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漓自然不管那些个侍卫想些什么,她只做自己想做的,手中剑尖继续刺入,只是瞬间,果然如倾漓预想的一般,剑尖准确无误的碰上了一块坚硬的物质。
脸上笑意一闪,倾漓抬手间猛地手腕一抬,当即剑尖一挑,刺的一声,那剑虎兽坚硬的兽皮便是被倾漓手中的长剑划开。
兽皮绽开,倾漓伸手便是向着那剑虎兽的心口处伸了过去。
身后,那些个侍卫见此不由得纷纷别过头去。
这人怎么能这样,为了一颗灵核竟然直接用手去掏那灵兽的心口,恶心,当真是恶心。
倾漓自然不会去理会那些侍卫的反应,她要办的事情还没完成呢,现在她还没那个心情去跟他们废话。
指尖伸入到哪剑虎兽的心脏之中,倾漓五指触碰到心口那颗坚硬的灵核的瞬间当即猛地一收。
啪。
凌空一声传来,倾漓站起身来抬手将长剑丢回到元碧城手上,另一只手已然拿着脚边那只剑虎兽的灵核。
“拿出来了?”
一众侍卫蓦地松了口气。
全程一直站在倾漓边上。元碧城看着倾漓取出灵核的一系列动作,不由得眉头一皱,他本是因为倾漓身上一丁点的战气气息都看不到,顶多也就是擅长炼丹制药的药师罢了,只是刚才的那一番动作下来,他绝对不相信这是一个没有一丝战气的普通药师能够做到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她与无乡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元碧城不觉间竟是开始思考起倾漓的事情来,以至于倾漓将长剑丢过来的当下他险些因为走神而被自己的佩剑给割伤。
“可是看出什么了?”
蓦地走到元碧城跟前,倾漓抬手间将那颗刚才剑虎兽身上拿出来的灵核在元碧城的眼前晃了晃。
鼻间一股属于兽类的血腥味传来,元碧城蓦地回过神来,当下朝着倾漓的手上看了看。
却是不过一眼,元碧城的神色便是陡然间一变。
倾漓手上,那颗本应该是纯正幽蓝色的灵核之上,不知为何竟是有着一股黑气萦绕其上,与那幽蓝之色相互冲撞缠绕,蓦地看去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这灵核有问题。”
元碧城开口,不是疑问,而是确认后又生出的几分疑惑。
倾漓点了点头,她之前也不过是猜测而已,直到刚才她将灵核取出的时候才敢确定。
“这只冰系剑虎兽本来应该生活在云天东北部的地方,那里常年冰寒才是这类冰系灵兽长久生存的地方,而这修罗城却是位于云天东南方向,如此一来这剑虎兽出现在这里就变得极为不合理。”
“看来是我疏忽了,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只剑虎兽突然改变生活习性出现在这里很可能与这发生变化的灵核有关?”
元碧城抬手将倾漓手上的灵核拿过来,掌心战气一运,便是朝着那灵核之上的黑衣挥去。
淡蓝色的战气与那灵核上的黑气相遇,陡然间竟是升腾出一股暗红色的烟雾。
烟雾散出,瞬间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
倾漓顿时捏紧了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味道?”
元碧城身后,那些侍卫们蓦地问道这股子气味,顿时联想到刚才某人伸手去掏灵核的事情,只一瞬间,就有几名忍不住的侍卫俯下身去……吐了。
站到一边上的倾漓朝着那几名侍卫看过一眼,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几个的模样,嗯,报复这种事情还是等有机会和方便的时候好了,她现在还有事情要忙着处理,没那么时间去做其他的。
旁边上,那几名侍卫俯身吐着,却是蓦地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几个人抬起头来相互对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又俯下身去继续吐。
元碧城见此倒也没什么反应,倾漓朝着他看过一眼,红色的雾气散开之后,那灵核之上的黑气竟是突然消失了。
抬手将那枚灵核收起,元碧城专身看向倾漓,道:“现在还看不出那黑气到底是什么,看来只有先赶路再说了。”
倾漓听言点了点头,那黑气出现的奇怪,她自然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好在现在云城的事情已经有了方向,也许等到了那里见到那里的灵兽之后会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注意打定,众人收拾一番便是再次出发,因着倾漓所乘的发车掉到了山崖下头,而在这种地方想要再找马车已经是不可能了,因此下倾漓便是与元碧城一同坐在一辆马车里。
马车内,倾漓继续托腮想事情,元碧城则是拿过一堆不知什么的一路翻看。
“我们还要多久才到?”蓦地开口,倾漓说话间伸手将放在面前的杯子拿起来。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元碧城挑开车帘朝着外头看了看,才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先找一处地方落脚,明日若是继续保持这样的速度的话,天黑之前一定能够赶到云城。”
……
烟云飘渺,恍若仙境。
丰城外某座高座高山之上,一身蓝衣的童子如风一般的向着山上的一处别院里跑去。
“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丰城君王他……”
蓝衣童子一个窜身冲进来,话未说完却是蓦地停住,随后他几步冲到那屋内男子的身前,满面疑问的又道:“哎?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屋子里,男子神色不动,抬手间于掌心化出一道战气来凝结在手中,随后向着那身前的童子撇过一眼,道:“出了什么大事这么慌张?”
“啊?对了,刚传来的消息,说是丰城君王他……死了。”
蓝衣童子说着,语气却是逐渐低了下去,因为他发觉在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家先生的脸色陡然变了一变。
男子脸色蓦地变得苍白了几分,随后他将掌心的战气一挥,晶紫色的战气缓缓落下,却是在接触到那榻上昏迷之人的瞬间竟然突然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是在这个时候,按照我的算计丰城君王应该还能够再撑上七日才对,看来这事情果真变得越发的有趣了。”男子话落转身,却是不由得朝着那躺在榻上之人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