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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啊!”她有些着急,本不该在意的,可是这个人偏偏最会抓人在意的东西了。
声音大了些倒是有些不适了,一定是刚刚有些寒气入体了。这下糟了,凉儿又该念叨了。头疼啊!
“啊~”惊呼!
她被抱起,“干嘛?”
“看不出来吗?”凤沐清拦腰抱着她,“朕...想抱抱你!”
赫连娜手还是松着的,“咱们还没有成亲,锦皇该规矩些的。”这姿势有些难受。但是她绝对不要去搂着他。
他把人向上抛起些,手也松了,不过等他接回的时候,他的手在她的腰和腿处,而她的手则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环着,“可真是奸诈!”刚刚他可够大力的,抛起的可真高。
“否则怎么能抱得美人归呢?还让美人主动回抱了!”似乎他心情很愉悦。
赫连娜不搭理他,他怎么不去抱他那个沈家小姐去?做什么又过来招惹她?
走了一段路,也沉默了一段路,也让守卫惊讶了一段路,也让巡逻的人咂舌了一段路,终于有人开口了。
“如此不待见朕吗?你就真的打算这么和朕相敬如宾?老死宫中吗?”她的意思不准备讨好他,不准备争宠去得一席之地,也不准备和他鱼水之欢却更不愿与他拥有孩子。
他们契约就是如此,等他娶了别人这就是他希望的,他认定一人便只对一人好了。他不该对赫连娜藏有...
方才她走了,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留在朝阳阁了,沈娉婷喊了他几声,也似乎说了很多的话,似乎很有趣至少边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却听,可是他却索然无味。
他这算不算是过分了?明明心里认定了沈娉婷的。
他和沈娉婷早已共赴巫山,那枚玉佩便是证据,所以他该娶她的,原本因为寻人无果,如今他找到,她承认,岂不是美哉?
而且那一夜,他承认他有些难忘!
可是为什么见到她心上却没有半分波澜,莫非他只是喜欢她的身子吗?他何时变得如此肤浅了?
其实他不敢多么靠近她,多些了解,怕他心里还藏着的一个梦被打破。
“想知道朕和沈娉婷的事情吗?”
赫连娜觉得有些好笑,撇开他们俩之间没有爱情不说,也好歹是有婚约的,这堂而皇之地跟她说他和小情人的事情会不会过分了?
可她该大度,“说吧,耳朵也不会长茧!”
他早就鄙见了她在撇嘴,可真是个不诚实的公主!
“其实沈娉婷不过是邂逅过两次,一次是我八岁那年,也就是十年前,不过也快十一年了。”
赫连娜暗道原来凤沐清和她一般大啊!暗恼自己还真是老人家!
“北国来人,是舞清伯父,不过那年只有他一人来的,蓝家人也都出使北国去了。母亲和他交谈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来看望沐璃的,可惜的是沐璃那时候也已经离开了京都,怎么说呢?那段日子倒是很多人都不在京都,就连依依也跟着无双去了别处去玩了。”
“那时候依炫就已经在京都了?”算算应该不过三四岁的。
“依依是在外面跟着沐璃一起回来的。三岁的孩子倒是把京都搅得翻了天!”他笑。
“本想留他们等着这宴席过了我也跟着一起出去,但是无双性子想到哪儿算哪儿所以我也没有赶上。”
“那段时日叶家也是人心惶惶的,叶芙也就是皇后在宫里更加的专横暴躁,我猜许是因为凤沐璃死里逃生的缘故,为了不让母亲被抓住什么把柄也就老老实实地留在了皇宫。”
“你母亲那段日子一定活的很苦吧!”听说锦皇最后念着的人是淑贵妃也就是凤沐清的母亲李茉,都说先帝最爱先皇后蓝可,看来并不是。至于皇贵妃,那是个懂得隐忍的女子。
“是很苦。”所以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赫连娜兄妹,北国帝后鹣鲽情深,宠儿爱女!若说哪一国最为羡慕,只有北国了吧!
