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大半夜的跑到别人房里去拉人,看来那个被你家小姐找上的人也真是有够可怜。”手臂一环,凛无月此时看着一旁金环羽看不出半点的好感来,走错房间不要紧,她不是小气的人,只是知道自己走错了还不向她道歉,而且看这人刚才的架势,那分明就是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如此之人当真是遭人厌恶。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况且我还没有计较你刚才出手打伤我的事。”缓过神来,金环羽此时站直身子对上凛无月,好在刚才那一掌下手不算太重,依着她的修为还还不至于到行动不了。
“我们走。”
蓦地开口,金环羽虽然受伤不重,却还是需要休息一番,面前之人打伤她,她自然不能够就此作罢,只是现在她身上有伤动起手来那绝对是要吃亏的。
心念一转,金环羽当下回身迈步,全然没有理会身后的凛无月,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凛无月看着金环羽离开,虽然眉头一皱却是没有追上去。
左右她倒也没吃什么亏,只是这个女人日后见到离得远些就行了。
“小姐,你受伤了,可是需要我们去请宫中药师前来?”走出门外,那一旁的侍女见到金环羽受伤,当下问道。
“药师自然是要请,不过不是现在,等到明日御学长回来,到时候再去请。”五指握紧,金环羽猛地吸了口气,她这身上的伤势或许还有其他用处。
“可是,小姐现在……”
“不要再说了,小姐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一定有她的打算,我们照办就对了。”
……
万宇王城行宫主院之中,御无绝眉眼微抬,看着一旁突然出现的流痕道:“你这个时间出现,那就一定是王宫又出事了,说吧,那丫头这次又闯了什么祸?”
“主人果然英明,属下还什么都没说就已经知道了。”立在一旁,流痕起身的同时,不由得抬眼朝着榻上御无绝看过一眼。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你只要告诉我又出了什么事就行。”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慵懒,御无绝似乎还没从昏睡里缓过神来。
“金大小姐刚才跟凛姑娘动手了。”想了一会儿,流痕觉得他还是挑最为简单的说好了,不然看着自家主人这么一副样子似乎是没有什么听人说话的心情。
“嗯?你是说那丫头跟无月动起手来了?”猛地从榻上坐起身来,御无绝双眼一睁,当下看向流痕道。
“咳咳,不过是金大小姐误进了凛姑娘的住处,被凛姑娘打了一掌,不过暗卫说是看起来没有大碍。”
“怎么会误入的?那丫头的方向感一向不差,而且她的住处与那里隔得也不算近?莫非是她又去找流云麻烦?”眼神一冷,御无绝猛地手腕一抬。
一旁,流痕见此神色一僵,连忙道:“金大小姐确实是要去找流云姑娘的,只是不知为何会突然走错了地方。”
“流云她现在在哪?可是有事?”话音才落,御无绝当下站起身来,越过流痕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阴云飘过,月影婆娑。
万宇王城行宫别院之中,倾漓猛地手腕一动,那被绑在一旁的香流云身子猛地一颤,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此时看向倾漓道:“我师父当真不是你所杀?”
眼中带着一股不可置信,却是偏偏那心上想要相信,香流云看着倾漓,眼神一转,她今日/本是听说御无绝已经将倾漓带到王城之中,这才想要在金环羽之前来此探一探究竟,只是没想到……
“我的话你可以选择不信,左右我控制不了你的思想,不过今日话已至此,下次你若是还想找上我来寻仇的话,那就不是今夜里这么好待遇了。”猛地衣袖一翻,倾漓周身散出一阵冷意的同时,凌空划出一柄战气短刀来。
回手一握,直接抵在香流云脖颈之上,“我不喜欢给自己留下祸患,不过今日我倒是不准备杀你。”
五指轻动,倾漓起身间,将那束缚住香流云的战气绳索解开,身形一转,重新坐回到软榻之上,仰头望月。
从地上站起身来,香流云看向倾漓的眼神微动,当下开口道:“环羽她从星辰回来之时就已经认定了你是凶手,至于其中原因虽然我不清楚,但是单凭你之前在炼丹之上赢了我师父这一点上,他绝对不会轻易给你合作。”
“金环羽么?呵~”冷笑一声,倾漓将头一转,“我也好奇为何你那个那么看重名利的师父会突然找上我,不过他确实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我帮忙,不过抱歉,我当时自身难保根本不清楚他之后的去向。”
倾漓话落,却是在同一时间那周围竟是陡然升起一阵冷风,寒风彻骨,夹扎着一阵冰霜呼啸而至。
蓦地抬眼,倾漓回头起身,脚下一闪,直接闪身到一旁。
身形闪过,就在回头的瞬间,那刚才倾漓所坐之处,已然陷入一片冰封。
“万宇君王这么晚了不在寝宫歇着竟然有心情跑来这里帮我降温么?”五指一紧,倾漓凌空一握,战气化形的短刀握在手上,此时抬眼对上满身杀气而来的御无绝。
“你怎么会……”
“可是有事?”
站在倾漓面前的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开口。
倾漓站在一旁,见此唇角不由得一勾,“两位站在这里,我倒是碍眼的很。”
“你……”回身看向倾漓,香流云面色一红,娇羞之中带着几分恼怒之气,“我没有事,今夜不过是来……”
“不过是来杀一杀我罢了,只是没想到没有杀成。”笑着开口,倾漓将手上短刀一收,周身的战气亦是收了起来。
现在不是开打的时候,而且看着两人的样子,她已然有了十足的把握,面前之人不会轻易跟她动手。
“我先叫人送你回去。”朝着倾漓瞪过一眼,御无绝向着香流云开口道。
“好。”应了一声,香流云转身迈步,却是在离开前朝着倾漓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