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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质问的口吻......
她别过头,淡淡的说,“不是不信,只是太在乎了。”所以在乎你的感受如何,会对她是否有质疑。
“别怕我会误会,因为那很正常,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但只要你和我解释了我就会听得,只要你说这是误会这是假的我都会信的,只要你解释了。”
木葵拥紧了他,“谢谢你~”
可最后赫连曦还是有些失望的,即使在赫连明恪可能会把她的过去公之于众的情况,她还是没有准备告诉他。
她就没想过他也会累,会不想再等下去吗?
可是就在所有人以为平安无事的时候,流言还是四起了,所传得不是木葵的过去,而是恒王和未来太子妃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赫连曦早早地给父母打了预防针,“外面传得事情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在朝堂上提出来,说我家木葵的清白有问题不适合做什么太子妃的浑话。”
赫连明炎在软榻上和令狐穗下棋,“看着朕做什么?现在朝堂是上是你去应付的。”
“我说儿子,你就放心好了,小葵的人品我们还是相信的,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令狐穗手执白子,“这流言也有些日子了,要不然找个事情压下去给百姓换换胃口?”
“儿臣不是没想过,不过我觉得一计又一计会更好。”
帝后互望,“有何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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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这未来太子妃和恒王搅在一起了,听说在北国之前就认识的。”
“这事儿太子也没有出来护一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这件事情。木葵的罪名坐实了是吗?啧啧啧,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啊!”
“这女人看起来表面冷漠的样子,没看出来这魅惑人的招数一等一的啊!”
“怪不得我之前老是去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们说这木葵管事倒是会跟了太子还是恒王?要我的话......”
“还有还有太子最近也多去了令狐家了,而且有人看见和那个令狐小姐成双结对的出入呢。”
蓝若昕也来了这一字阁中,家中到底是不比外面,流言蜚语糟的很,“几位客官,本店新规定只招待带着脑子说这人话的客人...”若昕佯装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几位似乎有点挂不上!”
几个人被蓝若昕这气场给愣住了,最终骂骂咧咧的出了一字阁。
“人云亦云的世道啊~”蓝若昕,这些人有一大部分都不是冲着店和商品来的,可不就是那该死的流言来看人的。她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
可偏偏她家木葵就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不要紧的人说的话她都当是个屁,臭是臭了点但是看不见而且稍纵即逝,所以人就在柜台哪里安安静静地算账和构图呢。
舞舜粲也走了进来,“娘子!”办完事儿就过来了。
若昕叹了口气,“我说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把这谣言按下去,反正你的势力那么大。”对天下第一阁阁主来说这应该不算个事儿吧。
“怎么木葵不高兴了?”舞舜粲看了眼木葵,倒是安静如水。
蓝若昕抚了抚额头,“她要是给点反应的话那倒是好了,我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了。”心里大抵知道她没事儿,可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那都是厚积薄发来着。
木葵不是不在意,只是心里面不想让别人担心都自己承受,用那张看不出来的冷漠脸。
木薇的酒被偷喝,虽然不少的锅都甩在舞依炫身上,但是事实大都却是木葵,喝了酒之后的她最坦率了。
“你也别着急了,瞧瞧当事人急倒是把你给急的小脸皱巴了。”捏了捏妻子的脸,“笑一个!”
若昕瞪了眼,“一句话帮不帮?”
“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我说了不算。”舞舜粲说。
蓝若昕想了想,“不算?对了,你来了怎么那个太子没来?”
“他都不来看看人的吗?木葵这伤也还是没好的,他都不来看看人?就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蓝若昕嘟囔着,生怕木葵听见添堵,“莫不是那个太子心里隔阂了吧?”
舞舜粲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木葵那边倒是没事人一样,她听见了舞舜粲说话的声音也就下意识地去看看赫连曦来了没有,果然没有来吗?自从那一日之后总觉得赫连曦对她有所疏离的感觉,明明之前还是信任她,体贴她的。
她能解释的也都和他说了,他也说了会信任她的不是吗?
