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大大的不对,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睡了几百年,是想要闹哪样?
“你真的觉得,没有不对么......”顾攸宁侧阴阴的问道,语气越来越低沉,几乎是要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在这件事情上,清篁仿佛尤其的迟钝:“没有什么不对啊,那张床,是夜二的。”
“那你的呢?”顾攸宁追问道。
“我?”清篁这才反应过来,顾攸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可是因为我同夜二睡了几百年而气恼?”
说着,他的眼里泛起一层亮亮的光。
看看他的龙龟,不单女人的醋也吃,就连男人都不放过。他的龙龟,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几百年的时间,足够你们做好几千张床了。”顾攸宁盯着他,看见他唇角渐渐勾起笑意。
看看,看看,他是有多过分!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回忆,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在笑!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龙龟,我是不睡觉的。”清篁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浅笑道,“所以,我不需要床。”
这个回答,叫顾攸宁愣了一下。
不睡觉?是什么鬼?
“那你夜里在干什么?在做贼么?”好奇大过咬牙。
“我在修炼。”清篁无奈,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他看着顾攸宁,眼底更泛起一丝柔和。
“修炼。”心疼大过好奇。
顾攸宁轻声问道:“你数百年,都是这样不眠不休修炼过来的么?”
“嗯。”
当事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作为旁听者的顾攸宁却觉得自己心中一阵阵的揪痛。
被逼进禁地,不眠不休的修炼数百年,清篁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都说清篁是天之骄子,天纵奇才,原来,他的修为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想要获得多大的成就,就需要留下多少的汗水,半点掺不得虚假。
“清篁,和我说说你的以前吧。”顾攸宁轻声道,尽力掩饰着自己声音中的沉重。
以前?清篁垂眸,他的以前。
沉默了许久,久到顾攸宁以为他不想提起,刚想说算了的时候,清篁开口了:
“魔尊将我娘修炼成血蛊,被我撞见了。他要掩饰他的罪行,就必须杀了我。”
清篁的语气,不喜不怒,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时我年级还小,我的反抗几乎没有用处,就被扔进了天眼。”
说完,他抬头看了顾攸宁一眼。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顾攸宁,很有可能也在天眼,并且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你从天眼里逃出来了?”顾攸宁的重点显然在天眼上,她像是从来都不知道天眼发生过的事情。
清篁收回目光,淡淡的回了句:“嗯。”
“不过我也因此受了重伤,被夜二救了起来。”清篁接着说下去,“魔界大部分的地方都不能躲藏,唯有禁地能逃过他们的追击。”
“所以我就去了禁地,和夜二一起。”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清篁说得极其简单,将他中途受到的磨难和他的努力全部省略,告诉顾攸宁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结果。
可不用他说,顾攸宁也知道,当时的魔尊定会出动所有的兵力,去抓当时那一个小小的清篁。