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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杀人之夜(1 / 1)

<>喜鹊心里暗自窃喜,想来这也是周懿的一个把柄,若他日一旦在白鹤山无路可走,这封信便足以让周懿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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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议毕,钟钰便进了她哥哥的书房。当时周懿正要出门,被她一把拦了回去,面色倦怠地道:“太监真事儿多,把年轻的姐妹们都问了个遍,可把人憋得够呛。”说着,推开房门又把周懿拉了回去,“我出来透透气,顺便告诉你一句,一会儿那太监问你的话,你大可不必理他,就说……”

“就说在下少不更事,至今才得以归根,公公但有所命,虽不容不答,但恐言语之间有失冒犯了天家颜面,所以惶恐了!”周懿笑着抢了她的话,斟了一盏茶递到她面前。

钟钰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我说不过你,也没打算让你领情,爱听不听!”

说着,将那盏茶一饮而尽,手里攥着那个茶杯,背着手在他书房转了一圈,果然在一个隐蔽的书阁中看到一个雕工精美的书箱。

“你在找什么?”周懿觉着有些怪异,凝眉问道。

钟钰忙转过身来,表情僵直地解释道:“哦,没找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伶牙俐齿,像是吃了很多书才练成的,我好奇,才过来瞅瞅。”

“那你可瞅出什么门路了吗?”

“没,没有……”钟钰嘿嘿一笑,随又叹了一声,“你有那么大的书房,芸姐姐也有一个,我却没有!哎,改天我让人到这里来借书,你可不要小气哦!”

周懿刚因喜鹊的事闹得不悦,所以她刚进门四处寻找什么的时候,自己还在怀疑她此来的目的,不过听钟钰这么一说,他心里的芥蒂也渐渐消逝了。于是笑道:“就为了这个?你和周炎都是刚到白鹤山,现在事多,又赶上太师父的大丧,所以你们的事有所疏漏了。不过你不要在意,等打发了这些添堵的人,我即刻为你料理此事。”

钟钰脸上微露笑意,心里也美美的,点头不语。

“你跟着我和母亲吃了十年的苦,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自己去张罗,这里所有的人都很和善。”说着,随手取了一件外衣穿上,而在他腰间,正挂着一枚钥匙。

“走吧,”周懿回头喊了她一声,“你是出来透气的,还是过来叫我的?”

钟钰眼睛一转,想了个注意,便故作乖戾地哼了一声,抱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嘴里说着:“你这样不太好,女孩子的心思都喜欢藏着,像你这样一眼看透了一切,谁还敢嫁给你!”说着,趁他转身关门时不注意,另一只手已经将他腰上的钥匙解了下来。

周懿嘴角一扬,笑道:“这个不劳你操心,我不傻也不丑,还怕娶不到谁家的姑娘?”

“那,是芸姐姐吗?”

周懿一瞪眼睛,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声,低声道:“谁告诉你的?以后不许胡说,尤其是不能当着芸儿的面。”

钟钰道:“看来是真的?”

周懿无奈地叹了一声,“假的!天下自有其人,但都不是你们所想的。这是个秘密!”说着,没精打采地就往外走。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再问就是自讨没趣。钟钰心里清楚,也不再提它。可没走多远,有句话仍然不吐不快,便小跑几步跟了上来,“我有个问题问你,你不能不回答。要是虞姑娘也来这里住,你待她会比待我好吗?”

周懿仰头敷衍道:“不会……”

“当真!”钟钰嘿嘿一笑,又抱着她胳膊仰面问道:“给我说说理由?”

“你我是兄妹,她若来,则是客人,怎能相提并论?”

“不许回避,正面回答!”

周懿有些不耐烦,低头看了她一眼,“你是我妹妹,就这样,你再问,我的答案就变了啊!”

“哦!不问了……”

==***==

到了席间,周懿果然对管让言语搪塞,凡是机要大事他都言语含糊而过,但话里话外对他仍有几分敬意。周天墉知道他的秉性,既然周懿如此对待管让,想来也是不另树强敌的意思。再者,管让到此是为世涯追封,且不论是否有阴谋,单就明面上的意思来看,确是一番善举,他又代表皇家威严,所以不应受此冷落。故而,他略表谢意,敬了管让一杯酒。管让连忙起身,一幅受宠若惊的表情,说些什么“我辈到此,乃是荣幸,怎肯妄自尊大,受老仙师举杯!”不过这只是敬辞,随又话音一转,笑道:“然仙师之意,却之不恭,老奴只好惶恐心领了!”

