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倩没有给黄克思打电话,他知道晚上有人会安排他,自己去肯定会不方便,所以自己独自来到师青轩,来到酒店门口,入眼就是典型的宋朝狮子楼建筑,门口两尊雄伟的大狮子屹立在那里,两串大红等楼挂在门楼的两边,映衬着这古色古香的气息,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出笙和琵琶及古筝的乐声,婉转而悦耳,使人心旷神怡。店门口一名穿着古装小二打扮的伙计,见到李晓倩来了,赶忙招呼道:“姑娘,您几位?”
“就我一位,你帮我安排一下吧。”李晓倩也颇有兴致的和小二打扮的伙计聊着天。
“好的,贵客一位,里面请!”小二起了嗓门大声喊道。弄得一旁的李晓倩不好意思起来,小二在前面引领着李晓倩进入了酒店的正厅。入眼竟是那灯火璀璨,萤火妖娆,满都是红木摆设,红黄色的绸缎交错在房梁下方延伸到房角的梁木角上,中间梁木垂吊着数十盏宫灯,映照着红黄色光芒,大厅摆的桌椅都是红木的并且是仿宋样式,将整个屋子映衬得富丽堂皇,正对门的正前方是个戏台,上面正开始了宋江前往汴梁拜访李师师,想让其帮着诏安的戏曲。
“姑娘你随我来,到这边来,我给你安排个好位置,还能听会戏,您请坐,姑娘看下餐单看下想吃些什么,咱们店招牌菜是‘逼上梁山’,你看你一位的话点这一道就够了,再来个米饭,多了也是浪费,怎么样?”小二客气的征求意见道。
“呵呵,行,就点‘逼上梁山’这道菜。”李晓倩感觉到这家店虽然豪华,但对人很客气,很为客人着想,不会铺张浪费,顿时心生好感。小二答应一声,帮李晓倩道上茶水后就离开准备菜去了。李晓倩喝着茶,有兴致的看起了舞台上的戏曲。
此时黄克思在秦帅波的热情引领下,也来到了师青轩,黄克思也被这样的建筑感染,好似回到了宋代,几人的到来并没有看到李晓倩,此时的李晓倩看戏看的已入迷,就连饭菜送上来也忘了吃。黄克思他们几人坐在离李晓倩隔几桌人的一个角落里。
“黄主任,你看你点下菜吧。”秦帅波礼貌的将菜单拿给黄克思。
“不用客气了,你点就可以了,我看会戏。”黄克思一进门就看到了戏台上演绎的正是燕青见李师师的画面,就推托让秦帅波来点菜。秦帅波以为黄克思是个票友,就没打扰他,让他继续看戏,自己几人点了几个招牌菜。也没有打扰黄克思,都较有性质的看起了戏。
戏中的李师师起身用芊芊玉手摩挲这燕青的双肩,燕青则在那里敲打象板刚唱完一只曲,师师道:“听闻哥哥常在锦社中出入,想是对丹青刺绣比较迷恋之人,不知哥哥身上可有刺绣?”
戏中的燕青答道:“以前曾纹的有,不过是些粗鄙浊物,入不得姐姐的法眼。”此时的黄克思和李晓倩都忘记了吃饭,黄克思身边的秦帅波几人都叫了好久,黄克思都没能吃上几口,索性秦帅波也没有再叫,知道黄克思是神级的票友了,几人就开始了自盏自饮,黄克思则沉迷了其中,一边的李晓倩也已沉迷了其中,感觉就是自己身临其境一般。而戏还在继续...
