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一些。”
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浮渊听言只是微微皱眉。
随即他将抬起的手臂落下,看向凌无乡又道:“小子,你其实是想要我帮忙不是么?”
他早该想到的,一个在他老友口中一向稳重冷静之人,又怎么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异样的情绪,饶是此时关系到风倾漓那丫头,方才那样的凌无乡也并不符合他的性情。
回手朝着太引的脑袋上重重弹了一下。
浮渊脸色一沉,看向凌无乡的同时,身形微微侧身看向一旁。
猛地感觉到脑袋上一痛,太引当即向后一窜,随即伸出爪子来按住自己的额头。
“呸呸呸,大爷又没有惹你,你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
满是哀怨的朝着凌无乡看了看,太引那眼中分明写着,‘大爷这可都是因为你才收的最,你丫千万要记得补偿大爷的损失!’
面上露出一抹浅笑,凌无乡抬眼就见得浮渊侧过身去,本也不打算如何骗他,刚才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浮渊的反应罢了,而今看来浮渊的反应倒属正常。
微微向前迈出一步,凌无乡抬眼看去,视线里一片坚定,只是墨色的眸子里蓦地闪过一抹微凉。
“先生若是愿意帮忙自然最好,若是不愿的话……无乡自然也不勉强。”
他不求浮渊一定要帮他,不过眼下的事情他需要准备才行。
倾漓自然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封天,只是此时她身边有风家人束缚着,想要动手的话必然要有诸多顾虑。
自然不会放任杀害自己老友之人逍遥,此时即便是凌无乡不说,他也一定会有所行动。
更何况此时的封天明显不是自己那个徒弟,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弟子他也定然要将此时弄个清楚。
浮渊转身看向凌无乡,随即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说吧,需要我如何配合你。”
凌无乡听言也不兜圈子,“我想先生一定有办法将附在封天身上的魂体逼出才对,无乡需要的便是如此。”
浮渊听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一勾,“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你我皆是来自魂界,你看出封天的事情倒也不奇怪,不奇怪。”
他就知道满前这小子不简单,只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就真的以为他因为风倾漓的事情而失去了理智。
表面上皱眉,浮渊心里却是暗暗赞许,他那个老友终究是没有看错人,选错人,有这样的徒弟也算是一种福气。
答应了凌无乡提出的要求,浮渊当下便是准备动身返回到魂界去。
其实之前他就已经打算回到魂界去想办法,如此一来其实也不曾改变他本来的计划。
唯一让人感到难过的便是原本这计划是要与自己那老友一起完成,不想只是瞬间就发生了如此变故。
叹了口气,浮渊虽然心中仍旧有些伤感,不过却是将情绪调整的极快。
凌无乡见着浮渊离开,当下回神朝着太引挑了挑眉。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揉着额头的太引大爷此时猛地见到凌无乡的视线扫过来。
不由得浑身一颤,两只爪子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一脸防备道:“你又想干嘛?”
……
就在浮渊返回魂界,凌无乡与倾漓各自准备的同时,那腿上方才好了一些的长孙流风却是已经带着银狐又回到了风雷国境内的地宫去。
由着长孙流风宽大的衣袖之中钻出,银狐挑眉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不由得浑身一颤。
长孙流风见此蓦地伸出手来揉了揉它的脑袋笑道:“亏得你跟在风倾漓身边这么久,竟是就这点胆子么?”
知道自己这是被嘲笑了,银狐当即呲了呲牙,大有想要朝着那揉着自己头顶的手臂上咬上一口的冲动。
不过好在银狐确实胆子不大,此时置身在这样的黑夜之中,它自然是不敢随便的伤到身前之人。
毕竟它想要回到自己主人身边还想要这个人带路不是。
揉着银狐脑袋的手微微一顿,长孙流风看向下方那俨然就要全部露出地面的地宫,脸色顿时好准了几分。
他与封天要的就是将这处地宫从地底下挖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走,我再带你进去瞧瞧。”
说着一把拉住银狐,长孙流风当下也不等着银狐反应,干脆纵身一跃,便是朝着那地宫的方向冲了过去。
黑夜里也不知道长孙流风是如何辨别的方向,竟是真的准确的找到了地宫的入口。
缩在长孙流风的袖子里,银狐见此蓦地探出头来,泛着寒光的眸子却是陡然一亮。
只见得就在长孙流风落下的一瞬,那本是阴暗一片的地宫之中竟是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那感觉就好似一瞬间进入到了异世一般。
银狐由着袖子里探出头来,随即眨了眨眼。
“大人,不出三日,这里必然就要完工。”
就在银狐茫然的看着四周的同时,那由着长孙流风身前的方向,蓦地走近一名穿着黑衣的侍卫。
那侍卫虽然一身侍卫打扮,只是那一身黑色的袍子上,早已经沾满了泥土,看起来就好似在泥水里打过滚一样。
长孙流风看着自己的那些属下们一个个皆是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由得也有些心软,当即看向那走到跟前的侍卫说道:“此番辛苦你们了,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便向君上请奏准你们半月假期也好让你们回去与自己的家人聚一聚。”
“多谢大人。”
长孙流风话落当下,那些站在四周的侍卫们顿时齐齐站直了身子。
干了这么多天的苦工,总算是有点盼头了。
侍卫们这些时日自己亲自加入挖掘工作,这才晓得之前那些抓来的劳力们为什么总是一副寻死腻活的模样。
这伙计哪里是人干的。
挨冻受累不说,每天都要将自己弄得跟在泥坑里捞出来的一样,搞不好还要受一身的伤,换做谁,谁受得了?
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侍卫大爷们总是体会了一般劳动的辛苦,此时听到长孙流风说完,顿时齐齐的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