“可是苦味多了也就习惯了,这宫里面被人给了自己苦,但是自己总得找点甜的不是?”他说,“那日,母亲一如既往在大殿上被叶芙讥讽侮辱,母亲忍了,可我那时候没有忍住,我性子那时候还没有如今这样,所以倒是被挨了几巴掌。”
赫连娜惊讶,这可不在情理之中,“那可是大庭广众还有外国来者的,你父皇就那么看着吗?”若是她的父皇,早就把这种女人扇死了,那令狐贺的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没有,倒也是训斥了叶芙几句,可是能怎么样?那时候叶家独大,而且我那时候还真就是对皇后不敬了。”凤沐清笑,“不过倒是很痛快!”
赫连娜笑,“莫非你以前脾气坏得很?”有点难以想象,这个人除了有时候嘴巴坏点,可是人倒是温文尔雅的有点和粲哥相似。
“想知道?”他问。
“不想知道!”赫连娜白眼道,“说到现在都是你悲惨的童年,锦皇陛下您这算是给我卖惨让我同情你吗?是不是搞错对象了?”不得不说他虽淡淡几句,可是语气却难掩苦涩。
“那你同情我了吗?”
“没有!不说我走了!”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走?还被人家抱着呢!
“你倒是走一个我瞧瞧?”
不知怎么的,手就这么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像是爱人之间的打闹,“你你你...你无赖!”是他抱着她的!
他眉开眼笑,继续说,“其实后面的故事还挺俗套的,就是我遇见了小姑娘,她倒是安慰了我几句,那时候心里还真是宽慰不少。”他不太想和赫连娜说细节了,不是不愿意,只是他自己觉得都不太妥。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姑娘就是沈娉婷的?女大十八变呢!”她问,听沐心和她说,那个沈娉婷可是最近才回来京都的。
“她身上挂着一块玉佩很是特别,所以那时候我就记着了。知道前几个月我再一次捡到那枚玉佩,才知道是那个姑娘。”
赫连娜点点头,她的玉佩也掉了,已经找了好久了,那块玉佩可要比她方才送给那个沈家小姐的手镯还要来的有意义。是她和皇兄生下来就被定做的好的,上面刻着他们的小字,是父皇和母后亲手刻的。
“我也有一块特别的玉佩,是父皇和母后给我和皇兄雕刻的,是诞生之礼,也是北国赫连皇族的象征。”她说。
他说,“你可真是幸福!”
赫连娜红了脸,“额...谢谢!”被他这么羡慕的眼神瞧着还真是不自在,不过心里骄傲极了。他们家自然幸福。
“你也会幸福的,成了锦国皇帝,你母亲也成了太后而且也得到了先皇的爱,所以没有多少遗憾了。等一年之期到了,迎娶你的皇后,那就什么都好了。”那时候她会功成身退的,北国的贸易也解决了,她自身...也早就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没有了,她有些委屈,似乎大家都会很幸福了...罢了,就当凤沐清这一年的时间算是和她一起在赎罪吧!
她想拉一个人下水!
“就算是我自私吧~”
凤沐清不知道她何故又会坚定流露,也不知道她又何故叹气.
“知道吗?总觉得你比我之前更难懂了。”凤沐清在北国的那段时间他觉得赫连娜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而如今她似乎又变了,“我真的琢磨不透你~”
赫连娜轻笑,只是这次是错开凤沐清有些灼热探究的眼神,“我们彼此不需要了解琢磨。”
“可是我想!”他有些冲动。
赫连娜瞳孔收缩,双唇有些微动,最后咬了一下唇瓣,“为什么?”她还是问出了口。
因为他看起来如此的在乎,在乎她是否想要了解他,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可以靠近一步。她忍不住想要求一个机会。
甚至......她都忍不住想要说他们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也许...以后...
“到了!”
