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出去一趟,又回来了。出门前,李纵没有说自己要去做什么,莺儿也没有问。
只是见到李纵回来后,才问道:“夫君你口渴不口渴?”
李纵摸了摸嗓子,的确感觉有点口渴,便回道:“嗯!给我来杯水。”
紧接着,苏莺儿很快便给他拿来了一个壶跟一个杯子,拿一个盘子托着,在他面前把杯子水装满,再递到他面前。
虽然觉得这挺奇怪的,因为以前他喝水都是自己来的,因为自己倒比较快一点。
但现在多了莺儿这么一个人……
这就怎么说呢,这就好像不是莺儿习不习惯的问题,而是他习不习惯的问题了。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家主才有的威严与待遇。
李纵看着莺儿端着杯子在他面前端了足足有三秒,这才回过神来。
他开始打量着莺儿,而莺儿也被他打量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甚至都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但只容易看到两团东西,问道:
“夫君你在看什么?”
李纵:“没什么,只是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罪恶感。”
“?”苏莺儿自然是不解的,她眉头微微动了动。而且很难理解,罪恶感是什么。
然后李纵便道:“罢了,不要去想,总之肯定很舒服就对了!”
苏莺儿一听,便觉得他必然又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夫君你又……”苏莺儿很快便涨红了脸。
李纵一看她那样子,知道对方肯定误会了。
随后赶紧道:“我还有点渴,再来一杯。”
……
这就是有老婆的感觉啊。
自己从外面回来后,第一时间问自己渴不渴,而且还亲自给自己倒水。
如今,他终于都感觉自己不再是个小孩,而是个大人了。
很快把第二杯水喝完,然后李纵又要了第三杯。
又晚了一些时候,胖子立刻就让人把纸送来了,果然胖子的效率就是高。
不过因为已经天黑了,也只好是等第二天再继续了。
晚上睡觉。
现在莺儿好像都喜欢枕着他的胳膊睡觉。
这倒是让她不知不觉地多了几分小鸟依人。
只是这姿势一定要摆好,而且一定不能长久,不然,第二天醒来他的胳膊会很麻。
其实……
如今李纵也算是有些食髓知味了吧。
毕竟莺儿实在是太年轻了。
感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那么吸引人。
但见她这样子,又不好去打扰她。
只好再忍忍,过两天再说。
……
翌日。
这一天晚上正好是恒巽跟张公绰赴宴的时间。
而李纵这边,则是要赶紧把数学给著完。
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反正,如果能把微积分写出来,已经是一项十分重大的突破了。
而当李纵在这边奋笔疾书的时候。
恒巽跟张公绰这边,也在跟郡守、路过的宇文新州刺史,以及年轻士子一起谈论着风雅。
席间,还有一些幕僚、将军之类的,反正都是很有学识的人,也是各自都展现出了自己的风采。
约莫到了傍晚。
乐安王的大船才堪堪到达。
这又是让宴会来到了另一个高潮。
这乐安王属于是皇帝的叔叔那一辈,有自己封国,以及各种任用人的权利。
这一次出游,据说一来是南下游览江南风景,二来嘛……
大家都在推测,郡主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搞不好,就是为此而来的。
当然,目的地一定不是他们这里,但是路过,万一被看上了呢。
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这就只能说是一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其实除非是朝中重臣的子侄,一般来说,你还有点机会。
不然……
你就真的只有一个想而已。
但能想想,或许对这些人来说,也差不多满足了。
乐安王一到。
所有人纷纷来迎接。
落座。
见到恒巽、张公绰竟然也在,也是颇有些意外,再加上一个宇文新州刺史,今晚可真是热闹。
郡主这边,则是被继续留在船上。
但两边却可以通过纸条来进行传递消息。
见此,在座的年轻士子也是踊跃地发挥出自己的才能。
但这显然都没有令乐安王心中产生什么涟漪。
反而是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恒巽你怎么也在。
恒巽倒是半点不避讳,只说自己已经辞官,而且,之后就是到这边来找老友闲聚,后面,陪张公绰来向人讨教学问,正好,郡守相邀,也就过来了。
乐安王听说过张公绰,因为张公绰在这一带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倒是有点好奇,让两人都上门讨教的人,又是谁。
难道……
是郡守?还是宇文新州刺史?
郡守跟宇文新州刺史自然是连连否认,表示不是自己。
张公绰知道机会来了,也是随即便把李纵、李佩弦的名字说了出来。
其实……
中午的时候也说过了,郡守听了,都直皱眉,自己治下有这样的人才,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不是疯狂地打他的脸吗。
而乐安王,则怎么感觉这名字听起来这么耳熟。
不过不管了,先问两人,竟然还有人能让两人请教的,那这人一定很有大才吧。
张公绰也没有过分地夸李纵,只是道:“乐安王相信也知道,我曾利用自己的数术来更改历法。”
“这自是知道。”乐安王。
“我打小研究数术,而且,还曾对《九章》等书都作过注,我以为我的数术已经算是高深的了,但见了对方以后,才明白过来,数术其实还有第三层境界。”
“这倒是有趣!”乐安王,“本王连前两层都不知道,你慢慢道来。”
“第一层,上街买东西会算账、记账就行了。”
“第二层,像我这样,能为旧作写注的,甚至还能提出一些新的观点。”
“我以为,大部分人能做到第一层,已经是很不错,能做到第二层,已经是对数术研究颇深,可以为陛下所征召。”
“然而,李纵的数术,还在此之上。非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化不可能为可能。”
“这怎么说?”乐安王。
“简单地说,就是他不是人!”恒巽此时也是道,“此子的智慧,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