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少爷在吗?”练青铜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练姑娘,我家少爷今日去镇上了。”其中一人恭敬地回答道。
练青铜听到这个答案,不禁有些绝望。
“白叔在吗?”练青铜其实心里很清楚,老白和顾裕欣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顾裕欣都不在府中,老白怎么可能在?
仿佛是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明知不可能,还是希望对方给自己回应。
“白叔和少爷一起,去镇上了。”明明白白的答案,就摆在练青铜的面前。看来这次,嘉辰凶多吉少。
练青铜垂下头,茫然看着地面,思索着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出一个大夫来。
“这位大哥,我从上次生病,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这两日颇为严重,能否请何郎中再来为我诊诊脉。”练青铜对他们说道。
他们也都知道,前些日子自家少爷为了救活这个谢家的小童养媳花费了多少力气,他们根本不敢怠慢。上次的事少爷虽然没有罚他们,可他们战战兢兢了好几天,也是个教训。
“练姑娘身体不舒服?要不先去客房坐着,我去看看何郎中现在在不在府中。”守卫恭敬道。
“好。”练青铜自己进去了,根本用不着带路。这个地方,她已经无比熟悉。
到了客房,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两个小丫鬟来给她换上新鲜的茶水。
虽然主人不在家,可礼数也真是周全,可真是训练有素啊。练青铜不禁感叹道。想起上次去燕州城找初雪那些训练有素的武功高强的人,练青铜又不禁想起了那个问题——一个地主家的少爷,即便是再有钱,能够驱动那些势力吗?
皇商赵家,神秘的顾裕欣。看来这小小的清河镇,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两个小丫鬟说了句请慢用,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客房独留她一人,这倒是很对她的胃口——她一向不喜人多的。
练青铜抓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由方才的剧烈跳动慢慢平和下来,冷风袭来,方才觉得火辣辣黏在身上的汗水经过冷风的吹拂,居然带来丝丝冷意,让练青铜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果然没让练青铜失望,几杯好茶被她糟蹋完,何郎中便已经背着她的药箱慌慌张张地赶来。
练青铜看到他,抓着他的手就往外跑。
那郎中看练青铜活蹦乱跳,又好像很急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被骗了。
他问道:“原来生病的并不是练姑娘,另有其人?”
“不瞒何先生,确实不是我。是我弟弟,他发热很厉害,比我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望何先生能够再次屈尊寒舍,为舍弟诊治。”练青铜无比诚恳地说道。
“既然比姑娘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何某也不必去看了,就将当初给姑娘吃的药,煎几副药给他吃就是。”何郎中淡定地说道。
练青铜似乎有些明白了。恐怕那些药,竟是类似于现代的特效药吧。烧到那种程度,普通的药已经不管用了。如果那些药再不管用的话,恐怕就不行了。
“那些药,我当时好像已经吃完了。能否劳驾先生开张药方,青铜重新配来。”这么好的药方,既然有机会,何不弄到手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何郎中惊讶地看着练青铜,那表情就仿佛在说,“不会吧?”
“有什么问题吗?”练青铜疑惑地问道。
“方子写给小姐倒是容易,只是那些药材不易得到,恐怕整个大周都不会再有第二份能够配得齐的。唉!”何郎中无比惋惜的一声长叹。
练青铜傻眼了,想起那并不起眼的几包药,自从她好了之后就再也没吃过,随便扔在了厨房的某个角落,居然还有这层…
“多谢先生,青铜告辞。”
练青铜丝毫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谢家,冲进厨房,去找那几包药。
终于,历尽千辛万苦,在柴火堆里将它们拔出来。为了不影响药效,找出当初给她煎药的那个药罐子,升起药炉子煎了起来。
还好当初她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嫌整天躺在床上闲的发慌,自己亲手煎过自己的药。不然自己明明告诉何先生药没了却还问他煎药之法,岂不是太过自我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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