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到这样的情况,秦忘干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刘将军,现在城中的情况如何,你跟我们详细说说。”
“是,将军!”刘箭最后给了赵东来他们一个不屑的眼神,“我城中原来有三万守军,在这一个月的战斗中,减员一万六千有余,最关键的问题是,城中的守城设备等物已经消耗完了,现在打造的话我担心来不及。”
“哟哟,英明神武的刘将军打下新州水师的时候那叫一个威风八面,怎么今天被一群乱民打成这样?怎么?刘将军难道只会行那些偷鸡摸狗的小人之事吗?”刘箭的话刚一落地,一个阴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声音的主人正是赵东来。
听到主将如此一说,他手下的将领们哄堂大笑起来,看着刘箭等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刘箭一方的人自然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纷纷开口大骂起来。
“都给我住口!”刘箭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出言呵斥住了手下的将领,“刘箭是没什么本事,但是和某些尸位素餐的家伙相比,还是技高一筹的,不然新州水师也不会落到我刘箭的手里。赵将军此言莫非是说,你赵家的军队,连外面的那群乱民都不如?”
“你……”刘箭的反击噎的赵东来说不出话来。
秦忘的脸色也不好看,赵东来明面是说刘箭,暗地里矛头指的却是他这个主公,他怎么能不明白。
“赵将军,我说过让你慎言,莫非当秦某说话是放屁不成?”秦忘阴沉着脸问道,语气里有一丝丝森严的杀意。
“你,你要怎样?”看到秦忘的样子,赵东来没来由的有点心虚,连他都不知道大帐里他有十数位心腹将领,外面更是有一万强军,他慌张什么。
“刘将军,赵东来犯了什么军规,该如何处置?”秦忘不看赵东来,反而问向刘箭。
“十七律例,五十四斩,赵东来犯了两条,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两罪并罚,按律当斩。”刘箭冷漠而又熟练地背完这两条,看着赵东来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嘶……”赵东来的那些手下齐齐抽了口冷气,都没想到秦忘军中的军法如此严苛,也有点担心秦忘会真的这样对待赵东来。
而赵东来本人脸上也是又惊又怒,心里涌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来人!”秦忘不管他们的反应,冷哼一声道。
“在!”他身后马上走出两个亲卫来,正是陈忘春和刀疤。
“赵东来,念你是初犯,而且也不算我赤城军中的人,从轻处罚,就罚你杖责五十!”从砍头到仅仅杖责五十秦忘也算是法外开恩了。
哪知赵东来他们却并不领情。
“我看谁敢!”赵东来大吼一声,抽出腰间的战刀,指着陈忘春准备以身抗法。
他身后的将领也应声站了起来,手中的兵刃也纷纷亮在了手中。
“秦忘,给你脸了是吧?以为你是谁?老子是通州军的人,你还管不了我!”赵东来冷笑着说道。
“很好,赵东来,你还有点胆色!”秦忘冷笑着边说边拍了拍巴掌,门外立马涌进来一百多名铁甲军士,团团围住了赵东来那群人,手中雪亮的战刀都指着他们。
赵东来等人看到这个情况,脸色巨变,这才发现自己早就落在了秦忘的算计当中。
“敢在本将面前放肆,罪加一等,杖责八十,你可有意见?”秦忘阴嗖嗖地盯着赵东来,又加重了处罚。
“还有你们,想造反不成?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收起你们的兵器,否则杀无赦!”秦忘又对赵东来手下的那些将领喝道。
“放下兵刃!否则杀无赦!”众甲士齐声大喝,声震大帐。
看到眼前的情况,那些将校都犹豫起来,赵东来是赵家人,更是赵浅的侄子,秦忘都敢打了他八十军棍。但是他们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将校,秦忘要杀了他们,想必赵浅也不会多说什么。
“秦忘,我是通州军的人,你敢拿我怎么样?别忘了外面有我一万儿郎,你要是敢碰我一个手指头,你信不信我手下能把你剁成肉泥?”赵东来盯着秦忘,依然狂傲地说道。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赵浅派你这个废物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信不信,今天我在这大帐里把你们这些通州军的将领全都剁了,我出去不用三句话就能把那一万人全都劝降了,你信不信?在这饮马郡里,他们还能翻了天?”秦忘无语地说道。
听了秦忘这话,赵东来的脸色变了数遍,最后不甘地低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打心里害怕秦忘,也知道秦忘会有这个本事。“末将造次了,还请将军责罚!”说完,他扔下手里的兵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只是盯着秦忘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其他人也都低叹一声,收起兵刃,郁闷又恼火地坐了下去。
“来人,给我打!”秦忘大喝一声,命令陈忘春两人动
手。
两人得令,毫不客气地把赵东来按在一张长凳上,抡圆了横刀刀鞘,对着赵东来的脊梁就用力打了下去。两人恨他嚣张,更恨他对秦忘不敬,下手毫不留情,次次到肉,只十几下下赵东来“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口鲜血。不过他倒是很硬气,咬牙忍着疼痛,一声都不吭,不愿意惨叫出来惹人笑话。还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秦忘。
秦忘风轻云淡地和他对视着,在他的眼里,像赵东来这种层次的人他还不放在眼里,他对赵东来已经动了杀机。秦忘无论如何不会留着一个如此恨自己的人来报复自己。此刻在秦忘眼里,赵东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打到三十下,赵东来幸福的晕了过去。他的那些手下出现了一丝骚动,主将当众受辱,这些人早就臊得满脸通红了,有心求情,可是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甲士,还有秦忘那副淡然却杀意凌然的样子,谁都没敢说话。
四十下,赵东来的脊背已经被打烂,但是秦忘依然没有任何要陈忘春两人停手的意思。刀鞘重重打在赵东来的背上,发出声声沉闷的声音,每次刀鞘扬起都是鲜血四溅、碎肉纷飞。
“秦将军,赵将军是我这一万通州军主将,继续打下去的话恐怕于军不利。”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将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来,抱拳说道。
秦忘不为所动,还只是用淡然的眼神看着死尸一般的赵东来,没有任何想要停手的意思。
“这小子好狠的手段!”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等到八十军棍一丝不苟的全部打完,赵东来的整个脊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至于骨头有没有受伤,也只有赵东来自己知道,他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好了,把赵将军带下去好生将养。金武,你亲自守着他,谁也不许靠近,哪位是副将?”秦忘才出言说道。
“末将成立见过秦将军!”那个刚才进言的老将又走了出来。
秦忘闻声看去,这个成立年过半百,头发胡子都白了,但是身材魁梧,一点都看不出老态。
“好,成将军,以后通州军就交给你了。我就一句话,只要通州军老老实实的,我保你上下无事,赵将军自然也无事。你们主将赵浅的目的也会顺利达成,到时候大家都好。”
成立哪里听不出秦忘的威胁之意,名为将养,实为软禁,自家主将在人家手上,他们不听话,还能怎样?要知道那可是赵家的子侄,更是赵浅的亲侄子,他要是出了事,他们这些普通将领都落不到好处,当下成立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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