赫连娜抬头,凤鸣宫到了,而凉儿和双瑜也怒气冲冲地过来了。所以这答案是不可能得到回答了。
“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四个小的赶忙松了口气,方才被凉儿姐姐吓死了,比白天的火气来的还要厉害。嘤嘤嘤嘤~
“公主......”凉儿一看来人,本以为是轩辕明恪,随即立马下跪,“参见锦皇陛下!”后面一干人等也纷纷照做。
“都起来吧!”
凉儿起身,看着自家公主被抱着,“公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又有些头晕了?着凉了吗?”似乎天要塌了。
赫连娜抱歉地看着凤沐清,“这丫头就这样。”赶紧回头对凉儿使眼色。
“放我下来吧!”她挣扎。
可他没放,而是大步走,“也不差这几步了。”后面的人也都被凉儿识相的拦着不准进,很明显凉儿这丫头回错了意。
赫连娜由着他,眼神没有离开过他,“为何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了?”他说。
“太过暧昧了。”她直言。
“是吗?”他的行为这样了吗?
“一年后你会娶她是吗?”她抓起了衣袖。
“是!”
“如果没有北国那场意外的话,你也还是会娶了她是吗?”
“应该是!”是吧?是的吧?他该负责任的不是吗?
她微微蹙眉,可继而放下眉头,“知道了。”
他走近卧室,把她放在了大床上,已经是崭新的床单被褥,似乎和她在北国的差不多的风格款式,看来送来的东西倒是没错了,即刻就用上了,“好好休息吧。之前重伤估计落下了病根,以后可要仔细些。”瞧她在锦国居然比在北国还要怕寒。
他大步朝外走,她喊道,“其实不需要一年了。”没了那个孩子...她不需要筹谋太多了,也不需要这么多的时间了。
“我可以尽早的成全你们的。”
他抓住了门框,低声咒骂一声,“该死的!”反身走过去,那个坐在床上的女子,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愤怒。
他强势地掰过她的脖子,对准了被她自己刚刚轻咬的唇瓣,任由她捶打着自己的手臂背部,他都不松开。
直到她难以呼吸起来,“还好吗?”话音未落便被打了一巴掌。
“你那是在做什么?”红肿的嘴唇一看就是被狠狠地蹂躏过,凌乱的头发不难看出女子挣扎得很大幅度。
“一边爱着别人一边对我这么暧昧,凤沐清你可真是无耻!”她用力地抹掉唇瓣上还残留着的气息。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只是那一瞬间的愤怒自己都压制不住,像是多年前还不懂如何控制自己情绪的小孩子。
看她无比厌恶的眼神,他就是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令人讨厌厌恶。
“该死的!”他又低声咒骂。
“抱歉!”对她说了这句,凤沐清便离开了凤鸣宫。
天哪~她把掉落的碎发全部撩到后面去,“凤沐清...你个混蛋!”她抽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坐在床上屈膝抱住,她需要冷静,冷静!
冷静到她不对凤沐清还存在幻想,冷静到刚刚的吻她不该有想要回应的念头,冷静到她不该错误的认为凤沐清吃味了。
仓皇逃出的凤沐清又何尝不是呢?
他靠在树下,他是怎么了?
刚刚怎么就去吻了赫连娜呢?她说的那些话不该对他来说是好事情吗?和沈娉婷成亲,对她负责,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日依依虽然没有明说可也看出了他对巫娉根本念念不忘,也许沈娉婷就是巫娉呢?他不是该和她在一起......
不,不对!
刚刚他那么愤怒,因为那个笨蛋,居然说成全他们!!那一瞬间他觉得她就是个疯子,是个笨蛋,让他肺都快要气炸了。所以他惩罚她,所以他忍不住去吻她,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正确的方式,可是看向她的一眼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自己去牵引着他了。
“该不会....该不会吧?”他滑落到地上,撩过头发,又扯着头发,又松开头发,总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暗处的听琴却不明白了,主子的脸上怎么突然挂着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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