戏中的燕青奈何不过李师师的痴缠,只好将上衣褪下,李师师一见,顿时喜上眉梢,不由自主的一双纤纤玉手就摸上燕青的身来,燕青一把握住李师师的手,李师师则顺势滚入燕青的怀里,搂着燕青的脖子妩媚的求*欢。此时的燕青正色道:“姐姐若答应我一件事,莫说这一次,十次八次也依姐姐。”
李师师娇嗲道:“你且说说是什么事情。”
燕青挣脱李师师,低头便拜,李师师赶紧将他搀扶起,说道:“奴家年少,当不得如此大礼。”
燕青道:“我等水泊山寨中数万将士,前途出路全操于姐姐手中。”
“你且说来。”李师师笑道。
“在下本不姓张,人唤浪子燕青。此番专程拜访芳颜,非图买笑迎欢,只是久闻姐姐遭际今上,以此特来面诉衷曲。我梁山水泊众英雄好汉,一心替天行道、保国安民,非为谋逆造反。祈望忠君爱国之意上大天听,早得招安,免得战火一起,生灵涂炭。怎奈奸臣当道,闭塞贤路,下情不能上达。今特来走姐姐的这条门路,梁山总头领宋公明哥哥无可拜送,只有些许微物在此还请姐姐笑纳。”燕青从怀中掏出一布帕,摊在桌上,都是金珠宝石玉器,李师师一见变喜,忙叫使女收拾过了,然后亲自上来替燕青把盏。
燕青告道:“小人是该死之身,如何敢劳动姐姐斟酒?”
“确切地说,你们这一班义士,我已久闻大名,只是奈缘中间没有好人与你们众位作成,因此上久屈水泊。”李师师道。
“此番全靠姐姐玉成。”燕青道。
“这话我尽知了,且饮数杯,别做商议。”李师师道。
“实在不能再饮了。”燕青道。
“哥哥放宽心,此时包在奴家身上了。”李师师道。
燕青看着拗不过,只得又喝了几杯。李师师喝了几杯,春意上脸,一双销魂的眼定定的望着燕青,道:“哥哥今宵陪奴家尽兴一番。”
燕青百般推辞道:“在下不胜酒力,恐污了姐姐的闺房。”
李师师眼中忽然黯淡了下来,燕青奇道:“姐姐为何如此悲切?”
“哥哥有所不知,外人都到奴家得天子眷恋,外表有多少风光,这内里的苦处谁人纷扰?寻常客人不敢再上门来淘茶喝,那有情的才子、有钱的公子也断了踪迹,虽说衣食不愁,但夜阑风静,独留孤影,那份寂寞好不难熬。皇帝老儿偶来院中行走,也多是听听曲子、跳几段舞,只有眼观的份,好难得有个一回半次的共赴巫山,他也就是半盏茶的的时分就如霜打的叶儿般再也立不起来,何曾有一回是尽兴的?只是苦了奴家,就如那金丝雀一般中看不中过哩。”李师师悲泣道。
燕青听了豪气尽起,大声叫道:“姐姐莫再烦恼,小生不才,也是市井无赖出身,姐姐如若不嫌弃,他日燕青脱得樊笼,但得一个好去处,定携姐姐出着苦海。”两人进入遮缦,共赴云雨,只不过看官是见不到了......
“青哥,此前一别,几经何年,你还记不记得你对师师许下的誓言,要带师师脱离那苦海,师师现在已经离开那烟花之地,而青郎你在何处?你是否能记得师师......”剧情过了很久,已到了招安过后,李师师已独自一处,泣不能语。
“姑娘,你不要去念他了,他是不会回来的。”一旁的丫鬟撅着小嘴道。
“我之前告诉你的待我故去后你要把我葬在燕青住处的位置。”李师师和身边丫鬟说道。
“姑娘切莫说这丧气话,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休息吧。”一旁丫鬟道。
“你且下去吧,我想静一静。”说完不理睬一旁的丫鬟。
“那好,你且早点安歇。”丫鬟慢慢的下去了。
“青郎我等你已有几载,只是你还未出现,许是你厌恶奴家的身体,不愿再来相见了吧,奴家对你的思念从未停止过,奴家现已心死,无言在苟活于世,只盼下辈子能再与你想见,青郎再见!”说完扮演李师师的演员就作势跳下了衬托的楼宇。
“师师!”“啊!”此时黄克思一声师师和李晓倩啊的一声,两人带着满眼的泪痕望向了对方,仿佛刚才一个要把身子抽空了,另一个就仿佛是自己一样。一旁的众人都不解的望着这两人。两人只是望着彼此,没有一丝言语,李晓倩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慢慢的来到黄克思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