天墉冷眼而笑,“公公领天命至此,理当受敬!然而,家兄丧礼在身,不宜多饮,公公回复皇命时,不要怪罪才是。”

管让一脸奴像地陪了一笑,点头道:“哎呦!您这是教育老奴了不是!您老人家统领江湖,天下之道半数出于此处,陛下都敬您为仙师,您要这么说,可让老奴如何担待得起啊!”说着,连忙自罚了一杯,脸上谦卑敬人的神态,确实让众人始料未及。

当时周懿紧跟父辈之后落座,孙辈当中,他立于首席,其余道童和仆人皆在门外候命。钟钰坐在她兄长对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眼看酒过三巡,她仍没能把钥匙送到喜鹊手中,心里着实不安。彼时夜已入更,过不多久便会散席,钟钰等不及,便装作肚子不舒服,就要出门。刚巧芸儿坐她旁边,也趁机要出去透透气。钟钰无奈,只得和她结伴出了门。那时喜鹊就在门外的人群中候着,钟钰出门时故意走过她身边,随手把钥匙一扔,丢在了地上。旁边一个丫鬟看见了,正要告诉钟钰丢了东西,不料被喜鹊一把拦住,又被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丫鬟胆小,反而喜鹊在下人中间素来张狂,她仗着自己曾是周懿带上山的,故而自持高人一等,那丫鬟被她的气势镇住,便低头不再说话。

喜鹊得了钥匙后,缓缓退到众人之后,趁人不注意,匆忙出了院门,直往周懿住处而去。

而周懿的住处素来只有那几个靠得住的丫鬟,所以大门和书房从不落锁。不过近因事杂,宏渊和杏儿两人都不在院中,所以喜鹊胆子也大,提着灯笼直接进了书房。

她打开书箱之后,将那些书信翻了一遍,几乎都是虞兮写来的收信,这些当然不在她的眼中,而她要找的,则是早些时候自己蓦然进门时,周懿神色慌乱的那封书信。

果然,除了虞兮写给他的之外,只有一封还没来得及署名的信封压在箱底。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恩师公孙,百拜!

长沙一别,如过三秋!迩来繁芜缠身,书信不达,弟子愧莫能焉!今大局未定而时局不明,故以此信告之,以慰劳心。京城侯靖专权,横行于朝野;江湖恶人当道,猥亵于陇亩。此诚风雨多事之秋,公不可操之过急也!然苍生有幸,使作恶之人不能尽其害,遂使太傅立于庙堂,则侯靖之患,暂无波澜。弟子虽不能,幸得恩师教诲,今涉足于江湖,所命不敢倦怠,除恶扬善,激浊扬清,以报再生之恩。

然,草木易枯,人生有常!太师父周氏盖鸿岁初仙逝,懿不能代公之名而问候,此生之憾也!

言不能尽意,泪不足抒怀。他日天地清明,万法归宗,长沙之畔,悉听教诲,懿之愿也!望皇天后土,祈公之厚福,以襄千金之躯,如是也欤!

弟子,周懿顿首!

喜鹊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她原本出身官宦之家,自幼受过私塾教育,所以这当中的隐情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周懿能死而复生,必是信中这位公孙先生所为。而二人之间似乎又有约定,周懿奔波于江湖,八成和此人有关。

想到此,她心里暗自窃喜,周懿信中之人不敢以正身明示天下,当是这乱世中的枭雄。周玳曾在朝为官,而周懿却与逆寇私通,想来这也是他的一个把柄,若日后自己一旦在白鹤山无路可走,这封信足以让周懿收手。不过,很显然这是一封要寄给那个叫公孙先生的信,自己要是拿走了,事情必然败露。于是,她将那封书信拿到书案上,快速临摹了一份,然后将原件公正地放回到原处,连同虞兮的书信,做得不露一丝痕迹。

回头一想,钟钰和虞兮不过是斗气,说到底,钟钰还是向着自家兄长,如果周懿察觉出什么异样,一旦问起来,钟钰必然会把自己供出来,到时候周懿斩草除根,她还焉有命在!于是,一狠心,索性当做没有找到虞兮的书信,大不了被她斥责几句罢了。

她匆忙忙就要出门,不料黑暗中走来一个人影,一声故弄玄虚的笑声,吓得喜鹊面色蜡黄!不过明显那人是个女子,又不是她熟悉的声音,于是提着灯笼,走进了一看,原来是刚才钟钰给她递钥匙时,被她吓唬过的那个丫鬟。

喜鹊冷眼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女孩仗着有她的把柄在手,也无所畏惧,神色从容地道:“我正要问你呢?你不在前面伺候着,怎么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公子的房里来了?”

喜鹊眼睛一眯,恶狠狠地哼了一声。那女孩并未察觉,仍然得以地说:“听说你险些葬送了公子的名声,现在又偷了他的钥匙来到书房里鬼鬼祟祟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好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说话时,随手从门后抽出门闩,趁她不备,在她后脑上狠狠一击。

那女孩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晕倒在了地上。喜鹊心狠起来,也毫无畏惧,一个人将她拖出了院门,扯下她一缕衣裙,在不远处的一颗石榴树上把她吊死了。

一不做二不休,想来钟钰是把钥匙给了她的,此刻闹出了人命,又在周懿的门口,若让钟钰知道自己来过这里,她是无论如何也撇不清关系的。索性又回到周懿房里,拿了些贵重的摆件,都放在了女孩的怀里,又将钥匙仍在一旁不远处,做了一个女孩偷窃主人器物,然后畏罪自杀的现场。

喜鹊自认做得天衣无缝,转身扬长而去。

刚走没多远,只听黑暗中有人一阵冷笑,“好狠毒的手段!”

喜鹊吃了一惊,魂儿都吓掉了一半,畏畏缩缩地问了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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