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队长!我不敢了!饶命啊!”
第三车厢靠近厕所的一个角落里,塞着一座只有半个人高的,寒气滚滚的冰雪囚牢。被关在这个狭小的囚笼中,囚犯只能蹲着或者抱膝坐下,而且不敢触碰这冰雪的栏杆,因为皮肤只要稍微一接触就会冻在上面,要拿下来除非撕掉一块血肉。囚犯只能小心翼翼的蹲在这个禁闭笼子中,丝毫不敢瞌睡,还要顶着滚滚的寒气,可谓是苦不堪言……
苏伟明一脸怨毒之色的抱着膝盖蹲在囚牢中,时不时就扯着嗓子高喊一声,但是没人搭理他,之前也说过,这些包厢的隔音性相当好,所有根本没有人听得见他的呼救。
“包厢里太热了,我出来走走,一出门就感到了这边凉爽异常。我还以为开了空调,没想到是阁下在这里纳凉啊!——怎么样,凉快吗?”
站在寒冰囚笼外,王文清抱着胳膊打量着苏伟明说道。闻言,苏伟明嘴硬的冷笑道:
“王文清,你别以为凌雪儿没处罚你,你就太得意忘形了!你还没看出来吗,凌雪儿这是准备让你去送命啊!用不了多久,你就永远笑不出来了!”
“呵呵,别激动,我没准备和你吵架,只是来让你开心一下的。你不是一直对我的女仆垂涎三尺吗?我把她给你叫过来了。你看看,是否满意?”
话音未落,君白早已穿着一身帅气的男式西装走到了铁笼前,一脸不屑的望着苏伟明。见状,苏伟明足足愣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对着一个男人色心大发,而且还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被暴打一顿,关在了这寒冰囚牢里。想到这里,苏伟明顿时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狂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到栏杆上瞬间凝结成了红色的冰块。苏伟明用颤抖的手指着王文清,良久后冷笑一声:
“好,好!王文清,你玩我玩得够狠!你给我永远记住这一刻你对我的侮辱,因为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加倍的偿还给你!”
王文清笑了笑,慢慢站起身来:
“你误会了,我并不想和你结仇,只是来告诉你,我仅仅是要去北方而已,没兴趣和你们争名夺利。所以,别再来招惹我。我王文清做人的原则就是,别人对我好,我会一样的对他好。可别人要是对我坏,我会十倍的比他坏!”
说完,王文清转身就走。目送王文清走开,红发少女从暗处闪出,瞥了一眼苏伟明,寒声道:
“组织没看错你,你,果然只是个精虫上脑的白痴啊。居然主动惹麻烦上身,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你的危险性,尤其是那个凌雪儿。你还嫌我们这次的秘密行动,难度不够吗!”
关在冰笼里的苏伟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老子本来就是拿钱办事,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你只是配合我行动的棋子而已!放心吧,这一车人,都得死,不过这次,我要从王文清开始杀!”
红发少女冷笑一声:
“你很快就会有机会的。上峰已经收到了我的密报,在前面的大桥安排了虫潮。王文清很快就会冲上一线,到时候,我们先把对我们威胁最大、能力最强的凌雪儿和王文清一锅端了,然后再慢慢料理剩下的潜力者。潜力者们一死,这辆列车将不会有一个活口,‘姑苏号’,将变成一列永远巡弋在铁轨上的幽灵列车,永远,别想到达北方!”
……
……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王文清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一眼钟表后,王文清摇了摇头。自己居然睡了懒觉,这还真是新鲜事。自从自己从冰棺苏醒以来,就一直单打独斗,胆战心惊,如今,自己有了同伴,有了仆从,警惕心果然就下降了,居然一觉睡到了十点钟。看起来,自己还需要提高警惕!
叼着牙刷走出了包厢,王文清正看见同样叼着牙刷的张磊和赵永帅,于是打了个招呼:
“早啊。刚起?”
张磊瞥了一眼赵永帅笑道:
“呵呵,是啊,昨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小赵非拉着两个乘务员和我打牌,可是她们又没什么可以赌的,所以就来脱衣牌局,输了的脱一件衣服。没想到,这个小赵和那两个女孩子的牌技实在太差,所以……哈哈,我一件衣服都没脱,而小赵和那两个美女乘务的衣服,可都脱光光了!哈哈哈!”
赵永帅红着脸说道:
“谁知道这个老狐狸这么会来牌,昨天晚上我一局都没赢过!嘿嘿,不过,我大饱了眼福,这一点上,还是要感谢老张同志的!”
王文清微微一笑:
“你们玩得还挺尽兴啊。”
“老王,你今天晚上也来一起玩吧?坐火车嘛,没事干,这辆火车又开得这么慢,打打牌消遣一下啊?还能看美女脱衣,何乐而不为啊?”张磊笑道。
王文清笑着摇了摇头:
“打牌就算了吧,我是不会和你们玩的。”
“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和我们玩?”赵永帅茫然的问道。
“因为,我可不想看两个大老爷们的身体……”
王文清笑了笑,拿起牙杯走向了盥洗室。两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王文清的言下之意是他们两个人绝对不可能赢过王文清,顿时不服气的叫嚷起来:
“这我们可就不服气了啊!打架不如你,打牌还不如你,那我们还活着干甚?不行!今天晚上你说什么都要来打牌啊!”
忽然,正站在盥洗室洗漱的王文清感觉身体一震,倒向了一边,同时盥洗台上的所有用具也倒了下来,原来是列车忽然刹车了。列车忽然刹车,让列车上的乘客们纷纷惊恐的茫然四顾,君白赶紧贴心的捧着一块毛巾递给王文清,让王文清擦干脸上的水渍。
“发生了什么?”
王文清一边用毛巾擦干脸一边问道。君白低声道:
“不知道,但是列车突然刹车,传言说,前方遇到了敌情,可能是大规模的虫潮,潜力者们正在神色匆匆的集结,我们也快点过去吧,大哥!”
“嗯。我这就去。”
王文清把毛巾递给了君白,然后站起身来,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沉睡了二十年,自己的脸,还是一张稚气未脱的青年人的脸庞,但是这稚气未脱的脸庞,已经刻上了一道道沧桑的痕迹,这都是一次次战斗留下的勋章。不知道这次的战斗,又会给自己的人生增添怎样的奇遇?为什么,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如此不安,似乎一场前所未有的残酷战役……
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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