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头皮发麻。
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营地四周,突然漫山遍野站满了昨晚袭击我的那种动物——嚣。在离我们最近的中央位置,俨然就是昨晚那只。它肩头的伤口让我毫不费力地认出了它。此刻,它正在凶狠地瞪着我。
昨晚它一只,就几乎要了我的命。此时看着面前尽管稀疏,但是布满眼前的山谷的样子,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只。而我们三个,既不能打,也没有足够有力的武器。后无退路,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
突然,身后的汪子城用颤音喊道:“它们好像怕火,赶紧把篝火再烧旺点”!
看着这些家伙怒气冲冲的样子,却和我们保持着大约十米的距离,可能真的是忌惮营地前的篝火。我们急忙把身边收集的柴禾尽量堆在篝火旁,设法在我们身处的山洞前形成一道火墙。
吕萧山一边用一根木棍把烧着的木柴往两侧翻,一边忧心忡忡地说:“这就算能挡住它们,可也烧不了多久啊!等木柴烧光咱们怎么办”?
这些家伙根本没让我们有发愁的时间。在它们不断往前作势冲击又在接近火堆时回退几次之后,我看见在后边有一只体形明显比其它嚣要大很多的家伙朝天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声,随即所有的嚣立即伏在地上一阵乱爬,好像是寻找什么东西。
“它妈的这是要干嘛”?汪子城紧紧抓着我的胳膊问。
这些嚣马上用行动回答了他。只见那些伏在地上的家伙各自捡了一些石头在手中,随即发出阴冷地笑声。然后,纷纷把手中的石块朝我们抛了过来!
面前的火墙能挡住这些动物,却挡不住飞石。顿时,我们就像淋了一场石头雨。我们抱住脑袋,尽量伏倒在地。可是后背仍然不免被石头砸到。我们三个被打得在地上翻滚着,这洞外宽内窄,几乎没有死角。我们在危急中也只能把营地里边的几个背包顶在头上。但是顾脑袋就顾不了屁股,腿上,屁股上,仍然时不时就挨上那么一下。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快想办法啊!这样下去,到不了柴禾烧完,咱仨就***归位了”!汪子城一边打滚,一边惨叫着。
“这他祖宗的能有什么辙”?我屁股刚又中了一弹,气急败坏地说:“要不你去跟他们谈谈”?
“都这操行了,还你妈贫……哎呦……你姥姥……你怎么不去谈?……操!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投降”!
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之间,石头雨居然停止了!
“真不打了,哎呦”……吕萧山从地上打了个滚爬到了我们旁边,他额角一大块血迹,满脸都是雪水和着尘土的泥,脑袋上顶着个旅行袋,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不过我想我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去:“是不是它们听懂了你的话?接受咱们的投降了”?
“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优待俘虏”……我在地上转了个角度,变成头朝外爬着。微微欠起身,抬头往洞外看去。
只见外边原本散布在四周的嚣们现在都集中在了营地前面。奇怪的是,它们居然背对着我们,仿佛很紧张地盯着营地对面更远一些的地方。并且,那从开始进攻就没停止过的叫声,明显地带着不安的成份。
“是不是救兵来了”?汪子城小声地说。
“救你妈”!我没好气地骂他:“你给110打电话了是咋的?看这样子,肯定来了一批更狠的,咱爷们这回……我去”!……
一阵更加难听的声音从远处接近了,只见天空中仿佛一片黑云一般,飞来了千百只人面的橐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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