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苏手指僵了一下,紧紧抓着扶手,面上不动声色。
戒指一直在她手里,他却说他抢过?
不,有一段时间戒指不在她手里
她当初被莫盛景关在巴黎某一家医院里,戒指不翼而飞。
一直以为是某个护士或者医生偷走了。
她找护士吵了很久,可护士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仍然当她是神经病,导致每个人都对她避而远之。
到现在都记得那种绝望。
后来她早产了,再到醒来的时候发现戒指又回到她手里。
如果苏琅说他曾经抢过,那只能是
“想起来了?”苏琅看着她发白的脸色。
“原来是你。”季流苏低声,“原来你是莫盛景的人。”
难怪苏琅这两年损失惨重,现在看来,正好是莫盛景被抓获之后。
“说我是莫盛景的人就不大对了,我不需要听他的。当时不过是帮一点忙,他将人藏在巴黎,而我正好在巴黎。”苏琅斜靠着门,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所以说,看到你一个人来真是有些意外。莫太太要是早知道,还会来吗?”
“那可能不会自己来了。”季流苏镇定下来,既然人已经在这里,再慌乱也没有用,“既然你当时将戒指拿走了,为什么后来又还给我?”
“所以说,一时的恻隐之心。大概是觉得你看到你孩子没了,说不定一个绝望就死了,给你一点希望。”
她生产的时候,竟然是苏琅在医院。
那么她的宝宝到底是意外死,还是生下来被害死?
将宝宝尸体运送回国的,也是苏琅?
季流苏再怎么想淡定,想到这一层的时候,仍然有些克制不住的轻颤。
那个失去的宝宝所带来的痛苦是永远无法消弭的,何况还是以这种方式重新撕开。
“那么,我孩子的死跟你有关吗?”
苏琅眉头蹙了一刻,“孩子是莫盛景派人带走去还给莫凌靳的。不过,如果我说跟我有关,你还想从我这里买戒指么?”
贵宾室内的安静,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仿佛空气都跟着压缩了起来。
“想杀了我?可惜你杀不了,而且我说的是如果,我没有杀你儿子。”苏琅眉头舒展开,淡淡然然的看着她,“莫太太也许来得很自信,可是这世界是很大的,你男人在市一手遮天,却并不是世界的主宰。我要是现在绑了你,可能他自损也不惜要我的命,但如果不是,他顶多也就只能经济上逼迫一下我。”
季流苏齿关咬得发疼。
“戒指,我要是不肯给,你们找不到的。我想莫凌靳既然是聪明的生意人,应该不会为了一枚戒指就跟我发难,做出对他莫氏不大好的事。将莫盛景给他,已经是底线,再逼急了大家都不好过,得不偿失的。”
季流苏差不多已经明白苏琅的意思,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戒指她也别想买到手。
“真的想要那枚戒指呢,也不是没有办法。”苏琅双手抄进了口袋里,高高站在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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