如果关于她的谣言出来她还算是泰然自若。毫不在意的话,那么这几日又有的新的谣言却是关于他的,听说他和那个令狐小姐相处的很好。
“我到后面看看去。”木葵对边上的掌柜说。
“哦,您忙。”掌柜的恭敬道,他这刚刚消化了木葵管事的到来,这蓝大掌柜又亲自来这儿了,这更是个狠角色了!这让他可算是每天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头干活。他娘子都说了,最近都冷落她了。
不过掌柜的心里也乐滋滋地,怕是这一字阁要好好地在北国发展起来了。他这以后的工钱福利什么的一定是长长的往上涨,他得赚点娘子的服装费,孩子的糖人钱才是,争取在北国买上一个大宅子——不是梦!
木葵看了看这最近不太正常的掌柜,一脸嫌弃的赶紧转动轮椅往后面房间去。
后院种了腊梅,这在北国是很正常的了,黄色的腊梅看起来富有生机光彩,而且馥郁芳香,有时候坐在前面的店内都能闻到这梅花香味。
“在锦国有长得这么好看的腊梅吗?”
木葵看着突然闯入眼帘的人,“恒王殿下走错地儿了。”她没空和他掰扯。
“对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有几日没见,似乎脾气更恶劣了。
“要不要出去透透气?这城里面的味道不太好闻。”赫连明恪似乎兴致昂扬,“你看起来也闻不惯这味道。”
木葵心里嘀咕,还不就是你这号人物害得我!
没搭理他。
“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赫连明恪顺手就把她的穴道点住,“出城去逛逛,那里你会喜欢的。”
拢紧了她的白色披风抱着她直接上了屋顶,好在今日没有寒风吹奏,让赫连明恪走的也轻松些。
“看你挺高的个子,抱起来竟然这么轻?”上次就很想说了,她抱起来很软很轻。
瞧她瞪了这杏眼,却还是好看,看了看她的手臂,“手臂的伤好的倒是挺快的,都不打绷带了。”摸着也只是有纱布缠着了。
没多久,赫连明恪便落在了地面上或者说是雪地上,“想我抱着你还是自己走?”
奈何木葵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赫连明恪笑笑,“都忘记了!”点开她的穴道。
木葵立马跳下来,可惜摔倒在地毕竟伤着脚呢!
“你没毛病吧!”木葵咬牙切齿。
还没来赫连明恪都忘记了赶紧去扶着她,却被人一手打开,“别假好心了。”
赫连明恪的脸有些不自然,“要是真的假好心,我刚刚就直接把你扔下来了,还问你?”有些生气。
木葵揉了揉脚,好在没有伤到,“这是哪儿?”
“说了城外。”
他继续说,“你不会陌生的才是。”
是啊,这个地方她怎么会陌生?
这是...“雪岭附近?”木葵想要勉强站起来,但是很难,赫连明恪立马过来搭手,“你别...”
“你又不是爱任性的人,何必呢!现在你确实是自己站不了的。”
这次木葵没有推开他的手,的确没人扶着确实站不起来。
“要进去看看吗?”
木葵点头。
她又停了脚步,“你不怕?”这可是雪岭!北国最可怕的地方。
赫连明恪说,“我以前去过几次,都是在浅处,估计除了你怕是没有人去过这最深处的雪岭了。”
木葵抿了抿唇瓣,“你看了我的札记了。”不然不会知道的。
“随手翻了几页。”
“刚刚木葵姑娘是在担心我吗?”听着意思他有点高兴。
木葵尽量忍着,“扶我去里面走走吧。”若是真的可以,她倒是希望有几个相好的野兽遇见,趁机把这个家伙咬死算了,反正不是她干的还解了心头之恨。
省了动手还看得自在。
“想什么高兴事儿了?”她只是扶着他的手臂走着,并不利索,离着他也很远,偏偏他的眼睛就是不自觉地往她的身上看去,才发现拉开了弧度的嘴角那样的值得欣赏。
“那你傻咧着嘴又做什么?”木葵怼回去。
“高兴呗。”赫连明恪说。
木葵也看了眼笑得那么真实的他,“别人见过你这么真实的笑容吗?”
