少,因而为了吸引顾客,它的价格也是比市区当些同规格酒店便宜了不少。
倒也适合在这里请客吃饭,档次不低,价格又在左正伟的承担范围内。
他们在大堂的皮沙发上坐了没几分钟,电梯“叮”一声后,左正伟露了面。
“白少。”左正伟大步走了过来,虽然面前少年不过才十四岁,但他依然态度得体,像是面对其他投资商一样走上前来同他握手,转向柯倾的时候迟疑了片刻,上回他见过这个少年,就坐在白维明身边,但是还不知道名字。
白维明主动道出了柯倾的姓名:“柯倾。”
“你好,柯少。”左正伟伸出了手。
柯倾和他握了握手,在左正伟转过身带路之后,攀着白维明的耳朵道:“我这算是沾了你的光,也做了回少爷。”
“以后多沾几次光,还可以换个白夫人的称呼。”白维明反过去和他咬耳朵。
“分明是柯夫人更好听。”柯倾说。
白维明不假思索应道:“也行,反正总归到时候见真章。”
在话题要跑到不知名方向之前,到来的电梯截断了对话,电梯是个密闭的小空间,他们再怎么小声说话,也难免会被左正伟听到,所以都安静了下来,不再继续之前的交流。
左正伟接了个电话出去时,在座的众人就知道那位金主爸爸要到了,不少人是好奇,有些人是紧张,还有几个人把弄起头发来,悄悄拿出梳妆镜查看自己的妆容是不是足够完美,意图给这位投资商留下足够好的印象。
毕竟有钱还长得好的可不多见,大部分投资商都是大腹便便,或者秃头谢顶,油腻得令人反胃,一些人就算有那么点心思也被这种外貌给整得退缩了,如今来了个很有可能堪比圈内男明星的金主爸爸,谁还能不做点被总裁宠爱的梦呢。
要是能有个一见钟情什么的可不是美滋滋。
四月底的天气不冷不热,太阳藏在云后若隐若现,是个全家出动去公园里压马路的好时间。
但a市大学附属中学九年级的学生们并没有欣赏这种好天气的心情,整个独属于初三的一栋教学楼里安静得像是压根没有人似的,只有巡视的领导路过走廊时的脚步声才让整栋楼里有了那么点生气。
五号考场里坐在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看了眼挂在教室后面的钟,百无聊赖地继续望着学生发呆。
“咣当”一声巨响吸引了整个教室人的目光,不少学生被惊得在自己演算的草稿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弧线。
“吓死我了。”好几个学生小声嘟囔着,当监考老师视线扫来时,赶忙埋下头去继续算自己的题目。
监考老师表情严肃,但等到看清楚这个扰乱考场秩序的人是谁时,语气虽一样严厉,眉眼却舒展了开来:“怎么了?”
柯倾十分之茫然,周围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就算他脑子再好使,面对这堪称诡异的一幕时都难免会愣神。
“到底怎么了?”许是他的眼神太过茫然,面孔有些苍白,监考老师以为他是病了,帮他把跌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伸手去拉他,“身体不舒服?”
对监考老师面容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柯倾下意识地叫出了那个不知道是否正确的姓氏:“张、张老师,我、我肚子疼。”
张老师搀着他坐回位置上去,眉头重新皱起,只是眼里的严厉化为了担忧:“能坚持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柯倾勉强地拉扯嘴角笑了笑:“我、我想去下洗手间。”
出于对这位老师心目中好学生的担心和信任,张老师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去吧。”
五号考场重新恢复了安静。
尽管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但当旧地重游,本以为遗忘的记忆又重新归来,柯倾顺着走廊,在拐角处成功找到了男厕所,他猛地推门走了进去,二话不说拧开水龙头。
冷水淋在脸上总算是让他心情平复了些许,他抬起头,望着水池前镜子里的自己:眉眼清俊,身材偏瘦,个头也还很矮。
脸还是那张脸,不过不再是一个三十岁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而是一个鲜活年轻的少年。
柯倾伸出右手撸起左手衣袖,内心深处觉得这个举动很是傻蛋,但还是狠狠掐住一块肉转动了一下。
“嘶——”
真他妈痛!
人生还有能比这更不靠谱的事情吗?
柯倾盯着左胳膊上自己掐出的那块红斑沉思。
好不容易生活总算是走上了正轨,可以轻松自在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也从暗恋对象嘴里听到了关于告白的话语,谁知道路过的一辆卡车大概是单身狗看不得旁人秀恩爱,扯断了货物上的绳子,一车厢钢管噼里啪啦迎头砸来。
他正忍着疼痛在和铺天盖地的钢管搏斗,莫名其妙周围场景二话不说就来了次大转换。
一下子回到了初中考场上。
抹了把脸上的水,柯倾下意识地去摸口袋,想要翻出手机看时间,摸了半天所有口袋里空荡荡,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三十岁刚回国的柯倾,而是初中正坐在考场上和试卷奋斗的柯倾。
他抬起了左手,果不其然腕上绑着一块藏青色电子表,这是在初中校门口文具店里买的,二十五块,有荧光有夜灯还有闹钟,功能齐全物美价廉,就是塑料腕带戴久了手腕发痒。
电子表上的冒号闪烁着,不多时分往上跳了一个数字。
现在时间09:13。
柯倾在学校里参加的考试基本都是整点或整点半开始,一般早晨的考试不是八点就是九点半,所以现在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十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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