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握着沐之成的手道:“孩子,坐下,为父交代几句。【高品质更新】”沐之成及其乖巧,坐下之后洗耳恭听。
谢云背过走到窗前,问道:“孩子,你了解这个天地吗?”这问题太难,沐之成只能摇摇头。
谢云本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说道:“我们的村子只是这个世界芝麻大的地方。昔日,天地初开,造就了这一方世界,东西南北不知几千万里,我们所知的只是其中一隅,但就是这一隅我们也无法探个究竟。”
沐之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已知世界的中心被称为神州,也被称为中土神州。神州广阔无比东南西北方各有九州,我们所在的正是南九州的楚州,几乎是整个神州的最南端。”
沐之成点点头道:“这个我村长爷爷提到过。”
“嗯,神州南部以巨灵山脉为界,再往南部被称为岭南;而神州以北据说是荒芜的大漠,北称为北漠;以东则是穷山恶水,被称为东狱!”
“那以西呢?”沐之成问道。
谢云摇摇头:“以西就不知道了,世人有传言是另外一片广袤的天地,因此被称为西土。”
沐之成极为崇拜地道:“义父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呀?”
谢云苦笑一声:“怎么可能,普通人一生连一州之地恐怕都无法走全。所以,从有人迹开始,人们便开始寻求穷尽每一处地方,有一部分人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摸索这个世界的本真所在,他们各有各的方法,也各有各的解释,为整个世界的人们指出一个方向。他们被称为修士,他们所作所为被称为修真!”
“那就究竟什么是修真啊?”沐之成偏头问道。
“所为修真,无人可以一概而全,简单讲就是修习世界的本真。可惜大道飘渺,本真难求,能真正得知本真之人自古也只是寥寥数人,但是每一个无不是惊天动地的英雄!”
听着一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沐之成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一股向往之情。
“神州的修士流传到现在,逐渐地分为道儒法墨兵五大派系,每个派系形成各自的修行体系,每个派系也都宣称只有自己才能得证大道!而我们的宗派正式隶属于五大派系中道家!道家在五大派系中拥有特殊地位,因为只有道家和法家在明文记载中有人得证大道!而其他只在传说之中!”说到此,谢云不禁露出了自豪之情。
沐之成也肃然起敬。【高品质更新】
“虽然五大派系修真的道理和方法都不同,但是无一不被分为六步,这就是所谓的六步证道。就像我们道家,六步分为种玄,开府,破道,神合,命天,仙途。要踏完这六步艰险重重,两步一小劫三步一大劫五步更是神魂命劫!而据说法家更是一步一劫,惊心动魄!踏上了修真之路,一不小心就是神魂俱灭!孩子,你害怕吗?”
沐之成摇头道:“我的命本来就是不应该有的,有什么好怕的?”
“好,有这豪气我谢云就没看走眼!”谢云转过身来,眼中精光闪射:“孩子,我们的宗派乃是道家的一支,座落于南九州的芜湘州云顶洞天,据此地数千里,叫玄阳宗,祖师是道家仅有的三个得证大道的大能之一道天仙尊的再传弟子,于五万七千多年前开创本派,为父我曾经是第三十九代传人,终有一天你将称为门派的第四十代传人!”
沐之成听出谢云语气有些失落与感慨,玄阳宗据此数千里,他却在承德村里担任一个猎队教头,言语中更只说自己“曾经”是第三十九代传人,期间必定有无数变故,他懂事地不再追问,只是不住地点头。
谢云停了一会,来到沐之成身边,低声道:“为父现在传你玄阳宗入门心法——聚阳九变。这是我们宗门种玄期弟子修真的法门,九变对应九层,每一变都会提升一个小层次,前三变为种玄前期,中三变为种玄中期,后三变便是种玄后期,这是第一变的心法,你要听好……”
谢云将第一变的心法一一道来,沐之成虽然有很多不能理解,但是一个上午之后勉强将心法全部记住。
“记住,种玄种玄,就是引天地元力中的一种体内种下元力种子,然后让这颗种子发育,发芽,然后才能开花结果,你的第一步就是要在半年内凝结成道种。第一变心法中的吐纳之法就是让你能够感知并且不自觉地引入天地元力。”谢云耐心地讲解道。
“天地元力是什么东西?”沐之成算是个好学生,不懂就问。
“天地元力,是我道家对天地中存在的本真力量的称呼,道家的修真就是着重于对天地元力的使用。但是元力有万万种,我们不可能全部吸收,所以要提取其中一种。我们玄阳宗提取的就是万种元力中的大宗:火元力,就像为父这样!”谢云一弹指,一道青色的火焰从指尖冒出吓了沐之成一跳,他心中不由暗道:“原来这就是修士神奇的地方啊!”
谢云收回青焰,笑着道:“为父修行了半个甲子,才到第五变,火焰颜色是青色。你第一变有成就可以凝聚出红色的火焰。”
沐之成点点头,这个是上午他做的最多的动作了:“那我凝聚出红色火焰之后,就可以打得过王霸了吧?”