“谁没见过我笑?”他看了看前面的雪地,“前面的雪越来越厚了,要不我抱着你走一会儿吧。不然你可是想都别想过去的。”
“省省吧,就在这儿坐会吧。”木葵拒绝他的好意,她也没想和他走多远。
赫连明恪没所谓,“这可真广阔。”雪都是闪闪发亮,不少松树所以倒也是郁郁葱葱的。
“看你写过,你喜欢在这雪岭里面吼叫,滋味如何?”他看了那札记,他骗她的,他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尽管每一页很少的字数可还是停不下来。
没等木葵回答就听见这雪岭里面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吼叫声,响亮可最后收尾的时候有些破音。
“可真是痛快!”赫连明恪笑得像个讨到糖吃的孩子惬意极了。
他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她会逃到雪岭深处去了。
“啊~~~~~~”她也喊了一声,可要比赫连明恪的时间长多了,也更加的响亮也更加地像个......野兽!
“痛快!”喊完了,心里面的不愉快也散了。浑身像是通了什么一样,整个人舒爽不已,焕然一新。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喊过了。
突然木葵瘫倒在地,直接投入了这雪的怀抱中。“好怀念啊~”若非她的脚上有伤早就在这里打几个滚了。
不过她还是在里面磨蹭了几下,这是雪岭的味道,故乡的味道,它的怀抱她就想这么赖着。
“扑哧,哈哈哈~”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可爱顽皮的一面。”赫连明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忍不住就笑喷了。
木葵这才惊觉边上还有个人,“这事儿你没看见。”端正身子坐回了原先雪地的屁股印。
“怎么,怕我和赫连曦说?”
木葵沉沉脸,“你说的还少吗?”
气氛就这么突然僵持了下来。
“我说那些事情不是我做得,你信吗?”
他很诚恳的样子,而且似乎也没有需要骗她的理由。
“信不信只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我想你这个问题问错人了。”木葵拍了拍身上的雪。
“也是,没有人想要去了解我的,所以...是我唐突了,怎么会要求别人去信任我呢?”他自嘲着。
“回去吗?”赫连明恪问,“不然我那侄儿怕是会怀疑我又对你做了什么。”
木葵点点头,确实应该回去了,这路也有些远,回去得花些时间,而且她出来也没和人说。
这次赫连明恪背着她走,这次回去的路上他倒是一句话没说了,安静了很多。
但是在看到一株红梅树的时候他放下了她,那树下有一个人是个孩子,那树很大让那个孩子显得娇小不已,木葵扶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只听见,“叔叔你来了!”
听起来那个孩子和赫连明恪是旧识。
赫连明恪揉了揉他的脑袋,“大家都还好吗?”他眼睛盯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木屋,那里面有些炊烟从屋顶烟囱里面冒出来。
“很好,就是大家很想念叔叔的,我们都长大了已经会照顾自己了,叔叔放心吧,冬日难熬可是我们大家伙在一块就不冷了。”看得出来这孩子穿得并不厚实也不富贵,补丁的衣服看着就是贫苦孩子。
木葵听着那孩子有点心疼,明明看着不过是六七岁的孩子正是应该在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年纪却说了这么成熟的话。
“很好,没了父母什么的,自己最重要照顾自己就好了。”赫连明恪说,“今日还有些事下回再去看看大家吧。”
那孩子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服,似乎是示意他蹲下来,而赫连明恪竟然也真的配合地蹲了下去,“叔叔,那个人是你的娘子吗?”那孩子捂着嘴巴偷偷笑着,眼睛也毫不掩饰的看着木葵那里。
让木葵直觉觉得有点猫腻,也不敢直视那孩子天真的眼神。
赫连明恪却意外地脸红了一下,“不是,只是个...认识的人。”他竟然连朋友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和木葵仅仅认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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