谢云闻言又给他一个爆栗,笑骂道:“你就惦记着这事!”
沐之成委屈地揉揉脑袋,心道这本来就是我最担心的事么!
谢云正色道:“元力的作用奇妙无穷,初始的时候可以强化人体各个机能,效果不是内劲可以比拟的。第一变元力修成就相当于两个内劲登峰造极的学武之人,更不说可以凝聚成无物不烧的道火这样的妙用了。但是,我们道家主张的是出世修行,道家祖师始源道祖就曾颁下仙旨不许道家修士以功法伤害普通人。”
沐之成刚露出“完蛋了”这样的沮丧表情,谢云立即笑道:“但是,教训教训也是无不可的,只是不要用道法就可以了。”
沐之成这才裂开嘴呵呵笑起来。
“好了,我在这呆了大半天了,该回猎队了。”谢云站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你好好专研一下心法,如果有不懂的记下来,晚上我再过来。还有千万别出去,丹药和修真的事可都要保密!”
沐之成答应着起身相送,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义父,你们把王霸他们怎么处理了?”
谢云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呵呵,王勋跪祖祠六天,清扫茅房两月,至于王霸么……”
承德村后山深处,王霸正躲在一棵树上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从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看来他刚经历一场惨烈的战斗。
“苍天啊,三只狼王,两只苍鹰,一头黑熊,谢师傅,你不用这么折腾我吧!”王霸现在是欲哭无泪,谢云这次动了真火了,不完成任务不许回村!王霸没有半年的功夫是不能回到人间了。
“沐之成,我王霸与你势不两立!你等着!”
抛开沐之成送走了谢云之后,开始照着心法口诀打坐不谈,与此同时在楚州西面与荆州交界的山岭中修有一座山寨,山寨入口大书三字:霸天寨!
山寨占地方圆近一里,围绕中中心主寨零零落落散落着各种房屋。虽然日上三竿,满寨却都是打呼声,中间偶尔夹杂了几声嘤嘤泣语
霸天寨,楚州响马盗的龙头老大,昨日刚劫掠了一座城镇,抢掠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与女人,
晚上开了通宵的庆功宴,不知糟蹋了多少美酒与女人,所有人到现在都宿醉未醒。
除了一个人,霸天寨寨主仇旷!他正坐在主寨的虎皮大椅上,手里捏着一卷纸皱眉沉思。仇旷身形极其壮硕,脸上还有几道可怖的刀疤,皱眉的样子十分狰狞。
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把仇旷从沉思中唤醒,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肌肉瞬间崩紧,一瞬之后,马上放松,放声道:“文渊,你酒醒得倒快?”
寨外走进一个文士,白面素净,穿了青色长袍,手里轻摇一把折扇,笑着应道:“寨主昨日就心神不宁,我作为帐中军师怎么不会觉察一二?”
“文渊,你就别笑话老子了,说过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不要称我为寨主!”仇旷苦笑着道。
文渊在左首边坐下,答道:“我也说过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不要自称老子呀!”说罢两人不禁相视大笑。
“你看看。”仇旷将手中的纸团抛给文渊,文渊探手接过,展开后通读了一遍,正色道:“这是要动手了!”
仇旷点点头,沉默不语。文渊将纸折好,放在桌几上,拉开折扇道:“那寨主心烦什么?此事一了,我们就可以衣锦北归了,再也不用在这穷乡僻壤窝着了。”
仇旷叹了一声,缓缓道:“我自然也是盼着回去的,但是这么多兄弟怎么办?而且……”说道这里,仇旷欲言又止,只是不住地叹气。
文渊心里了然,问道:“你可是有害怕的地方?”
仇旷鼓起勇气,对文渊拱手道:“文渊兄,十五年前我们两人来到楚州,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休戚与共一起熬了过来。仇某人问你一句,你心里愿不愿执行这道命令?”
文渊想了一会,才缓缓说:“愿,也不愿。愿是因为放不下忘不了都城的繁华与亲人,不愿是因为恐怕这衣锦还乡恐怕是我们一厢情愿。”
“对,这就是我担心的,命令中说道,都城那边会有几个人过来,我怕这件事一了,我们的命也随之了了!”仇旷咬牙道。
文渊不由长叹一口气,劝解道:“仇兄,你要知道我们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换作当年你可不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十五年的马盗生活让你我的心都野了!”他低头想了片刻,一字一句道:“我们未必没有办法。”说罢起身在仇旷耳边密语了几句。
仇旷闻言眉头一扬,开怀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妙计!文渊兄,仇某拜服,哈哈!”
文渊笑道:“那寨主还不行事?”
仇旷站起,运气大吼:“兔崽子们,天亮了,还不给老子起来!”声音从中寨传出在每个人耳边炸响,宿醉的马贼揉揉眼睛纷纷醒来。
“备马!整队!回寨准备粮草,西南一千两百里,承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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